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君没管这群人的生死,而是来到了高处底下便是那株雪莲,因为那群人前仆后继的送死,此时那株雪莲不再冰清玉洁,在其周身缓缓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
那是魔障。
“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烦躁的咒骂了一句,本想要破开结界,夺走雪莲,可底下却传来阵阵闷响声,“海君,你别做傻事!”
“幽蚺,你别管我,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是他们该死!
静儿已够可怜了,可是,他们却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这让我如何能忍?”
他嘶声力竭的咆哮道,此时他看着地下蜂拥而至的人群,忽然瞪大了眼,一刹那间,海水翻涌形成一圈圈的巨浪漩涡,瞬间将那群人吞噬。
这是一场恐怖血腥的杀戮,所有参与这场恶战的人都得死,这次,他要让一切回归原位。
他要把他们彻底的围困在此地,让他们永久都不得投生转世,只得在此地蹉跎岁月,永不安宁。
云梦月于心不忍,警惕的看向他,“快住手,你何必再徒增罪孽,这一切已成定局,你还能让他活过来吗?”
“我当然能,但是这不关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们为何而来,趁早离去,否则就别怪我不顾旧情!”
雪莲渐渐绽放开来,发出夺目的炫彩光辉,而那些原本已经魔怔了的人在那光辉的感召之下,竟有了短暂的清醒。
他们惊疑的望向上空,沈星辰周围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你就打算这么看着一直不出手吗?
我等不了了。”
“暗处一共有三名强大的高手,一个是黑心,另一个是大地深处的幽蚺,还有一个我不知道,但是他蛰伏在此地许久,一直未曾露面,只怕是为了那株雪莲而来。”
“不是,他不是为了那株雪莲,而是为了天玺。”
“你说什么?
当真在这里?
!那个传说中只能被天君持有的神器,从古至今第一宝器竟然真的就在此地,难怪会引来如此大的阵仗。”
他起初还心有疑惑,可看沈星辰坚定的神色,他敏锐地察觉到此事不简单。
但沈星辰却并未太过关注那株雪莲,而是看向了虚空深处。
在那里有一道黑影,正悠然自得的看着这底下惊慌的人群,不时弹奏出一两个诡异的音符,听得便让人头皮发麻。
“天雪,你意欲何为?
如果你想得到这株雪莲,你就该出来,而不是龟缩在暗处,他们不会让你得逞。”
沈星辰烦躁出声,那人影闪现缓缓落到沈星辰跟前,竟是一个绝色女子,只是,那眉角眼梢处都带着一丝邪魅诡异,就如致命的**,一旦招惹,便情不自禁的深陷。
“怎么?
你要多管闲事,你也是为了这天玺而来?”
“那你呢?
你们一族向来不理俗事,如今又怎会来趟这趟浑水,而这一次做的太绝了!”
就他残害的那些人,他死不足惜。
“东西交出来。”
沈星辰直接开门见山。
他略微迟疑,故作不懂,“什么?
你可别吓我。”
“静儿!”
沈星辰声音低哑,冷冷的说道,他这才反应过来,笑得花枝乱颤。
“真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他不在我这儿。”
沈星辰自然不行,猛然出手,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其抬了起来,拎在半空中,底下便是深渊巨浪,一旦被卷进去,便会瞬间被碾压成肉酱。
但他却不怕,反倒直勾勾地盯着沈星辰,似乎是料定他不敢动。
“我不过跟你说笑而已,你这么介意做什么?
再说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日之事你也逃不了,又何必再咄咄逼人,不如你我得了那天玺之后各自平分如何?
否则,你以为以你如今之力能斗得过那几人?
绝无可能!”
看样子,他似乎将沈星辰摸了个透。
但沈星辰显然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他轻蔑的眯起了眼,在他徐徐善诱的眼神中直接朝他打去,手中灵气飒飒,是刚才的那件枇杷。
沈星辰眼神晦暗,一把夺了过来,细细的感应了一番,上方的芳魂已然沉睡,而且情况极不好,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
这家伙当真心狠毒辣,竟然会如此折磨一个亡魂。
“你心疼了?”
“少废话!”
云梦月看不过去,直接朝他打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触及到他身子的瞬间,他消散于无,甚至连一丝衣角都抓不到。
上空传来阵阵欢快悠扬的笑声,“不陪你们玩了,这东西你们谁爱拿谁拿。”
他想坐收渔利,云梦月警惕的说道:“可恶,凭他一个妖女也能搅浑了这池水?
那我就去会会他。”
以他矜贵自傲的性子,自然是无可忍受的,而这次沈星辰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阻止,而是嘱咐道,“他心狠手辣,有不择手段,你务必当心!
遇到事情不要硬拼。”
他咧嘴笑道,“自然!
送他离去。”
沈星辰沉沉的看了一眼,那方忽然低声笑道,“出来吧,有你在他,们不敢靠近。”
幽水潭深处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一个庞然黑雾,猛的从水底窜出,迎着长空嘶鸣一声,飞到了沈星辰跟前。
鳝打成蛇,蛇大成蟒,蟒大成蚺,而如今,在他跟前的则是一只上古时便存在着的巨蚺。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冷的望着沈星辰。
“你早就猜到了,也幸亏你没出手,否则,你只能变成这里的尸骨。”
沈星辰冷冷笑道,“千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自大?
你留在此地,就是为了看守这个?”
他不置可否,“我听说你把静儿送来了?
可情况却不怎么乐观,以你的实力,不应当如此才是,怎么?
对方让你感到为难,你不若告诉我,我替你出手,就当是还了千年前的恩情。”
“那倒不必!”
沈星辰拒绝了他,“这毕竟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果然是个心冷的主儿,但我喜欢,那家伙的事确实该让他自己解决,只是,他们明知故犯,这点让我极其受不了,照我以前的性子,总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你觉得呢?”
沈星辰并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交出了那件琵琶,对他说道:“此事已成定局,就别再咄咄相逼,况且,你不该拿此事与他说笑,换作是我,你恐怕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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