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鼎泽所谓的不一样,无非就是上学的时候,自己追过林景心但是没有成而已,事实上,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学生时代多少总要有一些遗憾的。
不过,人们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节,就像是张爱玲经典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还有朱砂痣与白饭粒一样。
对于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人们的欲望总是本能的加强,拼命的想得道那样东西,并且将让神圣化,于是这样东西就变成了人们心口的心魔,它的出现或是它的消失都撩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而恰巧,林景心就是姜鼎泽的心魔,姜鼎泽的红玫瑰与心口的朱砂痣。
因为姜鼎泽永远也忘不了在自己被别人骂作畜生和私生子的时候,那个为了保护他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的林景心。
那时候的林景心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当瘦小的林景心就站在姜鼎泽的面前,替姜鼎泽挡住所有人的漫骂和攻击的时候,姜鼎泽仿佛看到了天使一样。
后来姜鼎泽就经常跟在林景心的身后,小心翼翼,但是每一次都被林景心发现,然后告诉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了,自己是要嫁给有钱人的。
姜鼎泽真的是不明白,明明就是那么善良的女孩,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让自己显得可怕呢。
但是既然林景心想要嫁给有钱人,那他姜鼎泽就努力,成为个有钱人,无论用什么方法,于是姜鼎泽便走上黑道这条路。
等到自己成功的成为了林景心想要嫁给的类型的人,林景心却早已嫁做人妇。
原本姜鼎泽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但是林景心的电话却让姜鼎泽感觉,一切都有可能。
但是,姜鼎泽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对于林景心,都只不过是过去而已,随着她嫁给宋港航而早就埋葬了的过去,因为自己早就和宋港航成为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至于那些埋葬了的过去是不值得回忆的。
所以,对于痴情的姜鼎泽,林景心能给的也不过是利用他时的温柔。
听到姜鼎泽说她是不同的时候,林景心内心稍微有一些松软的,只不过很快便再次恢复到了原状。
“学长,我就是个妇人而已,没什么不同的。”林景心仍然细着声音说道,但是明显情绪里还是有一丝不对。
姜鼎泽自然是听出来了,便不能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景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郁郁寡欢的了?”
林景心虽然对过去还有一丝丝的留恋,但是,也只是一丝丝而已,完全构不成因为过去而放弃未来的程度,所以对于被利用的姜鼎泽,也就只能抱歉了。
听到姜鼎泽的回复之后,林景心抽了抽鼻子略带哭腔道:“没怎么,毕竟我就是一个妇人而已,除了被人利用之外也不剩什么了。”
“被利用?”姜鼎泽的声音突然降到了冰点,吓得身边的嫩模忍不住离姜鼎泽远了一些。
林景心再一次抽了抽鼻子,然后故作轻松的轻笑了一声:“没什么的,只是口误而已。”
姜鼎泽又不是傻子,自然不相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口误,于是便追问了下去。
对于姜鼎泽的追问,林景心早就在计划之中,于是便学着老拳师的样子和姜鼎泽打着太极,一方面勾起姜鼎泽的好奇心,一方面又说着自己没事。
关心则乱,若是平常,以林景心一开始的状态,姜鼎泽便能猜出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面对林景心,姜鼎泽却是什么也想不到,唯一注意的也就只有林景心的难过和委屈了。
打了半天的太极,林景心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决定同姜鼎泽说自己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在宋家的地位并不高,就连普通的儿媳妇这样的待遇都够不上,所以想帮助我丈夫的话就更加艰难了,就在前两天,我认识了一个叫做邢东林的人,他说他可以帮助我的丈夫,我问他怎么做他也不说,说是我只要给他钱便好,于是他就去陷害了我家小叔叔的妻子,我知道这种事当时就吓傻了,我虽然想得到更好的待遇和地位,但是我从来都不想陷害任何人的。”
这长长的一段话,林景心几乎是哭着说完了。
而在电话另一边的姜鼎泽,则是随着林景心的说的越久,眉头越是深锁。
姜鼎泽印象里的林景心还是那个有想法,但是绝对不会让他人陷入不利的境地的小姑娘。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威胁你了吗?”姜鼎泽皱着眉头,声音十分低沉的问道。
林景心故作犹豫的沉默了半天,吊足了姜鼎泽的胃口,才道:“不说这事儿了,我本来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好不容易得道了你的电话想要同你叙叙旧,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况且这件事谈多了十分扫兴,还是不谈的好。”
姜鼎泽自然是不会就那么轻易的不了了之的,若真的按照林景心说的,两人谈别的事情了,那估计林景心八成是会疯掉的。
“什么好不好的,都已经有人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了,你还有心思要和我叙旧!你长这么大了怎么就是不长脑子?”姜鼎泽因为担心,所以十分愤慨的训斥林景心。
见姜鼎泽如此态度,林景心心里便有了把我,若是自己将这件自己改编好了的事讲给姜鼎泽听,姜鼎泽肯定是会帮自己的。
但是若是姜鼎泽一问,自己便出了口,纵使姜鼎泽再怎么喜欢自己,恐怕也是察觉的出异样的,于是,林景心开口道:“没有,只是我不希望不相干的人牵扯进这件事情里。”
姜鼎泽一听这话,更艰难的生气了:“你告诉我,谁是不相干的人?我是你的学长,而且,既然这事情你已经说出口了,那便是与我有关。”
被姜鼎泽这么一说,林景心故作委屈道:“但是,我是真的不希望把学长你牵扯进来。”
林景心说完这话,姜鼎泽欲要发火,但是很快便被林景心给拦住了:“学长你别生气,我跟你说就是了。”
于是林景心将自己改编好的,有利于自己版本的,自己和邢东林的合作讲给了姜鼎泽听,故事里,林景心和邢东林的地位完全对调,一切都变成了邢东林主动找到她,然后瞒着她,去做不好的事情。
林景心向来很擅长编造事实,更何况这次是在原本就有原型的故事上转换一下角色,并且再一次的添油加醋。
这样一来,鲜活的故事,加上林景心实力派演绎出来的委屈中略带坚强,使得姜鼎泽本就因为但系林景心而暴躁的情绪更加的难以控制了。
“他是谁?”姜鼎泽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要突然爆发出来,吓住林景心。
林景心故作犹豫,待姜鼎泽问了第二遍,才慢慢吞吞却又吐字清晰的回答道:“邢东林。”
对于邢东林的名字,姜鼎泽倒是略有耳闻,据说是个很厉害的赌徒,只不过因为钱赢得太多被庄家在最后一局给狠狠的黑了一把,于是欠了很多债,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邢东林的赌术很厉害,但是却丝毫不擅长功夫,所以欠了赌债每次却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所以,听到了林景心说出邢东林的名字,原本就十分自信的姜鼎泽的心里便更贱的有底了。
对着电话那边的林景心,姜鼎泽沉声道:你别担心,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着我的电话便好了。”
说着,姜鼎泽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的姜鼎泽叫来了身边的小弟,吩咐他找到邢东林,并将邢东林打至残废,让邢东林知道知道威胁别人是什么滋味。
坐在一旁的嫩模看了看姜鼎泽,语气略带不屑道:“姜老大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那个女人是在利用你?”
姜鼎泽转头看了眼嫩模,突然勾起了唇角轻声:“只要我喜欢,怎么着都成,就像她,若是我不喜欢,怎么着都不成,比如你。”
说着,姜鼎泽挥了挥手,叫人把嫩模给带了下去。
被人带下去的嫩模虽然心有不服,但是又不敢多言,毕竟姜鼎泽在宁城的黑道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若是得罪了姜鼎泽怕是很难在宁城混得下去的。
第二日
邢东林如约来到了和林景心越好的咖啡厅,但是却没有见到林景心。
原本邢东林以为,林景心只是迟到了,却没想到,过了半个小时,咖啡厅的店面开了,进来的确实一个黑衣男子,男子一进门便直直的冲邢东林走了过来。
男子这直愣愣的便走过来,确实吓了邢东林一跳,但是邢东林以为男子是要向自己的身后去,却着实没有想到男子是真的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哥们儿,我约了人的。”见黑衣男子坐下后,邢东林敲了敲桌子,警示道。
但是很明显,男子并不在意邢东林说的话,而且还十分直接的将原本带着的墨镜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别等了,和我走一趟吧。”黑衣男子道。
“去哪儿?”听到男子的话,邢东林立马警惕了起来,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男子看见邢东林这幅十足害怕的样子,原本以为邢东林会多么难对付的想法立刻便消散了,于是便笑了笑道:“去哪儿你就不用管了。”
说着男子伸手便抓住了邢东林的胳膊。
邢东林是个赌徒,不是打手,所以身上的力气并不大,就算是再怎么挣脱也只能任由黑衣男子抓着向外走。
将邢东林带至一个废弃的工厂,男子看了看在工厂内等待多时的一群人,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邢东林,将邢东林甩道众人的面前,就像是将鲜活的羊羔扔进虎园一样。
“他就交给你们了,打残是基本要求,打死了咱家姜老大也负责。”男子看了看邢东林,对看见邢东林后眼冒绿光,并且已经慢慢的起身众人笑着道。
众人冲男子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男子看着吓得站不起来,直能拼命的等着脚下的土,往后坐的邢东林,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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