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水泥酒精
孙策看了一眼身边的祖郎,笑着问道:“祖郎,让你找的矿石可有眉目了。”
祖郎恭敬的回答道:“主公,你说的矿石山已经找到,就在离这里不远。下山之后,沿路向北,离开我们五六里路的那片山头就是了,都是上好的白垩石。那边的位置,离官道也是不远了。”
“主公说的石灰各地本就多有使用,不过乡下人不懂,都称之为白垩。要在这山里找那种石头,简直是太方便了,这山野之间可以说是随处可见,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看着主公点头赞许,祖郎继续说道:“而我们已经在那边的山脚,招来了些工匠,建起了灰窑,准备好了石炭。噢!石炭就是主公说的煤炭,嘿嘿!乡下人没见识,都叫这能烧火的石块叫石炭来着。
主公要的东西都已经备齐,只等主公来了就可开窑炼那白垩了!”
“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公要练这白垩,要粘土与铁矿石有什么用?而且咱们练这么多的白垩出来,自己也用不完啊!是要拿去做这门生意吗?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乡里人家要用,多是自己炼制一些即可,少有人上街市去买的啊!”
孙策听了大喜,摇头对祖郎说道:“当然不是去卖,就是想卖如今也还不到时候。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过两天你自会明白的!哈哈!”
心中高兴的想道:“想不到这事情进行起来如此简单!不过也是啊,后世水泥几亿吨的年产量,这石灰石和粘土本来就是普通原料。肯定不会难找,只是这件事情目前还是要严格保密,还是要交代周瑜、周善进行重点控制。”
硅酸盐类水泥的生产工艺在水泥生产中具有代表性,是以石灰石和粘土为主要原料,按三比一的比例经破碎、配料、磨细制成生料,然后喂入水泥窑中煅烧成熟料,再将熟料加适量石膏(有时还掺加混合材料或外加剂)磨细而成。
想到这里,让祖郎去安排人手,去把原料准备好,准备开窑烧制这三国的第一窑水泥了。同时把在山脚下唯一的通路上,建一道防御线的任务安排下去。
有了这道防线的抵挡和预警,山寨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次一样,再次遭遇突然袭击。
这排完这些事,孙策又突然想起带来的蒸馏器对祖郎说道:“我这次带来了一件器具,你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空旷些的大房间,把上次让你酿制的酒糟搬一部分到里面备用。还有不能有一点容易着火的东西,而且多备些可密封的酒坛,我要试着炼制一些东西。”
祖郎忙回答道:“这些,邓当校尉都早已安排好了,那边山后面的酿酒池边专门建了一个单独巨大的房间。比我的议事大厅还人大上一些,应该就是为了主公准备的。不过,不过离那些猪舍不远,味道不是很好。不知主公是否···!”
孙策大喜道:“好,这个邓当,还真是不错。交待他的事情,都能安排的如此妥当。很好,很好!此次的事了,我要好好的奖赏他一番!还真是个可靠的人才!只是祖郎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
祖郎连忙谢道:“主公过奖了,祖郎不敢居功!这些都是邓当校尉来了之后,细心安排建设的结果,祖郎只是带着弟兄们打个下手。不敢得主公如此夸奖!
祖郎所愿只要看着自己的山寨建的越来越象是一个繁华的镇子,祖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孙策哈哈笑过,让他带路,马上就去看邓当安排好的大房子。
发现那猪舍,离这里至少有五十米远,在强劲的山风下,也并没有明显的异味。打磨平整的青石砌成的房间,看起来分外高大雄伟。一切都比孙策当初传达下来的命令安排的更加妥当。
孙策满意的在众人的陪同下回到校场中,众将的前呼后拥,让他有了一种后世大人物人视察下属领地的感觉。
正当众人要结束这次巡查时,失踪了多时的华陀,从校场边一间不大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孙策。看见孙策看过来,对他招了招手。
孙策急步走到他身边问道:“岳父大人,邓校尉的伤势怎么样了?有你两位大神医出手,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却是看到华陀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他的脸色,分外沉重。
孙策的心不由得‘喀登’一下。声音也微微有些发颤的追问道:“怎么了?岳父!难道邓校尉没有救过来?”
心中突然想起:“这个邓当,在历史上还真是在投靠我之后,没多久就病重身亡的。”
如此一来,孙策对于华陀的信心不由得又有些动摇。一直平静的心情也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跟在孙策身后,同样关心这个问题的管亥也是一脸的焦急。如同等待最后判决的人犯,期待而又害怕那个老郎中开口说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关系到他在江东军发展的前景。
心中打鼓:“老天爷,那个姓邓的不是到底没救过来死掉了吧!听说他的小舅子可是主公的随身亲卫啊!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今后的日子可就难混了!”
原来,这短短的时间,这个头脑还算是精明,外表却是粗鲁的汉子,却也是不知道从谁那里打听过了江东军的各个重要的人事。知道了邓当和吕蒙的的关系,也知道了他们在主公心中的地位,是比自己这个新人要亲厚的多。
就看眼下孙策脸上浓的要滴水的黑脸来就可以知道,现在的孙策有多么的愤怒。
华陀终于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唉!伯符,你就不要伤心了!”
听到他这样说,众将的心也都是一沉,看来江东军真得是要失去一员大将了。众人都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战友啊!
祖郎与周善想起这几个月与邓当这个豪爽有才的汉子,朝夕相处结下的深厚情谊,更是悲从中来,两人却是不由得放声哭了出来。
管亥的心也似沉入了谷底,强壮的身体也有些摇晃,一脸颓丧的想到:“怎么会这样呢?刚以为自己能投个明主,能放开手脚做成一番大事。”
“看他的布局,所谋皆是长远,只要跟着他总会有我出人头地的机会。却是因为想要争一口饭吃,却是毁了我自己的前程啊!老天,为什么总是待我如此不公呢!”
孙策却是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教训,知道了华陀说话的方式。
他那个总是说上半段的‘特殊’习惯,骗到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伤心和眼泪。只能说这个老神医还真是爱好特别。看来有特长的人,总会有些怪脾性果然是真理。故而这次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没有忙着去伤心!
华陀感叹了半晌,发觉孙策并没有表现出预料中的伤心,只是双眼大睁瞪着他,正等他的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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