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风渠舍己救人

小无刚出生几个月母亲便去世；三岁时父亲为了救同村的老举人又命丧大漠；6岁时，一百多岁的老举人传给小无几套拳法也驾鹤西去，并留下银匣一个，反复叮嘱小无非到不惑之年不能打开。

此后被本家三叔带到省城抚养，三叔家的孩子寒鸠，则时不时的故意欺负小无。

七八岁时，小无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在三叔饭店忙前跑后，并结识了常来饭店吃饭的表叔一家人，和表叔的女儿百花成为儿时最好的玩伴。

十岁时三叔再续后妻，新来的婶子以属相不合为由，强逼三叔在都市村庄给小无租了间套房，让小无独自生活。

小无在东风渠附近的61中上学，三叔的饭店也就在附近。

平时小无最喜欢在东风渠玩耍，这里垂柳绿水，空气清新，连心情都会莫名的变好。喜欢坐在东风渠拱形木质桥上看风景和来往的人群，有时则沿着东风渠向南走到107国道，钻入森林公园，找到林荫茂密，人迹罕至的地带，反复研习老举人传下来的几趟拳法。

此刻小无坐在东风渠木桥上，不知道自己人生下一步的方向，迷茫而又无助。每当看到一家人亲密无间而又有说有笑的温馨画面时，便时常会想到自己的父母。“要是父母还在该有多好……”小无默默感叹。

“小伙子，小伙子，我渴死了你手里的水能不能给我一瓶？”正想心事的小无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一位衣衫褴褛，满头白发，长眼，脸庞消瘦的老者正伸手向他讨要。

小无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瓶老君洞矿泉水，从八中到这里，一直没舍得喝。小无舔舔嘴唇，递过去一瓶，老者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意犹未尽地盯住小无手中另外一瓶。

小无下意识地把矿泉水背在身后，看着老者依旧干渴的样子，不由得又把水重新递了出去，“给，喝吧……喝完就没了。”

老者接过矿泉水，又是几口喝完，也不说声谢谢，转身离去。

小无摇摇头，道：“你这老头儿，一下子喝没了，渴了咋办？谁还给……”他话还没说完呢，忽听河里噗通一声响，跳进去一个大活人。

小无忙低头看去，见河水翻滚，看模样是个年轻女子，手抓脚刨，上下沉浮，嘴里刚喊出一声救命，立马灌进去一口水；小无哪里顾得上许多，仗着小时候水性尚可，踢掉运动鞋，一头扎进水里，一个猛子冲到女子近前，长吸一口气，捞住女子，就想发力；谁知年轻女子感到有人来救自己，像抓住救命稻草，八爪章鱼一般抱上来，双腿盘紧小无的双腿，双手死死抓住小无的胳膊不放，小无连挣了几次，摆脱不了，心说罢了，又深吸一口气，潜至渠低，慢慢移动到渠边，怎奈两岸滑不溜丢，抓了几抓，无下手之处，小无默叹一声，心道：“难道老天要灭我不成？”

迷迷糊糊中，小无忍到极致，连喝了几口水，意识逐渐的昏沉。

“噗通”，又是一声响，几声水花响过，小无觉得身子悠忽一下升起，只听见一声大喝：“起！”

“啪啪。”两人被甩到渠边的草地上，小无缺氧带摔，瞬间晕了过去。

远处的老乞丐并没有走远，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当看到小无从河里被救起的一瞬间，轻轻点头，佝偻着身子，蹒跚而行，沿东风渠向南走去。

“嘿嘿，嘿嘿……”小无睁开眼，看到很多壮汉光着膀子只穿条短裤在打沙袋，一排七八人，对面的沙袋有大有小，有粗有细，粗的成年人抱不住，细的大腿粗，每个沙袋都是高两米左右，方便人攻击任何部位。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特别是有的壮汉攻击力量非常巨大，鞭腿击打在沙袋上发出非常闷的“咚咚咚”的声音，像是一把大锤敲打在小无的心上，形成共振的效应，小无心脏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有力振动。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小无心脏强有力的振动着。

小伙子们身上流淌着热汗，全在忘我的训练，根本没有注意小无的醒来。

小无悄悄的爬起，忘记了一切，忘记了那个他救的女子和救他的人，找个凳子安静的坐在一边，痴迷的看着眼前的青春激昂。

小无练习套路七八年，自然有眼力能看出一拳一脚的力量和速度。

“好……好厉害！每个人都比我厉害好多啊！”小无心中暗道，“那边的小屁孩，还没有自己年纪大，连续的鞭腿，快而狠，一口气前鞭腿连续踢出五十记，真的不得了！我做不到。”小无悄悄握紧拳头。

不远处有个八米乘以八米的擂台，擂台上三四对的搏击专业运动员，在打靶，他们配合的非常有默契，进退有度，击打点数非常清晰，拳腿组合非常好。整个武馆热火飞扬，到处充斥着正能量。

小无看了一小会，身上似充电一般，蓄满能量，抑制不住冲动，站了起来，走到一个沙袋面前，尝试着打上几拳，旁边的一个寸头，满脸冒光的少年，冲他笑笑，拿来一双拳套，给小无带上。

小无也没推辞，带上拳套，挥舞了几下，感觉挺好，大喊一声，“嘿”一个很传统的前手短拳击出。

“砰”沙袋颤抖，没有打转，寸头少年眼睛一亮，看出来了，小无的发力和他们的不一回事，很明显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为什么力道差不多？

小无又是哈的一声抡出左拳，“啪”的一声，沙袋抖抖，同样没有打转。平头少年同样抱臂沉思，为什么小无的摆拳幅度很小，总觉得很有韵味似地。

小无精神大爽，嘴里不停的发出嘿嘿，哈哈的声音击打起来，越打越痛快，也不管什么拳，什么招式，噼里啪啦一阵发泄，全身出汗，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