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明明就嘴馋秦婶炖的鸡汤。
“影帝安东尼不也很闲吗。”
秦北潋抬腿作势要进屋。
他刚将一条腿伸过了门槛,余疏桐就一把抓住防盗门,将防盗门推了过去。
防盗门半开半合,将秦北潋的一条大长腿卡在那里,进不来,也出不去。
秦北潋的腿被门卡得生疼,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盯着不让他进门的罪魁祸首,从齿缝间蹦出一句话:“余曼华,你能让这个男人进去,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进去。”
“我是曼华的老公,秦总,你不是。”
安东尼一脸得意地将自己的手搭在余疏桐的肩膀上,透过半开半合的大门,眼神带着挑衅地将秦北潋盯着。
当着余疏桐的面,两个大男人又是一阵眼神拼杀。
“请安东尼先生将结婚证拿出来,只要安东尼先生拿出有效的结婚证,从此以后,我秦北潋就不再缠着余曼华。”
余疏桐真想将结婚证拍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上,可惜她没有。
瞧两人压根拿不出结婚证的样子,秦北潋松了口气,心头一阵窃喜。
“就算安东尼先生能拿出结婚证,曼华身体不适,我以朋友的身份前来探望曼华,安东尼先生也无权阻止。”
秦北潋三言两语,怼得安东尼无话可说。
安东尼从秦北潋身上收回目光,侧过脸,像小孩子似的撅起嘴巴,一脸委屈地将余疏桐盯着,一副等着余疏桐主持公道的样子,看得余疏桐嘴角狠狠一抽。
这家伙动不动就撅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爱撒娇。
她一直没想明白,这样的家伙,在粉丝面前是如何树立高冷,禁欲,霸道的男神形象的!
“乖,不委屈,咱们不跟旁人一般见识。”
余疏桐忙不迭撇下秦北潋,像哄小孩子一般,温言细语地安慰安东尼。
这一幕落入秦北潋的眼中,秦北潋眉头皱了起来,楼道里的温度跟气压迅速地下降。
旁人!
他如此努力地靠近这个女人,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竟然还是个旁人。
秦北潋忽然感觉心头一阵阵地发凉,心口疼得跟被针扎了一般,眼前小女人安慰金发碧眼男人的画面,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双眼。
“余曼华,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秦北潋算是摸清楚了余疏桐的性子,知道余疏桐吃软不吃硬,如果他继续硬着来,今日别说跟安东尼.戴斯较量了,连眼前这道门槛,他都没有机会跨过去。
斟酌一番后,秦北潋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不想看到我,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跟我较量,不值得,乌鸡汤滋补身子,对宫寒容易生理痛的女人尤其滋补。”
秦北潋说着,努力地将被卡在门口的腿收了回去,接着弯腰将手里的保温桶搁在了余疏桐家门外。
“这汤,我放在这里了,你若实在因为我这个人,厌恶这锅汤,那就拿去丢垃圾桶吧。”
秦北潋语气无奈地跟余疏桐说了两句后,转身留给余疏桐一个受伤落寞的背影。
余疏桐盯着他落寞孤单的背影,心口处微微有些刺痛。
“既然来了,进屋喝杯茶再走吧。”
“YU,你还是对这个男人狠不下心来。”
安东尼低声说话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受伤。
“你的心里,还有这个男人的位置。”
余疏桐不认同地看了安东尼一眼,低声狡辩:“怎么可能,我这么做,是看在小星星的面子上,小星星还需要这个男人呢,万一这个男人渴死了,谁来救小星星。”
这话,让安东尼很是无奈又无语地抬手扶住额头。
“YU,现在是深秋季节,外面不是烈日炎炎,这个男人少喝一杯水,渴不死。”
“......”
余疏桐的话传入秦北潋的耳中,秦北潋忙不迭停下了脚步,急切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余疏桐走去。
“我正好有些口渴了,多谢余编剧的盛情邀请。”
秦北潋一边说话,一边弯腰拎起刚才搁在门口的鸡汤,眉宇间含笑,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受伤,孤单落寞的样子。
瞧他迫不及待地迈腿进屋,余疏桐心里顿时就后悔了。
秦北潋这个混账竟然跟安东尼一样,装柔弱,装可怜套路她!
她余疏桐活了半辈子,怎么老是被男人套路!
对于秦北潋来说,这是他第一次造访余疏桐的闺房。
秦北潋坐在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上,目光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之后,将书架上那些已经拼凑好的乐高模型盯着。
安东尼顺着秦北潋的目光瞧了过去,见秦北潋一直盯着书架上的乐高模型看。
“难道秦总这样的大忙人对乐高也感兴趣?”
不等秦北潋回答,安东尼眉梢一挑,得意洋洋地继续往下说:“摆在书架上那些拼凑好的模型是我跟YU的小儿子拼凑的。”
余疏桐端着一杯白开水,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没有要插嘴两个男人对话的意思。
当年为了孩子上学的问题,她跟安东尼假结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安东尼算是三个孩子的干爹,安东尼这么跟秦北潋说,也没什么大问题。
安东尼的话,让秦北潋两道锋利的剑眉往中间聚了聚。
秦北潋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将目光从那些乐高模型上收了回来,侧过脸看向端着水杯曲腿坐在沙发上的余疏桐,温言细语地开口:“孩子很聪明,希望我有机会能见见余编剧的孩子。”
余疏桐握着白瓷杯的手,顿时紧了紧。
“秦北潋,你是不是在派人调查我。”
秦北潋刚才那句话被余疏桐曲解了,让余疏桐感觉自己被调查了,眼前这个男人要跟她抢孩子。
砰!
余疏桐一气之下,当着安东尼的面,情绪十分激动地将手里的白瓷杯往地上一摔,溅了安东尼跟秦北潋一身的水渍。
“你凭什么调查我,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孩子凭什么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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