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余温情
双手卡腰,蓄势待发,就在这千钧一发间,门外咚咚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骤响。
那股蓬发的欲火还燃烧着身体,一碰冷水已朝胤祉泼来,他姣好清秀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瞧了瞧身下雪白诱人的酮体,他只得叹息一声,翻身快速穿上衣服,略略整理一番才朝门外走出去。
而楚依也在第一时间掀开被褥,滋溜一下钻入床被中,只露出一条缝儿。见胤祉开门,那敲门人是个丫鬟,面上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知噼哩叭啦地说着什么。
楚依只隐隐听见几个字眼,什么荣妃、发病、咳血,遂就看胤祉脸色大变,吩咐那丫鬟一声,便关门匆忙朝她而来。
她掀开被子,措不及防间叫胤祉的手腕缠住了后颈,随后紧接着印上一记缠绵的吻。
感觉到他吻着她时那颤抖的唇,楚依心中不安,扑闪着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眸望着他,这时胤祉已微微垂头,低敛的眸子被一片暗影蒙罩,似有种异样的沉闷与忐忑的气息流淌开来。
“胤祉,出什么事了么?”
他这才抬起头,神色里一丝郁色极忍,深深看了一眼她,方弯唇一笑:“没事,你休息便是。”
话毕,将被子盖上几分掩住那寸寸雪肤,转头起身便朝门外而去。
“胤祉!”她突然声音一慌,叫唤道。
——难道是有关于荣妃的病情?所以他便不与自己说么?
胤祉未有回头,只身形于原地僵了一瞬,只道:“等我回来。”仅此四字,胤祉已提步快速地推门而出,急匆匆地便离了去。
她还来不及再出声,那一抹人影早已消失眼前,连一点踪影似都未曾留下。手指发颤地将耳鬓散乱的发丝撩于后边,楚依眼中有着一抹深沉晦暗的思量。
就在她与荣妃关系白日化的状态之下,若是再生出些什么事来,恐闹大便将一发不可收拾。
胤祉不与她说,必定有他自己的处事方式,然而荣妃毕竟是他的额娘,她充其量也只是众多老婆之一,就算今时今日他万般疼宠怜爱,终抵不过血浓于水。
——若往后将荣妃和她摆在同一天平,他的心……到底会偏移谁呢?
她的心境不再平和,沉甸甸如同一块重石压在心头,怎般都无法再展欢颜。
慢条斯理地将一件件衣裳穿好,她拔掉头顶上的簪子,一头乌发如瀑布般铺散披于两肩,楚依凝眸望着铜镜中的人,**为褪的余温化作一抹朝霞点缀在面颊两侧,一对细眉微蹙,红唇紧抿,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看了半晌,才拉开梳妆台的隔层,将红木雕镂的精致梳妆匣拿出来,放在镜架上用手翻弄一番,才取出傅粉搽擦在面上,一层层见镜中人立时脸色苍白毫无光泽,又用了点额黄,令整张脸看上去黯淡憔悴方才停住手。
楚依左看右看,见妆容化得比较自然,这才满意地扬起了唇。
——这样看来,她是不是显得格外可怜呢?
而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福晋,是奴婢。”
听出是怜春的声音,她忙将梳妆匣和镜架上的用具塞回隔层中。用手稍稍拨乱发饰,这才压低声音虚弱地道:“进来吧……”
怜春一打开房门,便见楚依软软地伏倒在梳妆台,慌忙跑来扶起她,一见那惨白昏暗的面色,禁不住颤声问:“福晋……您、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奴婢去叫大夫来!”
“不要去……”她说话显得气若游丝,口上叫怜春摸去,但那模样都似要去了般又怎能再耽搁?
怜春坚持道:“福晋您这样折腾自个儿怎么行呢?瞧您苍白憔悴的样子,是一定要去看大夫的。万一这病伤着福晋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办呀!”
“孩子……”楚依低喃一声,恍惚地惨笑,“弘晟……今后,可还有机会见着我的孩子吗?”
“福晋……”怜春心中连连叹息,偏头不忍看她,然而她并未发现,楚依眼底一丝冰刀般的锐利瞬时闪过。
当怜春再回头时,她又是一副病弱恹恹,失魂落魄之态。
——荣妃,到底你是她的婆婆,她楚依并不想与你为难,但若是迫人太甚……也休怪她使手段扰了这片清净!
“我只需休息几日便成,你莫要让人知道我病了。”
“可是爷……”
“我暂且不想让他知道,这点病我倒还挺得过来。”她说着,欲要起身,怜春忙近前搀起她的手腕,将她扶坐到**。
“福晋您一路也没吃好,奴婢去厨房给您弄点吃食。”
她倚靠在床边,没精打采地挥了下手:“去吧,不过不要什么清粥小菜,做些金丝枣糕,双粮团什么的点心。”
怜春愣了下:“福晋何时爱吃甜食了?奴婢记得福晋你先前都是对金丝枣糕特别忌口的。”
“我怎么会对甜点忌口?”
楚依在现代,心情不好就会买很多蛋糕,以这股浓郁的甜香来麻痹自己。而平常就比较腻,不怎么吃。这已经成为她的一种习惯。
“福晋不是与奴婢说过,您吃多了会过敏。”
过敏?楚依大惊,神色几度变化,可她刚来这时与胤祉争吵,便去厨房偷吃了很多甜点,身体上并没有任何反常。
难道说,因为灵魂变了,连带着身体中的一些特征也改变了?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她思前想后,最后只道:“那便弄些咸食,不要淡的。”
“奴婢明白了。”怜春应了声,便推门而出。
门刚被关上,楚依便从**起身,在房中来回渡步,嘴里喃喃低念:“吃了甜食会过敏……怎么会呢……之前吃了那么多蜜枣也不见有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找阎王问问,算了他肯定又会把我赶回去。不过,甜食过敏……”齿间细细咬着这几个字,楚依忽地唇边**开一丝笑颜。
她双手撑着铜镜,看着镜中苍白微笑的女子,一字一顿道:“若是过敏……该推给谁好呢?”
真滴~真滴就那么点渣滓~
我突然觉得咱好阴险,好腹黑,好坏坏~
咳咳,人家还是默默继续码字~然后继续制造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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