“其实我也挺想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白先生怎么想?”
我一愣,抬头看着殷妙龙,见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先生,过几天,有人会组织一次行动,目标是沙漠的古城,若是你对研究站感兴趣,可以跟我们一起。”殷妙龙说道。
我心里一个咯噔,发现杨晨点了点头,看这样子,他们俩个是一条船的人,现在这架势,是在忽悠我上这条贼船了。
虽说我对考古并不反感,但他们说起来,和考古还是有一定区别,但团队肯定是专业的。
许多技术在最初的时候,都是源自民间艺人手里,甚至一些很高明的本事,并没有传播出去,依旧掌握在民间少数人手里,指不定街上哪个脏兮兮的老头其实是个真正的算命大师。
他们看我很犹豫,杨晨搭手过来,说道:“你可以回去仔细想想,队伍要五天后才出发。”
我咽了咽口水,心说这赶鸭子上架啊,亏我还把这杨晨当成朋友,没想到,他也跟这些土夫子是一丘之貉。
但也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说让我回去想想。
随后看杨晨还要继续待在这,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回去要查案子了,便急忙逃离了此地。
真要跟这群人去沙漠,要是他们不是正规的,一个不小心被抓住,那我岂不是下半辈子光阴都在监狱里度过了,也不知道挖坟关几年啊。
“管我屁事。”
我拦了辆出租车,便往店铺赶,这事情再调查下去不得了了。
虽说小时候村里那件事必须要查,现在只能换个方向了,虫子这条路行不通,再说,我也只是猜测,当年我爷爷的尸体里到底有没有虫子还另说。
如果不是虫子,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会让这群尸体下跪呢?
忽然,我脑海里回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僵尸片,摇铃驱赶控制尸体的一幕,这貌似叫什么赶尸术。
湘西赶尸匠,要是有这门手艺,让尸体下跪倒也说的通了,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挖出老张的尸体,还要让尸体跪在祠堂。
祠堂是放祖宗灵位的地方,是不是说明,老张是在跪老祖宗?而后面包括我爷爷在内的其他人的尸体,也做出这个行为,是因为他们阻拦了老张尸体所以跟着一起受罚?
玛德越想越离谱了。
在和我爷爷有关的人群里,也没有出现过什么赶尸匠啊,非要说一个不对劲的人,那就是,他的兄弟,我的二公。
奇怪的是,二公还是个考古学家,从那群年轻人对他的态度来看,身份还不低,像是大师级别。
换个方向,抛弃掉虫子的话,我还能查什么。
世道大乱,这句话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小时候拖走张家少年的怪物说的,还有一次是老萧说的,但他是否真的说过,我也不清楚,都只是杨晨叙述出来的,要是他骗我的话,我也找不到证据。
老萧已经死无对证,干他们古玩这一行的人,心眼子是不是真那么多,真的能摆摊把废铁吹成神器。
杨晨表面上看倒没什么问题,很和煦,待人也不错,但如果他真的设计老萧的事来骗我,那么这个人就很可怕了,说明他把自己很多方面都伪装得很好。
一般这类人,城府极深,不会轻易表露真实的自己。
铜器真的能影响一个人吗,这我不知道,非要想一个合理的理由,也不是没有。
在铜器内部,或许存在着某种物质,可能是细小的粉末,也可能是铜器本身。
长时间接触,人的精神就会出现问题,会看到一些幻觉,产生幻听等反应。
“只能想想别的线索的了。”我返回了店铺,杨晨那边暂时还是不要接触了。
他应该没有理由骗我,但我也说不准,像这种事情,我还是得小心一点,找个机会去当地调查一下。
葬归村下面我是不敢去了,上次差点给我丢了半条命,那条巨蟒至今还是我的心理阴影。
“呼……”
我点燃支烟,打开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想好好休息。
电脑上的资料都还没删,关于陈三金的事情还搁置着,那小伙子我也有些对不住他,收了钱调查他的事,却啥也没查出来。
我打开电脑,准备上网找点乐子,用娱乐冲洗冲洗我的大脑。
坐到桌前,我记得先前买了个低音炮,还没这么用,听老板说这放音乐跟现场一样,拿来看片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东西被我随手放到电脑桌下的抽屉里,拉开抽屉后,我却被里面的一幕给惊住了。
倒不是遭受了小偷,东西都还在,我惊讶的是,在抽屉里,多了一个东西,并且这东西,我还挺熟悉!
陈三金的日记本!
我想到那天晚上,闯进我家的小偷不是已经把日记本给偷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难不成对方良心发现,又给我还回来了?
“真是邪门了。”
我先把家里又检查了一遍,其它地方都没有被人动过,并没有什么不对。
“妈蛋当我这是什么,来去自如啊!”
我心里十分不舒服,日记本出现也说明了,对方再一次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溜进了店铺里。
还好我安了摄像头,我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怎么进来的,店铺的安保措施也能对应升级一番,真要让小贼为所欲为,我还住个屁,搬家算了。
我接了杯水,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很长一部分都很无聊,我直接开了四倍速,点着进度条就往后一顿拉。
视频里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奇怪的人,不过录像我也没怎么清理,有设置会自动清除多少天内的无变化画面。
我抽着烟,看着屏幕,此刻也是有些紧张,感觉周围一切都不对劲了,就连空气中都夹杂着诡异凌乱的气息。
过了很久,屏幕上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径直走到了电脑桌前。
很奇怪,这看着不像那个流浪汉,更像是后面我发现的女性,脸被裹得严实,但走起来的肢体动作骗不了人,女性的柔美多厚的衣服都很难掩盖。
古怪的是,这次我还是没有看到这人是从哪里进入房间的,就像是突然出现的,飞雷神。
她看起来很自然,跟在自己家似的,一点没有蹑手蹑脚的感觉,从衣服里拿出日记本,放在了抽屉里,但做完这件事后,她并没有离开,反而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一动不动。
诡异的一幕让我直冒冷汗,我很多时候都是呆在店铺里,也检查了几次,但都没有发现屋里有什么异常,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呼……”
四周是四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紧张的呼吸声,我缓缓地抽着烟,一种被人盯着监视的感觉,开始铺天盖地地朝我袭来。
正看着,我怀疑视频是不是卡了,画面上的人终于动了,她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镜头的位置,脸上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张树皮面具!
瞬间我毛骨悚然,她看到了摄像头,甚至慢慢起身,走了过来!
“逃!”
突然脑海里出现这个字眼,画面像是针扎刺激着我的眼睛,我感觉你很难受,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无数个谜团在我脑袋里打转,心脏慌张得狂跳不已。
为什么,她发现了摄像头,竟没有将其销毁?
很快,她离开了镜头。
在她从视频里消失的瞬间,我猛地从电脑的反光里看到,在我身后,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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