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因作伪证,说那晚自己和五驼子在一起聊天,而被判拘留十五天。
家里只有我和习文。
习文知道我读不成书了,心里很难过,便成天躲着我,很晚才回来,一到家就进房里闩门睡觉。我去敲门她总不肯开,也不说话。
爷爷被关进派出所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上街逛到很晚才回家。
进屋后,正准备回房,习文在她房里轻轻唤了我一声。我一看,那门却没闩,是虚掩着的。
在我瞅着那门发愣时,习文又叫了一声。
我推门进去,房间一片漆黑,但我感到习文坐在蚊帐里面正看着我。
我朝前走了几步,伸手要去找电灯开关线。
习文说,别开灯!
我一直在摸蚊帐,却没有找到。最后摸到的却是一个光洁炽烫的身子。我缩回手,但我的腰已被习文搂住。
习文轻轻地说,要了我吧!在我身上过关吧!
我的心在发抖,习文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她的双手在我的衫衣内里开始抚摸起来,并一点点地向下滑动。而我的双手也禁不住模仿地从她的背部一寸一寸地移到胸前。习文的手明显地变得无力了,腰部也软了,人一下子躺倒在**。我俯下身子寻找先前的感觉,一只手正好摸到她的腋下。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几根漆黑的腋毛,一下子全身沸腾起来,顾不上完全脱下衣服,就将整个身心贴到那仰卧着的身子上去,并开始了生命的第一次进入。
我仿佛是乘坐在一条生命之舟上,一会儿雨急风狂,一会儿风平浪静,在这神秘的变幻之中,人生的全部意蕴在眼前一张张一页页地翻动着。每看一页或一张,我都感到自己的心像秋天的苹果一样一点点地变红变黄,渐渐地成熟起来,而在同时,也感到自己的生命开始变得阔大起来。
天亮时醒来,我才看到习文**的身体旁边,一只白色的手帕上新染了几朵血红的鲜花。在接下来响起的习文那动人心魄的呻吟中,我摇着她,她摇着我,互相颠簸着,又有了一次更深的进入。
后来,习文对我说,你过了关了,我也总算将你送上岸了。
我说,我永远不要上岸。
习文说,不,我只是我爸的那艘大船上的救生艇,大船沉了,就该我送你到港口。救生船不可能上岸,而你也不能永远留在海上。
爷爷忽然在外面敲起门来。
我起床去开了门。
我说,这早就放了你?
爷爷说,你未必还想我在里面多待几天?
爷爷被关了半个月,精明劲还在,精神却彻底蔫了。
爷爷说,田里的秧长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爷爷是不想让我再读书了。
我说,我要上学。
爷爷说,那钱从哪儿来?
我一时无话。
爷爷说,还是死了心吧!
我说,不,赵老师说,多读一本书就多开一只窍,读一天是一天,只要学校让我报上名,我就不怕了,最少可以将这学期赖着读完。
爷爷说,小东西,你别在我面前狠,卵子还没长圆就抖威风。
他说着,就抡起巴掌打我,开始时,我还感觉有点痛,到后来就没有明显感觉了。
爷爷已完全衰老了。
于是,我说,别打了好不好,一点不痛,你打个卵子。
爷爷吃惊地望着我。
习文这时从房里走出来。
爷爷扫了她一眼后,又吃惊地盯着她。
习文到后门刷牙时,爷爷说,乖孙子,谁把习文睡了,你吗?这种事谁也瞒不过我,我只要看一看她的胸脯,就晓得她是不是黄花姑娘。
我瞅着爷爷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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