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回 情深不寿

随身空间之艳情(清穿)

她神情怔愣的立在原地,直到那肩头的湿意让她惊醒。

“胤……祉。”楚依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沉而痛苦:“我不会再去争了……我只求你留在我身边……不要走……我已承受不起……”

楚依失笑了一声:“胤祉,你看看我,没有走。你在想什么呢?”

他听到了她调笑而带着顽皮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用手抚上她的脸庞,是鲜活的,也还是那样的诱人。仿佛听到心脏砰地炸开,在黑暗中她的笑容显得糜艳而带着一股无法阻挡的**。

“楚依……楚依……”他低喃着,双眼润上了一丝欲色,双唇焦急的贴上她的。

楚依惊了惊,手刚刚下意识地推拒了他,可胤祉仿佛是受惊了般地大声低吼。

“不要——不要拒绝我……楚依……”

她从未看到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吻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急迫。

楚依忽而轻声软语地道:“把门关上吧。”

胤祉蓦地抬头,眼光闪烁:“楚——”

“我本来就是你的妻子。”楚依说,用手微微使了力,从胤祉松懈的怀抱中脱离,走过去把门关上了,也将那暧昧的月光隔在门外。

昏暗的屋内,忽然发出砰地一声。

胤祉将她压在门上,朦胧的黑暗中,他却那样清晰的看出了她的五官,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契刻在心中,早已忘不掉。

“祉儿……”她的声音也暗哑了几分,娇红的唇流连在他的耳畔,“祉儿……你要我吗?”

你要她吗?这种事,她也是羞于启齿的。可是在这样错乱而迷幻的夜里,内心也升起一丝无法言语的渴望与急切。

“我要……”胤祉一把抱起了她,那样的轻,仿佛一松手就会飘走一样。

他将楚依放到柔软的床榻上,压在上方。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语调轻柔的跳跃在胤祉的心头。

“我不会离开。”楚依用手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拉着他的腰带一扯,“祉儿……我们再生一个吧。”

胤祉将一帘幔帐撩下,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笑着道:“好。”

……

……

一夜安好,楚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她伸手摸着那残余的温度,唇边抿笑。

“你总算是醒了。”门外有人一推走进来,声音轻柔。

“什么时辰了。”

“你瞧这**的日头,可都是晌午了。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我吩咐人做了燕窝银耳汤,加了些枸杞,甜的。”胤祉走了过来,把食盆放在桌边,然后扶着她起来。可一不小心那丝绒被从身上滑落,她还未来及的穿上衣服就将上半个身子露了出来。

“……”

“……”

两个人都怔住了,楚依回过神忽地将被子一提掩盖住,脸蛋绯红地地说道:“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我……”他温润的声音逐渐暗哑起来。

楚依咬着唇:“你是想要累坏我呀,别这么欲求不满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赶紧的出去,没力气饿死了,我要先吃东西。”临了还瞪他一眼。心想这事儿一旦做了还能上瘾不成?

“那吃完东西……”他声音极低地道。

“吃完东西运动!”她咬牙道。

有人来找胤祉,他才总算停止了对自己的纠缠。楚依松了一口气,昨晚让他得寸进尺,今早上就原形毕露了,就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色狐狸。

胤祉走了后,怜春、小香和兰儿便陆续走了进来,

“福晋,奴婢帮你梳头。”怜春道。

“福晋,奴婢给您捶背。”小香道。

“福晋……”

“行了。”楚依打算她们的话,一双无奈的眼眸撇向她们,“你们这一窝蜂的赶过来是想要看的什么?”

“奴婢不敢……”三个人整齐规划地低声道。

楚依噗嗤一声:“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吗?”

三个人听了她的话,俱是笑了出声。

“还不是为福晋您和贝勒爷操心嘛。”怜春嗔了一声,“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自然是要来恭喜福晋您的。”

小香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些做奴婢就天天盼望着这一天呢。”

楚依挑了挑眉,难道上个床就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见自家主子不讲话,兰儿机灵地说道:“你们这都是说的什么混话,贝勒爷这一颗心本就是系在咱们福晋的身上,早就月明了还守个什么劲儿?就你们这些个看不明白的还瞎说。是咱们贝勒爷总算是守得月开见月明了。”

怜春和小香听了,茅塞顿开,可差点忘记了,自打福晋醒来后贝勒爷别提多宝贝咱福晋了,样样儿好的都是先拿来给福晋。眼里完全似是只剩福晋一人,来这房中的次数越发的频繁。好几次都差些被他们撞见福晋与贝勒爷亲热的镜头,这不,福晋就时常要赶贝勒爷出去,爷可委屈了。

这下总算是好了,也不再芥蒂了,往后她们啊也能够安下心了。

“你们就是嘴贫,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楚依嗔怪地瞥了她们一眼。

几个人笑成一团,小香忽地眼神闪烁一下,往门外走左右一看小心地关上。

“福晋,奴婢昨儿夜里去上了趟茅房,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也是丫鬟房里的人,说什么近日来那屋里似乎在闹鬼……”

她们自然知道小香指的“那屋里”是谁的屋,怜春先是冷笑:“昨儿咱们去了她的房里,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还不就是有鬼?”

兰儿皱着眉道:“怕是万一她还是不信素娴死了,再派人去暗访可怎么办?”

“是啊是啊……”小香附和道。

“她信了就最好,若是心存怀疑,那不如就让她彻底相信素娴死了。死得一干二净,半点渣子都不留。总之就是要吓得她魂飞魄散,谁叫作孽的人是她,自然心里有鬼。反正这个法子她不管是信与不信,都能让她有个好受的。”楚依懒洋洋地讲。

“那福晋是打算怎么做?是要奴婢们扮鬼不?”

楚依摇头:“不用,万一被抓就露陷了。毕竟谁知道她会不会胆向恶边生,想来个鱼死网破。总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越逼真越找不出破绽愈好。”

“那该怎么做呢?”几个人一起问。

“你们的福晋我当然是早就想好了,都凑过来。”

几个人都乖乖的凑过去,楚依话毕,她们面露喜色,欣然点头。

“奴婢们这就去照办。”

极夜,院落里黑茫茫的一片。

一间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富察氏宛心呆呆地坐在桌前,望着眼前的凄清的烛火。她这几日寝食难安,本事想要以发烧躲过,但最近整个人似乎真的不对头了。

只要她一睡着了,仿佛就出现了那张恐怖的脸。

宛心不知道是谁把那个贱人画的画儿给送来了,就在昨儿夜里。她一夜都没睡了,将画纸烧了,可那鲜活而恐怖的脸孔却一直在眼前晃**。

一定是她干的!

难道那老板娘是在骗她,与嫡福晋窜通一气来骗她的吗?那个贱人根本没死,是想要找她来报仇了!

不是鬼!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

一定是如此!

她反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忽然看到门上印出一张飘落的纸,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是……是谁?谁在搞鬼,董鄂玉宁,是不是你?你想要害我,你就不怕我告诉荣妃娘娘,让额娘治你的罪!”

“嘤嘤……”

一声凄凉而阴幽的哭声回**起来。

宛心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一股透心凉灌入了骨髓里,令她整个都冻僵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一时间静寂无声,空气中流动着死气。

“呵……”

那冰凉的笑声仿佛如毒液一般迅速地窜入富察氏宛心的身体里,她的指尖动了动,突然间抄起那烛灯砸向了门口。

砰——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沉寂了很久,她从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淋淋的,湿透了。

双脚无力发软,支撑不住地滑倒,瘫坐在地。

叮铃——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她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倏地提起来!

她受不了了,这几日噩梦缠身本来就精神极为脆弱,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人在搞怪!是想要耍弄折磨自己,把她当戏子一样看待!

不能容忍!

富察氏宛心突然生出一分胆子来,从地上爬起来冲向门外,一把推开门。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的……明明刚才看见了……”她丢了魂般地喃喃自语,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块玉佩,上边染着鲜红的血迹。

她心头一震,这分明就是六年前她赏赐给素娴那个贱人的东西!

“是谁?!素娴是不是你,你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以为我怕你吗?不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干我的事!是你嫉妒嫡福晋想要陷害她,根本不是我的错!”

“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再整这些东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要作乱,不可能”

“滚出来……滚出来……!”

……

“主子,这么大吵大闹的,会不会把贝勒爷叫喊过来?”

暗处,她笑了笑:“都吃了迷药,这会儿应该都睡的正香吧。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叫嚷,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要真的脚破了喉咙,那福晋您还要怎么继续玩呀?”

她打了打身边人的脑袋,嗔道:“兰儿你这毒嘴,到时候嫁了人可得收敛收敛。”

“兰儿是福晋让您的人,断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的。”

“好了好了,这风儿渐大,我也看够了。我们走吧。”楚依拢了拢衣襟,觉得这漆黑的夜色越发的寒冷起来,不知是因为不远处的惨叫声,还是因为这夜里的天本就是凉的。

预告一下,就在明后大后这三天正文就完了。。。番外很多,不过鉴于看新文的缘故,可能要隔日,嗯哪!但是会很认真的继续写的~好呢,都不知该说啥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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