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在这里开启,必然会引来山下的人争相恐后地前来,到时必出意外。
“无妨,这结界本就是为修仙者设立的,他们是凡人自然进来不了,况且,我又给你开了后门,你还担心什么?”
他以为云隐是在担忧这事,结果这么一说,云隐更是无地自容了,想着要解释,却又觉得此事没有必要在多说,便闭了嘴。
“他脸皮薄,你未必要如此说他。”
沈星辰好意提醒了一句。
他则轻嗤一声,“若连这都受不了,那就赶紧走,省得碍我的眼。”
沈星辰也不跟她急,她早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爱之深,责之切。
云隐跟在他的身边,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两位神尊别再吵了,我现在就去。”
传承开启,他毅然走入其中,而沈星辰等人则在外守候。
果正如他所想的一般一些,修仙者登到半空中立马就查觉到了不对劲。
一些年长的人更是惊喜的说道:“是神之传承?
!竟然在这里开启了,我们这次算是来对了!”
“神之传承?
!是谁的?”
“应该是风神的!
方才还是寂静无风,此刻已是狂风大作,但据我观测也只有在这灵隐山上才是,所以必然是风神的传承,难道是当年的曹玄彬?”
“最敬佩的就是他了,疯疯癫癫戏人间,比起那些顽固的守旧派,他简直就是我的神!”
说到这个,众人更是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达了山巅。
传承开启,他们欣喜万分,纷纷投入其中。
而沈星辰等人则在外守护,看着里面的情景,沈星辰并没流露出过多的神情来,要接受传承,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更何况还是风神的。
在四方法神中,风神是极为特殊的存在,而要想当他的传承者自然不一般。
所以,云隐未必是最好的抉择,若在此时,真有人能是天选之子,他们也许会放弃云隐。
看曹玄彬的神情,估计也是这样想的,这无可厚非,沈星辰也没什么好责怪的。
进入传承中,首先要过的便是修行一关,他如今已是化神境巅峰过,第一关自然不成问题。
可来到第二关,望着漫天的星宿大阵,他有些为难。
这并非是他擅长所在,要如何破阵还不知,可他又不想轻易放弃。
“这是什么?”
“东皇太一的新星宿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在临渊沼泽才是。”
云松有些意外的叫了一声。
寒音音则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这家伙当初跟东皇太一因为一点小事起了争执,便处处跟他作对,秉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精神,所以他偷学了东皇太一的星宿法阵,如今看来,你是小有成就。”
他话里虽带着一丝嘲讽,却被他刻意忽略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道:“哪里?
还是差了一些,那家伙也的确有过人之处。”
寒音音冷哼一声,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的调侃之意。
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么多的时候,他也想看看云隐到底是不是天选之子,为何沈星辰会如此信任他。
万千星光相互勾连,在恢弘玄奥的天际下形成了一道强劲的法阵,而星光洒下,他们身处其中,似乎忘了世间万物。
方才传承之地明明还极为狭窄,可此时却已到了无边无际的地步。
众人身处其中,激烈的讨论着,可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到关键点上。
“这一层似乎没有危险,也没有告诉我们该如何做。”
“这就要看诸位的悟性了,这才是第二关,闯过了三关之后才能得到风神传承,可即便如此,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风神他老人家向来是个吝啬的主卧,即便是传承,也未必会有你们想要的。”
虚空中传来了一道调侃的声音,竟然是当初曹玄彬的残魂。
他一眼便看到了云隐,并冲他招了招手。
云隐则恭敬地行了个礼,“别闷着了,这第二关你们要如何破?
我也想看看。”
说完,他的身形消散,化作点点灵光一起变成了漫天的星点。
“什么意思?
这露一下面就走了,可要我们做什么?”
“他还没说。”
几人有些头疼的对视一眼,云隐并没有加入到讨论之中,而是看着这漫天星辰出神。
东皇太一的星宿法阵吗?
不对劲,那个法阵绝没有像现在这般,据说,在其法阵之下的所有万物都将化为齑粉,不可能存在,而如今这又是为何?
这不是东皇太一的星辰法阵,是独属于风神的,以他的风格,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继续朝前走去,而在此时,每个人的脚下发出一道亮光,一块棋盘缓缓闪现,是未下完的残局。
难道这就是挑战?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蹲了下来,谨慎的执子落下,他是黑子,眼下看来,残局的局面对黑子很不妙,黑子几乎都被包抄了。
他挪动棋子,第三子往下挪,到达竖线第二,如此一来,黑子便可突破,接着又是几局下来,白子终被打败,就在他松口气之时,耳畔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对面一个人当即暴毙,垂直倒地,当即消散在了传承之内。
而这一切不过在眨眼间,他愣住了,有些惊愕地朝周遭看过去,不仅仅是那个人,还有其他几人也同样消失了。
怎么回事?
棋局再次开始,而这一次,他是白子。
还没完没了了。
云松担忧的看向上方,忽然有了个念头。
他们是在自相残杀?
所有的残局其实都是给他们准备的。
他能想到,云隐自然也想到了,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便认真起来。
他从小便和云青一起下棋,他心思深沉,善于攻防,执子落下,往往能想到后面几步,在场中人越来越少,他却并未感到高兴,因为现在的棋局比起最初来说要难了不少。
而且,与他对战的很可能是在场中的某一个人,难道说,只有胜利者才能进入到第三层,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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