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兴,不是说今天回来吗?你们现在到哪里了?”李爽拿出电话问道。
“下高速了,最多一刻钟就能到局里。什么事?”
“等你到了再说吧!”
农业局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李爽伸出五根指头,期盼的望着孙国兴。
“50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
孙国兴报出数字的时候,很平静,而他对面的李爽却被吓了一跳,他疑惑的反过来掉过去的研究自己的手掌,看是不是上面镶钻了。研究的结果,很正常,还是那么的粗糙和厚实,就是久不干活,老茧开始剥落了。
然后,他再围着孙国兴转了一个圈,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受了刺激,还是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富家子弟。
“你不用看了,五万,我也没有!”孙国兴这话让李爽兴趣大减,生气的回道:“调侃我是不!那你有多少钱?”
“能借给你五千吧!”
“五千?”李爽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装着一副少了点的表情,淡淡说道:“就五千吧!”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本来只想借五百的,意外,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啊!
“是转到你的卡上,还是提现金给你?”
“提现吧,不过这两个月手头有点紧,怕要过年才能还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用不着。”
“国兴,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李爽接过钱数都没数,就揣到自己怀里,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查户口啊?放心吧,绝对来路正当!”孙国兴答非所问,将李爽的话顶了回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决定替薛清出头,李爽就开动脑筋设计了一个阴损的方案出来,但兜里没钱怎么做事?大壮那边是不好意思借了,只好打打孙国兴的主意了。
其实帮助薛清,也是帮他自己,毕竟这件事情一旦被她丈夫闹到单位,她虽不会身败名裂,但颜面扫地是一定的。李爽怎么忍心让一个女人去独自承担哪些流言蜚语,但他要是站出来,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和糟糕,必须要将它掐死在萌芽状态。
“大峰,你那里现在忙吗?”钱是男人胆,这句话真是太对了,李爽摸着口袋里厚厚一叠人民币,觉得自己的中气都比平时要壮。
“还是老样子,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大峰的语气中透露着疲倦,“哥,找我有事啊?”
李爽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别干了,过些日子,哥给你找个好点的工作。”
“啊,太好了,我早等着你这句话呢。”大峰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惊喜异常,“我多会过去?”
“现在就来吧!”
“好的。”大峰的话音才落,就听到旁边一个大嗓门叫道:“大峰,干嘛,我们不是去市里,走错路了!”
李爽站在十字路口,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一辆满载蔬菜的大卡车就出现在视野里,很快大峰的脑袋伸出窗外,朝他激动的挥着手。
“大峰,你干嘛,这里不能停车!”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子紧张的叫道。
“老子不干了。”大峰将车门一摔,跳下车子,朝着李爽冲了过来。
“这个月工资还没结,你这样,估计一分拿不到!”那男子威胁道。
“草,回去告诉二麻子,那小子要是敢欠老子一分钱,跟他没完!”大峰说完不再理会副手,看着李爽热切的问道:“哥,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
大峰一身肮脏的工作服,膝盖和肘子处都露肉了,头发乱糟糟的还夹杂着一些草根枯叶,眼角还有些眼屎没有蹭干净。看到这里,李爽心头一酸,他现在这个样子,其中有一半是自己害的,也难为他还一直将自己当成亲哥哥一样对待。李爽暗下决心,等薛清的事情完了后,不管是求小爷爷,还是求薛清,都要给大峰找个像人样的工作干。
“哥,不会是拉我去相亲吧?”
西华市一个服装城内,在李爽住的地方洗完澡的大峰,被拉到这里试穿衣服,只是一件价格低廉,非常普通的夹克,大峰却高兴的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如同过年一般。
“差不多,晚上的时候,会有两个小姑娘来,到时候看中那个跟哥说下,我给你做媒!”
“不会吧,我,我开玩笑的,哥,我现在工作都没有,哪里有心思谈那个!”
大峰愁眉苦脸的样子把李爽逗乐了,他接着调侃道:“工作会有的,妞也会有的,先有妞和先有工作不冲突。哈哈!”
“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出了服装城,在路边的一家银行内,李爽拿出三千元钱,存在大峰的卡上。
“先拿着,不够再问我要。”
扯着大峰走到外面,李爽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回身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我要你去盯一个人,一个男人,看看他这些天都在做什么事,接触什么人,尤其是接触什么样的女人。”看到大峰有些疑惑,李爽接着说道:“具体哥为什么这样做,自有哥的道理,其他就不要多问了。你相信哥吗?”
“信!”大峰重重点点头,“哥,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你不让我知道的事,打死我也不会问。”
“嗯,好兄弟!”李爽紧紧抱了大峰一把,接着叮嘱道:“一定要小心,宁愿错过,不能让他察觉。”
“呵呵,这个你放心,两年的兵不是白当的,训练的科目里就有如何隐蔽,如何追踪,人多的地方更好办。”大峰自信满满。
本来照李爽的意思,兄弟俩好好喝上一顿,然后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干,但大峰却着急的在当天下午就赶回他家,深夜才回到李爽这里。摊开背包,献宝似的给李爽看,他从部队带回来的工具---高倍军用望远镜,攀爬用的专业器具,甚至是连溜门撬锁的家伙都有。
看到这些东西,李爽内心对于自己计划的成功,更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这一夜,兄弟俩聊到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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