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主世界,西洛惯例找系统封存了记忆。
记忆中包裹着情绪,一点、一点,被整理收敛、封藏储存,直到她回忆时,感到模糊缥缈才结束。
但西洛知道,在上个世界之后,她已经...她再也不能从旁观者视角里冷漠而淡然处之。
这是随着记忆封存,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并且对于西洛的任务失败率达到百分百,参考系统的总结汇报,总局对她重新进行了调查。
但调查显示,一切都正常,并无任何主观色彩的干扰。
这让局里对西洛这个“奇才”,一时也找不到办法解决问题。
“这样吧,下次任务,除了系统,局里还会有人暗中观察判断。”组长这么对她说着。
而西洛也只能点头。
她确实不是很想要这种“运气”,她想,自己至少也要“成功”一次吧。
在休息两周之后,西洛又一次精神饱满的躺进了时空舱。
而另一房间中,有人也同时躺了进来。
“系统,开始吧。”
熟悉的穿梭失重感让她晕眩。
但在快到达目的地前,连接突然中断了。
最后西洛听到的是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和大脑的剧烈刺痛——
“时空乱流干扰!——哔——”
“宿主与系统——失——联系——”
——
挂着蓬莱两个古文大字的船帆在极速前进的飞舟空中飘扬着。
“落师姐,戚师兄收到岛主消息,让我们即刻返回昆仑。”乔念在飞舟内朝着外面的甲板大喊道。
在飞舟船头尖处,坐着一位女子,衣着很是烫眼,满是艳红,纯粹的红而无任何杂色。
红色丝绸长靴从衣袍中露了出来,搭在船檐旁一晃一晃的**悠着,很是悠闲的样子。
一袭红衣,衣摆上绣着曜红妖艳的芍药花,因为前进,让风携着红纱在空中飘敛着。
昭落回头,天庭饱满,而下颌弧度漂亮、脸庞轮廓清晰,唇瓣红润,鼻子挺翘,然而一双眼却被一条红色丝带覆盖着。
如此好端端一个美人胚子,却让人看不完全脸,免不得抓耳挠腮,猜测着丝带底下的眼该有多么勾人,在心中留下几丝遗憾与几分好奇。
朝着乔念的方向点了点头,昭落才敛了敛飘逸的袍子,跳了下来。
虽然眼睛被遮住,理应眼空无物,但她却和常人无异,无需任何人指引,来去自如。
“昭落,”戚正见她进屋,和其他几名弟子说话停了下来,待她正式落座,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魔域的封印又弱了几分,魔气泄露扩散,现在从西境开始蔓延。”
“岛主说他已经动身赶往昆仑了,让我们返回昆仑,看各宗门世家如何个应对法。”
戚正说的简洁明了,但封印松动这个事实,让在座不少人都忧心忡忡,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们一行人于半月前,代表蓬莱仙岛来到中州昆仑仙山参加宗门大比。三天前,在大大小小百多个宗门中拿到了前十,这个还不错的名次。
今天是他们启程离开昆仑回去蓬莱的第二天。
然而收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有年纪小、憋不住事的师兄妹已经开始吐槽了,语气忐忑,惴惴不安。
昭落安安静静听着,直到结束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最后跟着大家一起离开回到了自己房内。
哒、哒、哒,一串青绿,表面微微泛黄的菩提珠,在她虎口处被盘出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撞得清脆。
传说世间有四界,仙、人、妖、魔。
仙界在仙魔大战后就彻底封闭了,因此修仙飞升也就变得彻底不可能。
而魔却未被彻底毁灭,依旧与人、妖两族存在于这世上,将这片大陆分为三块。
魔域处于大陆西边,在上一次三族混战后,人、妖二族合力将魔域封印了起来。
妖族坐落于最北,不过在混战后,繁衍不及人类迅速,势力渐微,慢慢衰败了。
人族于是在这几百年中,暂时成为了大陆的霸主。
不过即便每年都在加固,封印还是在逐渐减弱。..
看来风波又要再起了呢。
昭落挥手熄灭了最后一盏油灯,敛完所有思绪,安然入睡了。
他们速度很快,一天就返回了昆仑,在昆仑山脚,他们又瞧见了之前宗门大比的盛况,山门口人头无数,停满无数从各地驶来的飞舟。
只不过大家和最开始参与大比兴奋的表情不同,脸色都沉了下来,人虽多,但肃静。
“戚兄!”
就在他们蓬莱一行人准备步行上山时,有人叫住了戚正。
戚正回头,发现是同为东陆一带,乐宗的首席大师兄季羽,他身后是乐宗一行人。
“季兄。”戚正拱手回了他的招呼。
因为都是上山,两边人的队伍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戚兄,你们岛主大概能什么时候到?”季羽的脸上带着几分愁,愤愤道,“我师尊真的不靠谱,临走才发现自己的飞行法器坏了,今早才开始赶路。”
说完,他还叹了两口气。
人族的地界分为五地,东陆、北域、西境、南疆和处于腹地的中州。
昆仑就属于中州,而蓬莱虽为东陆,却处于东海之上,属于最东之地,即便是最快的法宝,中途不休息,也需要两天才能到。
“最快,明日下午。不过季兄也别急,事态还没那么严重。”戚正宽慰着。
——
昆仑的人因为这重召的事忙的转不过来,偌大的宗门,全是身穿昆仑白衣练功服来回走动、不停歇的弟子。
蓬莱又回到了之前分配给他们休息的院子里,昭落也同样住进了之前住过的屋子。
今天她也是同样的红衣,唯一变化的是衣摆的芍药花变成了扶桑花。
她的衣柜里,清一色只有红色,少有人知晓为何她偏爱于这一抹亮色。
虽然眼前蒙住了丝带,昭落还是喜爱坐在树枝上,背靠树干欣赏天色。
“昭姑娘。”树下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昭落跟着垂下头,脑后过长的细带也耷了下来,垂在她侧脸耳边:“卢师兄。”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