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没谈呢,只是接到通知,说你过了。”
“不过我估计钱少不了,老某子出了名的大气,这又是个大剧组,李连节身价几千万,剧组连他都给得起,也不差你这三瓜两枣。”
“我问问老程。”
听到秦刚这么说,丁修心里猫爪似的,转身就要给程小冬打电话。
“顺便感谢一下人家,要不是他,我们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秦刚知道,面对英雄这种剧组,张艺某这种导演,丁修是没有讨价还价资格的。
人家给多少他们都得兜着。
与其天天等着,还不如直接问多少钱,免得干着急。
“喂,老程,听说我过了,你知不知道片酬多少钱……多少?”
“真的假的?”丁修声音拔高,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地上。
酒店,程小冬在吃早餐,边吃边道:“没听错,就是一个字一万块钱。”
“我要骗你不得好死,回头签约合同下来了你自己看,骗你干嘛?”
“卧艹,老程,你这个兄弟我认了!”丁修见过大场面的,这会也难掩激动。
一字一万块钱,这特么什么待遇。
要发的节奏啊。
“方便说一下我有多少场戏吗?”
丁修不是憨批,一个字一万块钱,说明他的词应该不多,要真有几百句词,不得大几千万,不现实。
能赚多少钱具体就看有多少场戏了。
听出丁修的兴奋,程小冬恶趣横生,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两场对打,分别和李连节,秦宫七大高手,和他们有语言交流,我只能说到这了,具体的不能透露太多,反正钱不少。”
“修哥,为了帮你要这个角色我费了很多心思,这次你说什么都要表示一下,最起码要请我喝顿好酒。”
“必须的,你马上出来,我这就请你喝!”
挂掉电话,丁修又打王保强,黄博,叫上他们一起。
一个小时后,梦巴黎包厢。
灯光昏暗,声音嘈杂。
丁修,黄博,王保强,秦刚,程小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姑娘。
在几人身前,男经理把握着两米多长的钢管,尽情的卖弄舞姿。
骚得不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经理也没想到丁修这么快去而复返,上来就给他两千块钱,让他跳舞。
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一千二,现在跳跳舞就有两千,傻子不跳。
丢人?
不存在。
没当经理之前他就是陪女顾客喝酒的,什么活不会玩。
“丁修,出来一下,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丁修又是点姑娘,又是打赏经理,一会功夫花出去大几千块,程小冬有点不忍心。
他觉得自己应该把真相说出来。
其实片酬并没有那么多。
一个字一万块不假,总共就十多个字。
老某子的钱哪有这么好赚,别看只有两场戏,有时候一个镜头拍三五天都是正常的。
这两场戏能个把月拍完就算是烧高香了。
他猜测丁修拿到钱后还要被经纪公司抽一部分水,最后到手没多少。
累死累活赚这么几个钱,现在一次花这么多,知道真相后得多心疼。
而且听丁修的语气,这还只是上半场,一会的下半场才是重点。
“什么事?”跟着程小冬来到包厢外面,丁修问道。
他还忙着进去呢,一会高低请大家开开荤,具体能吃几个菜就看个人的能力。
“你这部戏台词很少,其他都是打戏。”
“我知道。”
“一共两句台词,十六个字。”
“我,我尼玛。”一刹那,丁修眼珠子都红了。
他身上没什么钱,昨晚包括现在的消费都是跟高媛媛借的。
以为英雄能赚几十万,把房贷还了之后花费万八千的也没什么。
人生嘛,该享受就享受。
结果只有十六万片酬,还房贷都不够。
见丁修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程小冬顿感不妙。
“修哥,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去办,下次来港岛我请客。”
……
“哥,别摸了,我丝袜快起球了。”丁修身边的一个长发妹子嘟着嘴埋怨:“差不多的话咱们进入下一个步骤。”
这群人也是绝了,早上来的,现在都中午了,三四个小时,什么都不干。
就他们那点钱,时间早就到了。
如果不是看丁修出手大方,保安早过来赶人。
“你什么意思?”丁修板着脸严肃道:“你们这不正规啊!”
妹子:“……”
“正不正规你不知道吗?”
像被踩到痛处,丁修跳脚:“这叫什么话,你们牌子打的是洗浴,按摩,唱歌,我知道什么?”
“早知道这么龌龊我都不来!”
“老秦,强子,小博,走了,这家店不正规。”
走出梦巴黎,丁修双手插在口袋里,死死的捏住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幸好的是今天花销一点没浪费,早上来的,坐到现在,有吃有喝,不亏。
“大家玩得开心吧?”
黄博:“……”
王保强:“……”
开心啥啊开心,说好的带他们来开开眼,刺激刺激,结果全程吃花生磕瓜子,喝饮料喝啤酒。
唯一的节目就是一开始男经理跳性感舞。
不想这茬还好,想起来都恶心,晚上要做噩梦。
一个大男人居然穿大红的**。
都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丁修,要让他们受这种罪。
“还行。”秦刚笑着说道。
他过来就是监督丁修的,让他别做错事,还好,没有逾越的地方。
至于妹子丝袜起球的事应该是借口,想故意引诱他们不正规消费。
“保强呢。”
“我还好,就是鲜橙多喝得有点多,想上厕所。”
黄博不像他们这么虚伪,直接道:“你不是说玩点刺激的吗?”
王保强目光望向丁修。
没说话。
但意思一样的,哪儿刺激了?
丁修反问:“男的跳舞不刺激吗?那腿,那屁股,那腰线,啧啧啧。”
三人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说,你们不会以为是那啥吧?”丁修恍然大悟,带着浓浓的鄙视对三人道:“呸,恶心。”
秦刚摆手:“我不是那种人。”
黄博:“我也不是。”
王保强:“俺也一样。”
“这事别提了,当没发生过。”
站在路边,丁修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上次戛纳给小兰买的礼物还在家,我今天给她送去,顺便探探班,大家改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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