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攻城利器井阑林氏兄弟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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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身架,架在四个相对于木牛的独轮来说,显得巨大的木轮上。开始在数十民夫的推动下,缓慢却稳定的向着城墙移动过去。
有见识的吴景老兵,马上出声卖弄的叫道:“是井阑,那是弓箭手用的井阑!天啊!江东军连这种杀器都有。这个东西一出,今晚咱们就可以进横江城吃晚饭了!”
“不对,老子见过的井阑不是这样的!它上面多了一个高台子,看来能站上好多人。”
“笨鸟,你见过的是老式家伙。人家这东西是新造出来的,有所改变有何奇怪的!”
高大的井阑逐渐靠近了城墙。井阑的平台上,江东军的弓箭手们意外的发现,自己所处的高度,要比城头高了近一丈。
形成了完全是居高临下向下射击,这对久经训练的弓箭手们来说,根本是毫无压力。
脚下的城头,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了射击的死角。而下面射上来的箭支,却都被柔韧的牛皮阻挡住。只是几轮箭雨下来,城头顿时是惨号一片。
无数中箭未死的士卒,在血泊与巨石中拼命的挣扎、抽搐着。
在这种压倒性的打击下,城头的弓箭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些反应快的士卒,纷纷向着城内逃去,想要避过这在城头上,几乎无处可避的死亡召唤。
原本拥挤的城头,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迫逃散一空。除了那些临死的伤员们,逐渐低落的哼叫,再没有了一个活动人在城头守卫。仗打成这样,谁也没有想到。
攻城的一方没有带云梯,似乎只能面对无人防守的城墙干瞪眼。而守城却因为城墙太矮,没了防御力的城垛形同虚设,干脆躲到了内城的运兵坡道下去。
就在躲在城内的墙角里的刘繇军士卒,望着逐渐停止射箭的井阑,挑衅的叫骂着。以为没有装备云梯的江东军,也没有了办法的时候。让他们恐慌的事情发生了。
江东军的井阑向着城头的一面缓缓的打开。厚重的木板,却象是城门上的吊桥一般,被两根粗大的绳索系着向着城头落了下来。
不知何时,在井阑后部敞开的一面,却接上了一个简单却牢固的三角架式的木斜坡。一千陷阵营士卒,正开始沿着通到地下的斜坡向着井阑上行进。
紧随其后的是另一部已经做好准备的两千新兵。在高顺眼中,不论你训练的再好,只有上过战阵见过血,砍过敌人头的才算是真正的陷阵营一员。
所以,看着敌人不强,他首先就把这三千新兵派了上来。要借刘繇军的头颅与热血,来锻炼新兵们的胆气。
但由于井阑与城头的落差太高,当井阑做为跳板的一面完全放下来。已经是倾斜着向下垂落时,也离城头有着近七尺的高度。按照大汉的标准,三丈高的县城城墙只造出了两丈。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被高顺不要命的操练了,整整半年多的陷阵营新兵。
加上他们这次本就穿着轻便的皮甲,一人高而已,就是直接跃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跳板一放到位,众多的陷阵营士卒就开始落饺子般,源源不断的向着城头跃下。
刘繇军一见敌人不再射箭,而是把步卒开上来了。顿时发一声喊,互相招呼着从城内的通道上蜂拥而出。被压制着射了这么久,人人都是憋了一口气。
再说只是拼命而已,谁会怕谁呢?这半年多来,与吴景军的士卒拼的还少吗?城墙内外,那浓厚黑色的斑驳血迹就是明证。
最先跳下城头的陷阵营士卒,刚一站稳脚跟,就立即向着外围奔去。只有抢先占领更多的空间,后续的战友才能不断的站上城头。
被弓箭手们控制的这一段城墙,本就不长。几乎是眨眼间,陷阵营的新兵们,就与刘繇军冲出来的士卒们,如同两股对冲的巨浪,恶狠狠的撞在一起。
不过在两军拼死的时候,只是显出一脸狰狞的凶相是没有用的。想要让自己活下来,还要看谁手中的刀更快,手更稳,心更狠!城头的搏杀立即就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每一个士兵都在呼喊着,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存在下去,全力的奋斗着。在这种时候将领的指挥已经彻底失效,每个人都在呐喊着,推挤着身前或身边的人。
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别人在叫什么,只知道看到身穿不同军衣的人就必须马上挥舞着自己的兵器把他干掉。如果反应稍慢,倒下的必然就是自己。
在双方交战的最前列,陷阵营的战线靠城垛的一边,两个身形相似的高大士卒,正在努力的拼杀着。两人间的配合却是十分的默契。毕竟两双眼睛,要比一双眼睛对战场的险情,观察的更加仔细。
细看之下两人相貌相似,正是当初孙策以人工呼吸之法,来这三国之后救下的第一个伤员--林家三与他的大哥,林家大。
此次登城却是两人,加入江东军后的初次正式作战。
当初他们跟随吕范去了江都后,就因为吕范对府中的人手调配,留在了府中保护老夫人与少爷们。
但这次回到舒县后,看到与自己兄弟两人同时从丹阳出来的同乡们。只要还活着的,如今至少都是一屯之长,好几人都已经升到了曲军候。
这怎么能不让胸有壮志的两兄弟眼红。论武艺,林家兄弟是当时从丹阳,跟随主公出来当兵的五百人里最好的几个。
那次被祖郞偷袭,十个人被山贼们杀死了九人,活下来的要么是武艺过人之辈,要不就是跟着主公身后,冲出来的好运之人。
如若不是做了侍卫,凭两人拨尖的武艺,如今少说也要混上个军候当当。虽然说太守府的卫士比起一般的士卒地位要高上一筹,普通的卫士也相当于什长。
而且除了军法处的人,一般的官员也没人敢管太守府出来的卫士。可又怎么能有一曲之长来的风光、霸气。回到家乡时,乡人若是问起,两兄弟都觉得没脸提起自己的官职。
为此,两人不惜厚着脸皮,找到了当初从泾县遭遇战时,就熟悉了的孙河。据说这孙都伯,也马上要升校尉了。
当然孙河是太守大人的堂兄弟,兄弟两人自然不会眼红。
只是请孙河出面,走了后门,找到了陷阵营那个古板的高顺校尉。想要入军中赚取些军功。
尽管是孙河出面,高顺却依旧是板着脸,仔细打量了林家兄弟两人半晌。最后才说了一句,让两人徒手比试一番,结果当然的林家三在大获全胜。
看两人武艺相当不错,这才把两人留下做了个伍长。林家三还有些不忿,想要理论。太守府出来的卫士,至少也得是个什长啊!要是将领客气些,给个队率也不是没有。
却是被高顺一瞪那双森冷的眼睛,斥责道:“不服!不服就回去当你的卫士,跑到老子的营中当兵,就得服老子的管,陷阵营从来没有人情之说!
哪怕你们是太守大人派来的,在陷阵营里也一样要从底层做起。本将没让你们从士卒做起,已经很给伯海的面子了!记住,要是你的手下打败了你们,你们就得去做士卒!”
林家大一把拉住还想理论的小弟:“是!高将军,属下兄弟二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却是听说过陷阵营的军规,那是主公在军中再三下过严令的。对于步卒来说,一切以陷阵营的要求为先。出战的机会自然也是以陷阵营为主。
本是江南人氏的两兄弟不会骑马,想要有出头之日,能进陷阵营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自信的林家大相信,凭自己兄弟俩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大功。低些,根本无所谓。
一脸严肃的高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挥手让两人入营。
两兄弟还听见高顺对着孙河的埋怨:“伯海,若不是这两个小子身手还算不错,本将可不收你送来的包袱。哎,你把这两人调来陷阵营,太守府不找你麻烦啊!
当心被主公知道了,让军法处打你军棍。”
有些尴尬的孙河,对着这个不讲情面的高顺根本是毫无办法。总算高顺还是收下两人了。
只好语气不忿的埋怨道:“就只有你这个家伙,娶了咱孙家的表姐。咱怎么也算你小舅子!
一点面子都没。太守府里的人,哪里会象你这么不讲情面。再说,想到府里做卫士的人多的是,也不差这两人。若他们非是勇士,咱也没点脸皮向老兄你这里送啊!
你不晓得这两兄弟,是当初主公从丹阳带回来的五十人之一。当初一起回来的那些人,在你营中有的都已经是一曲之军候了。
两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错过了之前的机会。自然想补回来,这不就求到小弟这里来了嘛!怎么说,也是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还有那叫小三的可是个奇迹,他本已经断气了,还是主公大施法力从死里...”
两人感激中渐渐走远,却是听不见孙河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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