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屋里说吧……”宝钗说罢同薛蟠一左一右的扶着薛姨妈进了屋。
薛姨妈嗔道:“不用扶,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呢!蟠儿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蟠道:“嗨!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今天因为香菱的事闹到了衙门吗?
我当众戳穿了那拐子的身份救下香菱,看热闹的百姓们都称赞我!
那种感觉……我觉得还挺不错的,不比让他们都怕我躲着我的差多少……”
说到这里,薛蟠还故意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就寻思着,做个好人其实也挺简单的吗?这回来一想,哪儿有那么多的姑娘等着我去拯救?干脆我还是先把自己家里的事打理好吧!
妈妈和妹妹都是妇道人家,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咱们薛家就只有我一个男丁,我如今也是成丁的人了,我不挑起这个担子谁来呢?”
【Duang!来自薛姨妈的惊喜+1450!】
【Duang!来自薛宝钗的惊喜+666!】
娘儿俩这才明白,原来薛蟠是干了一辈子坏事,偶尔干了一件好事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尝到甜头了!
薛姨妈听了这话不由得泪流满面,拉着薛蟠的手道:“我的儿!你可算是长大了,不枉娘养你一场!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何愁咱们家里不兴旺呢!”
宝钗的眼圈儿也有些发红:“哥哥竟然懂得了这些,是极好的,俗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哥哥还是要坚持下来才好,可不要像往常一样三分钟热度……”
薛蟠嘿嘿一笑:“放心吧!只要你肯教我,我定然好好学习!妹妹别嫌我笨就好了!”
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还是不能表现得和薛蟠以前的性格差异太大了,不然她们还真的以为自己中邪了就麻烦了。
既然薛蟠要学习做账看账,宝钗自然不会伤害他的积极性,因说道:
“哥哥放心,我怎么会嫌你笨呢?其实哥哥也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不想把心思用在正经事上头罢了。
做账这种事,看着一条一条的繁琐,其实都是千篇一律的东西,要的就是个细心,只要入门了也简单。”
薛姨妈也说道:“对对对!蟠儿哪里笨了?只不过以前不想学罢了,现在认真起来肯定是一学就会的。”
薛蟠装作一副自大的模样得意道:“那必须的!”
宝钗沉吟片刻终于问出了一直没想通的问题:“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要卖香菱的那个人是拐子的?”
薛蟠知道自己要装得傻一点她们才会相信,因说道:
“嗨!我哪儿知道这个?我不过是想在公堂上诈一诈他,谁想那拐子一下子就慌了!
知县杨大人再一问,就全招供了!我这也算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蛤蛤蛤……”
薛姨妈和宝钗对视一眼,不由都信了他的话——这很薛蟠!
薛蟠唯恐她们再问起别的来难免穿帮,因催着宝钗教他看账。
宝钗也恐薛蟠三分钟热度,若不及时教他,他过了这个劲儿又不肯学了,便让人拿了一本账本教起来。
薛蟠和宝钗一聊才知道,原来系统中的“单式记账”还是最早的记账方式,虽然看起来简单却有诸多弊端,现在基本上不用了。
现在通常在用的都是他升到了31级的龙门账。
这种方式把全部账目分为“进”、“缴”、“存”、“该”四个部分,虽然听起来比较拗口,可薛蟠毕竟有了技能加持,倒是一点就通!
搞得宝钗也有些意外——自己的宝贝哥哥真这么聪明?
因恐教的太多了薛蟠不耐烦,宝钗说了一个时辰就推说累了,正好这时候也有薛蟠以前的狐朋狗友来找他。
薛蟠因恐引起怀疑,只得往前头去应酬。
看着宝钗有些呆呆地看着薛蟠去了,薛姨妈忍不住问道:“宝丫头,你哥哥他……学得怎么样?”
宝钗道:“哥哥他……果然是个聪明的!若是他真认真起来,咱们薛家可就有了指望了!”
薛姨妈听了双手合十念佛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儿自此后将那些恶习都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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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只一天的光景,冯渊就从一个体面公子变成了邋遢的破落户。
头发乱蓬蓬的,眼神里似乎也没了光彩。
看到牢头走来,本来蜷缩在牢房一角的冯渊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扑过去双手握着栅栏哭喊道:
“军爷!我冤枉啊!我要见县太爷!要见薛大爷!”
牢头用一根木棍在栅栏上猛敲了两下喝骂道:“喊什么喊?知县大人和薛大爷也是你说见就见的?”
冯渊马上老实下来,又乖乖的蹲到了墙角。
牢头却打开了牢门:“快出来!知县大人要见你!”
“啊?”冯渊感觉自己被玩儿了。
不过他不准备和这个傻大憨粗的牢头一般见识,现在首要的是想法子出去!
跟着牢头来至二堂,却见上头薛蟠正和杨汉杰分左右而坐,一边喝茶一边谈笑风生。
冯渊心中一凉,果然这狗官和薛蟠相互勾结啊!
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冯渊乖乖跪倒在地磕头道:“草民冯渊参见知县老爷!”
杨汉杰就好像会变脸的戏子一般,刚才还笑容可掬的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冯渊,你可知罪吗!”
冯渊忙说道:“大老爷,草民……草民确实不认得那个拐子!只因看拐子要卖的丫头颜色好,一时听信了他的鬼话,这才要买的,请大老爷明鉴!”
杨汉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你纵使家奴打伤薛公子的事!”
冯渊开始DuangDuang的贡献怨气值:不过是他的小厮情急之下拍了薛蟠一板砖,看现在薛蟠在这里美滋滋的看自己的热闹,哪儿像有伤的样子?
反倒是自己,现在还鼻青脸肿的,还被关了一晚上,到底谁应该知罪?
可这种话他也只好在心中吐槽,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渊也看出来了,自己是斗不过薛蟠的,再僵持下去也只会自讨苦吃,倒不如花点银子息事宁人。
因说道:“草民知错了,都是草民对家人管教不严,才惹下这等祸事来!
万幸的是薛公子有神佛庇佑,身子并无大碍。
为了表示歉意,草民……草民愿意拿出白银百两,还请薛公子看在……看在草民少不更事的份上饶了草民这一回吧!”
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杨汉杰自然要帮薛蟠说话,因冷笑道:“糊涂!金陵谁不知薛家是大富之家?能缺你这一百两银子吗?
冯渊!你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啊!薛公子现在人没事你就不算作奸犯科了不成?杀人未遂就不算犯法了吗?
按《大齐律》,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成伤、及以他物殴人、不成伤者、笞三十。成伤者、笞四十。青赤肿为伤。
虽然出手伤人的是你的家奴,到底你也脱不了干系!按律应该打你四十才是!”
冯渊吓得连连磕头请罪。
情绪值也是一路狂涨!
打板子可是一项技术活儿,也可以打得啪啪作响,可板子打到身上却没有几分力气。
也可以几板子下去就让你骨断筋折,四十板子能把人打得稀烂,体格好的能剩下半条命,像他这种体格稍差的当场就会丢了小命!
薛蟠美滋滋的坐在那里收了一波怨气值,这才吃了口茶说道:“杨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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