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至此!
连绵不断,川流不息,蜿蜒曲折的清澈河流,像一只修炼成精的大蚯蚓,坐落在青山内,城镇外。
夕阳西下,一片金黄的余光,缠绵悱恻,洒落在青山绿水间。河沿边,此起彼落的人群,肩上挑着木桶,挑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河水。
世俗的金黄,在人群上,在扁担上,在扁担上的两只木桶上,在挑着木桶的脚步下,踏着幽幽青草,唱着悠扬的歌声,享受着青山的爱戴,绿水的滋润,是如此和谐与宁静。
好一副山水之画啊。
亡命徒,正好路过此地。
“这、这,是哪里?”宁多余问。
两眼眸光早已成直线,穿梭在人群中,在人群中身材婀娜的异性身上。
“哪里?”字句缩短。
这等地方,一定要好生享受享受,嘴角在不知情况下,已透露出不怀好意的贼笑。
‘啪!’
什么声音?
宁多余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头部上的疼,唤醒了幻想的人。扭头,怒目切齿,这臭婆娘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本王的忍耐,到了极限。”他说,“臭婆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啪!’
跟方才一样,一样的动作,一样的位置。
“那老娘,就挑战挑战你的底线!”
话,不多说,干架!
战书下达,立马上战。
对立的形式,拉开。赤手双拳,无兵器,对望的双眼,满是战火,不可熄灭的战火。
“本王今天就一洗雪耻!”
“那姑奶奶,今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硝烟冒起,战火燃烧,只差搏斗,搏斗在动作中刚展开。
“娘,我饿!”
“……”
兰宁治站在宁多余身边,小手拉着衣角,扯了又扯,双眼湾湾,快要滴出水来。
天煞的,他兰宁叶赫不知是哪里出了毛病。
花天酒地,夜夜笙箫,美妾成群的生活不享受,被这女人在皇宫几句吹捧,脑子出了毛病。
病的不清,冒着被乱箭射死,杀头的危险,‘偷’皇后与太子出宫,这一‘偷’的后果,‘偷’了现在这等模样。
从兰宁出来,一路偷鸡摸狗不说……
‘娘,我饿!’
好吧,这小儿一句,‘我饿’,他的英雄气概出来了。咋办?弄银子去。兰宁的银子,随意使用,明显给兰宁凤晨做着报告,等着他的暗卫,来活捉。
他承认,病的有些严重。在病入膏肓中,一而再再而三被这女人戏弄不说,还得忍气吞声的照办不说,他还犯贱不离不弃。
“娘,我饿!”
“儿子,咱们马上进城吃饭去。”
看,他又犯贱的开始了,自顾上前抱着兰宁治,身边那女人没脸没皮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说起了非女人能说的话。
他竟然,犯贱的很享受。
不得不说,这女人不是女人。
“在思念老娘无与伦比的智慧?”她说,“我也觉得我聪明非凡,柏秋静那货大规模活捉我不说,我还带着他的宝贝,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哼。”他冷哼一声,这女人不得不说,鬼点子很多,至于聪明,他不承认,敢他差远了。“你走到哪,柏秋静会跟到哪。”
“反正老娘,一路寂寞孤单的很。”
孤单寂寞?一路孤单寂寞?
不久前,从菱国的某个城镇逃出来,如若不是他无畏不惧,天资聪颖,临危不乱,这女人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兰宁国。
金灿灿的骄阳,在威严不可亵渎的宫城上方。
骄阳似火,火势不可阻挡。
‘砰’!
一声重响,惊吓的宫人太监,轰然下跪,埋头至地毯中。
逶迤的白衫,远远望去,似道骨仙风,飘逸的墨发,如瀑般散撒在肩上。如美玉雕刻的面庞,可惜正散发出凌厉毁灭的气息。
本该修身养性的地方,不料一片狼藉。
归功到底,宁多余!
兰宁凤晨双眸如漆,眯成一条缝隙。
“宁多余!”咬牙切齿。
这女人,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到底还有多少事,他是不知道的?
不止是他的高手,就连丹城柏秋静的高手也是一样,还有莫名而来的高手,竟然是月夕冷月的麾下。
好,很好。
顶尖的高手,被不知名的东西,在眨眼间,死伤过半。
高手如云中,就连百年屹立不到的城墙,也在眨眼间轰然倒塌。
民间的议论纷纷,众说非云。
他知道,这一切与这个女人,他的皇后,治儿的母后,宁多余这个女人脱不了半点关系。
这个该死的女人。
当初……
就凭几个数字,在那么短的时间,筹备了那么多的银两,解决了兰宁的燃眉之急。如若没有及时,那么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如今,丹城城墙与城墙外这事件,绝对是她干的。
不费吹灰之力,眨眼间的时间,毁灭是如此的大,不动一兵一卒。
宁多余,你等着,等着朕亲自来活捉你。
长长呼出一口气息,似点抹的唇,一抹莫名的笑意涌上。
霎时,微风骀**,在笑意中怡然。
“寒翠国,天卓武林大会!”
“很快……”
怡然自得中,负手伫立在骀**的微风下。喃喃自语,笑意横生。只见百花悠然而开。
月夕国!
满月下,贪杯,一杯皆一杯,杯杯不醉。
卧榻上,那人斜倚,高举杯筹,对酒当歌,以月为友。
发如绸,横铺在卧榻一侧,如丝般坚韧,如绸缎般柔滑。
仰头,缎发飘逸,酒入口,唇赤红。
“宁多余,你逃,你要逃到哪里去?”那人说。
“天卓武林大会!”
“很快,很快。”
‘呲’一声脆响。
杯筹碎,碎成碎末。
惊颤地脸若银盆的单思,心惊胆颤。
那人长臂一扬,不由自主一股力道中,迫使她不得不去,脑袋一片空白。一切停止,她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温热的气息,浇灭了她的恐慌。
含情脉脉的望着,藕臂扬起,芊芊细指触碰朝思暮想,可望而又不可得的尊容。
一阵恍惚,她被压在了身下。
对视中,她惊慌失措。
像做错事的孩子,更像赤果果的看透她的内心。
闭眼,难得的一刻,心虽痛,可,他的人,在她身上不是吗?
红纱缱倦,衣衫散落,一室旖旎,尽在不言中。
明月当照,无人对酒,更无人把歌。
喘息、低吟,起伏的动作,在月色中。
时光似箭!
踏入他乡的某一亡命徒,甚感形势不对!
怪异的眼神,古里古怪的动作,莫名其妙的指责,女人们的惊颤,男人们的蔑视,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些,在几天之内,全全被宁多余消化掉,并接受。
试图,打算上演一番他乡风俗。
奈何,她本人的动作和脱口而出,形成了本能,不由控制。
所以,打算坚持到底,也奋战到底。
谁要是不服,他奶奶的,就来挑战。
“学着点!”气势大增的兰宁叶赫,闷头大吼。
“我去你娘的!”
对望,势头开始变化。
几天之类,这人气势不止是大增,更是猖狂的不得了。就连治儿也不抱了,说什么,这是娘们才能干的事,哪是他风流倜傥、玉树凌风,还是老少通吃,大男人干的勾当。
是‘勾当’,不是事情。
一句话,刚说完,客栈几十双眼睛,蔑视着她。更有她的同类-女人,愤怒的眼神,在情况允许下,一定会干掉她的。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对兰宁叶赫不尊重。
不尊重。
引来男人愤怒,搞不好,会被弄成欺师灭祖大罪。
引来女人的惊颤地同时,和男人一样愤怒。
大逆不道的罪行,正在给她戴上。
为什么?
因为,混出了菱国小镇。
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逃脱。
毕竟,字画与真人,还是有大大的差距的。况且,画师又没见到过他们,只凭柏秋静那货的几言几语。
一男一女,带着孩子。画像上的面目。
谁家没有孩子,谁不是女人?
谁不是男人?
于是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思妙想,就在菱国鱼目混珠中出现。
于是,就出现了今天兰宁叶赫这厮的猖狂。
这杀千刀的兰宁叶赫,说他曾游历天卓大陆。
毕竟,游历是需要实力的,恰好,这位就有实力,王爷的身份。
她信以为真。
到了这里,问他这是哪里?
来了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带路的货色,哪个地方不去,偏偏来到这里。
这是哪里?
天卓大陆中四大国之一的寒翠国。
这里,遍布竹林,初来乍道那天,所谓的青山,大多数也是茂盛的绿竹而为。道听途说,这地方有一传说,千年后的这个时代,将有一颗绿竹修炼成精,幻化成美玉等等。
啧啧啧,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过,想到她穿越的事实,立马有点半信半疑。
不过,这些都成为不了她的现实。
现实问题是,这个地方,比月夕国,兰宁国不同,大大的不同。
不同之处,在哪里?
比如,一头猪,可以换一个女人。
在月夕、兰宁,本以为女人低贱,到了寒翠国后,才知女人低贱如猪。
好笑的是,这里的女人个个都是婀娜多姿的美女,虽然每天日晨、日落,在河边同男人一起挑着水,也改变不了是美女的事实。
眼前这货,连饭都顾不上吃,眼顾不暇看着‘满目琳琅’眼花缭乱的美人。
都说美人有脾气,在寒翠国,女人低贱如猪就算了,简直就是木偶啊,任由男人摆布也就算了,毫无怨言甚觉这是理所应当。
病的不清。
如今,寒翠国出现了她宁多余,不该‘欺师灭祖’,灭祖宗十八代,那还了得?!
‘灭’是以后的事,那么此刻眼前这位,活生生‘卖国求荣’。
“本公子决定,从此在这扎根。”
“那就由老娘先断了你的根,在让你扎根。”
祸从口出,祸不当行,危险逼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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