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么多眼睛看着,她也在,我都不能和你说上几句话,什么时候我们结婚了,就好了,是不是?”
郭阳的眼底亮晶晶的,现在尚且是深夜,她手里打着手电,连灯也没有开。
地面是黑色的地板,外面的月光透过纱窗透进来,照得地面黑得发亮,她举着手里的手电,散发着幽幽的柔和的光,像是一束聚光灯,以他们为圆心,将周围给照亮。
郭阳身上穿着一件吊带裙,隐隐的弧度可以看出来,她连里衣都没有穿。
这样直接而大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勾引意味不言而喻。
一男一女的身影就这么暧昧地勾在一起,在楼梯的二楼,在盛司衍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郭阳也用余光瞥到了那抹身影,忽然踮起脚尖,似乎是要向他索吻,盛司衍却像小时候那样拿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
郭阳怕是被人看了笑话,故意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他们都睡着了,没人看得见,算了,依你的,不过,司衍,今晚,你能不能进我房里睡,这些天感觉都很少见到你了,我很想你。”
郭阳是个大胆的女子,盛司衍知道,可是在他心里,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他将目光转移到二楼那个房间,时欣桐一下子躲在了墙壁后面。
盛司衍没有察觉到有人注视他们。
而是轻轻地将郭阳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柔声道,“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着你。”
这下子,倒是显得郭阳自己过于主动了,郭阳脸一热,也不知道时欣桐有没有看到,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好嘛,那就听你的,不过,你一定要等我睡着才能走哦。”
郭阳在心里做了让步。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一起进了郭阳睡的那间房间里。
有些关系,不能深想,她只是知道郭阳和他关系亲密,却没想到他们已经亲密到在一间房里睡觉。
这真相打击的就像是五雷轰顶,将她彻底弄懵了。
如果她就这么赶上去,告诉盛司衍郭阳是假的,他会怎么想自己。
那一刻,时欣桐怯懦了,她的心像被一根针刺进去,虽然不见伤痕,却痛心。
她依靠着墙壁无力地滑下去,肩膀微颤,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切。
手,狠狠地握紧,指甲像是要把皮肤给穿透一般。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盛司衍都没有从郭阳的房间里出来,时欣桐颤巍巍地起身,回到房间里。
郭阳房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唯独盛司衍手里抱着个电脑,衣着整齐地窝在沙发上继续办公,因为是夜里的缘故,那阵关门的声音他听得特别的清楚。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发现整个二楼都黑漆漆的,连那扇门也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郭阳已经睡着了,悄悄地带上门,往那个房间走去。
时欣桐忽然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黑黢黢的夜里,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她想起来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以为是有贼进来了,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看到那个黑影蹿过来的时候,正准备抡上去,却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欣桐,别动,是我。”
一只大手忽然抓住她握着花瓶的手,并顺势夺下她手里的花瓶,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到她身边,手臂已经牢牢地搂住她的腰身,力气更是大得惊人,像是要霸占她一样。
这几天,他忍得很是辛苦,可是碍于郭阳在场,他不好对时欣桐表达亲近,因为是他背叛了和阳阳的誓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他不过是在等,等一个机会,让郭阳彻底放下他,离开这里,他才能和时欣桐恢复以往的亲密。
他不知道要多久,不过,当郭阳主动提出让她来照顾蕊儿的时候,他是开心的,至少这样,他能每天看见她。
盛司衍也能理解时欣桐现在对他的所有抗拒,不过他相信,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时欣桐会理解自己这些日子的做法,目前,为了他们长长远远的将来,他也只能暂时委屈了一下她了。
时欣桐一愣,很快,她又委屈起来,“你不去陪你的阳阳,来我这里干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盛司衍立马意识到,她好像已经哭过了。
“怎么哭了?这样就吃醋了吗?”
吃醋......看来他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欣桐,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他的声音很轻柔,在她耳边说着情话,要不是清醒地知道,这层楼上还住着另一个女人,她差点就被他骗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气呼呼地想着。
即使是在黑夜中,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他依旧能顺利地拨正她的身体,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又轻轻地捏了一下。
方才那阵关门声,他现在确定是时欣桐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也就是刚才他和郭阳之间的一切,全部都被他看见了。
这个傻女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这样看起来,他有必要早点想办法让郭阳自觉离开了。
时欣桐拿手去捶他的胸口,却惊讶地发现,他还穿着西装外套,下意识地她又伸手摸了摸,发现连纽扣都还没有解开。
这样说,他们难道在回房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床头的灯被人摁开,皎洁的灯光映照在时欣桐尚且还有些浮肿的脸上,盛司衍的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欣桐,你在摸什么?”
果然,她是误会了的,盛司衍不但不生气,竟然还有些开心,他以为郭阳的出现,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安小洁跟她在街上撞见自己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和虚弱得快要走不了路的身体,面对郭阳,他是愧疚的,所以也不希望自己做得过于明显,引得她伤心,只能暂时先委屈时欣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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