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告诉我,每个人都想得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可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仙恪站在门外,震惊的听着这一切。
忽然,他看到门口出现了数十个晃动的人影,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看到那一张张流血的熟悉的面孔之时,他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他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此地。
“不可能!”
他跑得越快,那几个亡魂追的越凶,很快到了悬崖边上,一阵浓雾突起,前方根本就看不见任何。
他惊恐万分的站在那里,声音沙哑,不甘的吼道,“为什么?
你们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当年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偷了水灵珠,你葬送了全村人的性命,到了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带着人还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一道阴冷恐怖的声音响起,他身子颤抖的厉害,可却又无从反抗。
他不断的后退,惊恐万分的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这么做,死的就只能是我,他们要我的命,我又能如何?”
一阵阴风起,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人。
“你可还记得我?”
他突然开口说道,他顿时感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你是村长?
!”
他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曾经这里发生了一次洪灾,死了数百人,其中也包括他的父母。
他父母是抗洪的英雄,在事实也对村子里多有贡献,所以即便在他们死后,村子里的人对他也极好,他们向来和蔼可亲,对他从未有过算计。
可即便这样,他依旧不满足,不甘心,尤其是在看到其他的孩子都可以肆意妄为的依偎在父母的怀里撒泼打滚,只要一两句话,就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自己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哪怕受了欺负,他也无处可说,即便对他再好不过的村长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有自己的孩子,哪里会顾及他?
他总有照顾不周的时候他向来敏感,对于这一切一直怀恨在心,后来他听信了王道仁的挑唆,潜入禁地之中,将水灵珠给偷了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如此一来会面临怎样的结局,可他不管了,他只想得到认可。
他想,但他继承了水灵珠的力量,他就可以成为至尊至强者,再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欺辱他,他也可以成为人人敬畏的存在。
所以他骗了村长,偷了水凝珠,献祭全村人的性命,同时也残害了曾经的挚友,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命格,也就是后来的厚土之力。
他彻底记起来了,难怪他在飞行至上空之时,会感到此地的戾气竟如此之重!
他以为自己是叶落归根。
没想到这里的人比谁都更想要了他的命。
可即便如此,他又能怪罪谁?
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他悲痛绝望的跪倒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赎罪,无论你们怎么做,我都不会再反抗。”
他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想再求原谅,如今的他没了后土之力,没了水灵珠,也不再是化神境巅峰的强者,他只有金丹期的修为,甚至,一辈子都可能突破不了他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头。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一个妇女怒吼一声,疯狂的杀了过去,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还不解气,开始上口撕咬。
她虽然是灵体,可是。
那股阴森厚重的怨气却如实质一般,让他感受到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
他没有躲,任凭他们伤害自己。
一个男人冲了过来,一拳砸在他的头上,他的脸当即肿的老高,腮帮子鼓了起来,眼睛也肿了,甚至睁也睁不开,只能露出一条狭窄的眼缝,朝他们看过去。
白玉蛇冲过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他被众人围殴的场景,他当即惊呼一声,赶到了他跟前,蛇尾一扫,身上迸发出一股强悍恐怖的神力。
他将他维护在身后,不满的抱怨道,“你干什么?
想死不成,你还真打算让他们杀了你,你是来赎罪的,不是来找死的,一切都还有办法,你是否还有水灵珠,你把它还回去!”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他脑袋一蒙朝他看过去。
“你说什么水灵珠?
我不记得了!”
“就是当年你偷走的,它在何处?”
“我把它给王道仁了,他说,我必须要拿出点诚意来,只有这样他才会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之后,他又低下了头。
“我真没用,到了此刻,依旧不能守护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应该随我爹娘一起去了,至少这样,我还能成为一个英雄,活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他痛心绝望的哭了起来,白玉蛇急躁不已,主人遣他过来,还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他,最好不要激化他与村民之间的矛盾,可如今这般他又该如何做?
“别在这了,先跟我走!
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他不由分说直接带走了他,可是,整个小渔村都被一股极深的怨气包围,无论他朝何处去,最终都被逼的退了回去,甚至,他也在受到了那股怨气的攻击之下,开始力不从心了。
他身子一个踉跄,险些从高处跌落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又再次抓住了他。
“别气馁,一切还有法子,主人说过,马上到极夜之夜了,你以为那些人真的会放过他吗?”
他的神经骤然紧绷,立马明白过来其中的利害关系,着急的说,“你说什么?
都这样了,他们还打算如何!
为何非得赶尽杀绝!”
“那个人下了一盘大棋,从一开始他就将这个村子设为了禁地,开始培养他们厚重阴森的鬼气,否则,你以为为什么冥界不会插手此事?”
“我真是低估了他留在此地,你的存在只会使他们怨气更重,到时,恐怕不好对付。”
他严肃的说道,他打了个寒颤,虽然不甘,却也并未死磕到底,而是坚定的说,“我该怎么做?”
“并非没有办法,只是如今需要一个契机。”
他刚说完,角落处跑来一个小孩。
“跟我来!”
他一看,可不就是方才那言之凿凿的黑云。
两个人微微一愣,黑云则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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