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安佐银的地狱生活 VIP.109.
“无论事实如何,”蓝心珊痛苦地眨了眨眼,“你的纽扣掉在谁**真的没有关系。”
安佐银倒抽一口气抑下怒火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心珊走到沙发边坐下、安佐银也跟了过去。半蹲在她面前。
“安佐银,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昨天我对你很生气,”虽然很难出口,蓝心珊还是故作轻描淡写地承认,“可是我不应该这样的,我现在明白了。如果你想和一大堆女人交往,那是你的事,”她犹豫了一下,安佐银惨白的脸色让她不安,“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资格约束彼此的私生活。”
“我说过,自从和你结婚后,没碰过任何女人。”安佐银沙哑地说,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又去拉蓝心珊的手,“别信梅薇儿的话,我不想跟你吵,因为这正是她想要的。我们别争了。我所想要做的,就是让我们的婚姻成功!”
蓝心珊目前气恼的心被怀疑所控制,她不知道安佐银不久以后是否会对着另一个女人以同样的话说她。她知道,在他和梅薇儿交往时,他绝对是喜爱她的。
话说像梅薇儿那种漂亮性-感,聪明能干的美女谁会不喜欢?她可以用什么去和梅薇儿比?连梅薇儿都留不住安佐银,她可以用什么来撑控他?
算了,别傻了,她告诉自已。
今天?有个梅薇儿,明天就有个XX薇儿,后天也许就有个XXX薇儿。花花公子是没办法收心的——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都是傻子。也许他现在对她还没有厌倦,但她相信快了。
“你太沉默了。”
大动肝火地大喊大叫是要容易多了,说出真正的痛楚和感情也要痛快得多,但这些都只会让安佐银难堪——她没有把握在生气的时候下不说难听的话。
“也许你这样跟我说话让我有点吃惊。”她极力想控制自已的语气听上去不要那么恶劣,但没有成功。
“也许我希望你也让我吃一惊吧。”安佐银不自然地低声道。
“安佐银,我决定放弃申请签证了。”蓝心珊平静地说,但她的情绪却在起伏,十分不稳。“我不想再呆在澳大利亚了。”
安佐银瞬间僵住了。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恐慌过。她不要签证了?那他还能用什么留下她?
老天,帮帮我。他在心里大喊。
“不,我不愿让你离开。”安佐银表情痛苦地说。他抓住蓝心珊紧紧握住的手,“心珊,我只是想消除误会。”
“可是我必须离开!我已经讨厌澳洲了。在这里,我经历了所有以前想都没想到的倒霉事,谁知道继续留下来还会遇到什么灾难?我再也不想这样过了。”她的怒气令他惊讶。
其实蓝心珊觉得自已最大的灾难就是爱上了安佐银。
“别让梅薇儿的阴谋得逞,”安佐银激动地说,口气非常沉重,“请你别走,这正是她想要的。她想伤害我。而只有你离开我这一点才能真正伤到我。”
蓝心珊不知道自已应该相信谁的话,安佐银还是梅薇儿?就算安佐银的纽扣是分手前掉在梅薇儿那里的,可是,一个可以随便和女人玩两个月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不带半点感情地离开的男人,她敢信任吗?她怎么敢确定自已不是第二个梅薇儿?到时候也许她的下场比梅薇儿更惨也不一定。
“不。”她坚定地摇摇头,平稳地说,觉得自己似乎要粉碎成千万片,“我希望能尽快按婚前约定的条件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像一枚炸弹丢进了安佐银的心窝。
“不行,”半响,安佐银才咬牙说道,“我绝不同意离婚。”
“如果我坚持呢?”蓝心珊突然变得挑衅起来,“你要怎么不同意?”
“你相信她吗?”安佐银愤怒地问道,“你信任梅薇儿那个婊子?”
蓝心珊迟疑着,在迟疑中,安佐银怒火高涨。
就为了梅薇儿的插曲,她就决定放弃?前晚他以为他们的关系进步了,他以为他们的感情升温了,他甚至以为她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爱他了。结果,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我懂了。”他的话从牙缝中进出,几乎听不到。
“我不知道要相信什么。”蓝心珊十分老实地回答。
“很好,”他简略地说,鼻子翕动着努力控制脾气。“相信某个你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容我加一句,一个我作过仔细描述的骗子和说谎的陌生人。你相信她而不相信我。谢谢你,至少为了你突然的诚实。”他的唇厌恶地扭曲,“我不知道你的评判能力是那么肤浅,我以为你甚至少有一点点爱我。”
“这跟爱不爱无关。”
“你说得对,公主殿下。”安佐银站起身讽刺地一鞠躬答道,“现在我们已讨论完所有与爱无关的问题,请容我先告退补足睡眠,我昨晚可是一秒钟都没睡着。”?他克制而轻描淡写地说,“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去在乎你昨天的脱轨举止,”他露出一丝苦笑喃喃道,“也许我真应该像你建议的那样——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别的女人**,总之,请原谅我的疲倦,午餐时见。”
蓝心珊被他的嘲弄气得发疯,她一把扯下头上的毛巾拼命朝他扔去,可是毛巾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地飞向安佐银。她要离开这个混蛋,永远地!
她把头发吹干,然后打电话给丹尼尔。
“你们是在新西兰结婚的,按照新西兰婚姻法的规定,你们必须结婚满一年,然后分居两年才能提出离婚。”丹尼尔在电话里这样告诉她。
蓝心珊瞬间觉得自已掉进了冰窟,全身发冷。她当时为了签证只是急于想结婚,只考虑到办签证需要的条件,而没有考虑到离婚的条件。现在好了,自已被套死了。
她无力地向丹尼尔致谢后挂了电话。
既然离不了婚,那就直离开好了。还好,三年的时间她等得起。
她换好衣服,拿起自已的行李走下楼去,亨利惊讶地看着她:“夫人?”
她对他微微一笑:“别吵醒我丈夫睡觉,”她故意将语气说得很暧昧,“我想他昨晚累坏了。”她撒谎道,“我只是去看我的朋友,她因意外住院了,一周后回来,他知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昨晚已经和好了。看她昨天气得恨不能撕了安佐银的样子,他还为主人担心个半死。
也是,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亨利一幅松了口气的表情,笑道:“当然,夫人,你就放心地去照顾你的朋友吧。”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