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推开房门,夜靳泽终是片刻也离不得女子,一处理好子珏的事便急急跟了上来。
视线刚落在屋里的女子身上时,夜靳泽眸眼一亮,赶忙便走了过去,但却又在眼角瞥到女子手里的药瓶后,脸上忽的浮现出一抹慌乱,脚下的步子顿时就停了下来。
糟糕!
他一心只想着支开音音拿药,却忘了那药.
“上来吃药吗?”轻音歪了歪脑袋,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朝站在门口处的男人看去,声音里夹杂着一抹寒凉。
吃、吃药?
感受到女子周身的寒意,夜靳泽呆了呆,脸上瞬时滑过一抹局促,忙不迭的便点着脑袋,“是、是啊。”
“那吃吧。”似是早就料到男人会上来找自己,轻音娴熟无比的将药瓶里的药倒在手心里,随即拿起一旁早已晾好的温水便朝男人走去,“.喏,给。”
夜靳泽:“.”
僵硬的伸出手接过轻音手里的药和温水,夜靳泽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药丸动也不动,面色瞬时苍白无比,连身后的尾巴也僵了僵。
轻音眸眼微眯了眯。
“怕吃药?”这是轻音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夜靳泽闻声瞧去,眸色闪了闪,脸上顿时浮现浓浓的局促,欲言又止。
半晌,男人的脸微红了红,艰难的点了点头。
他从小便因为基因问题有着变异的困扰,宫里的那些老医生不知道给他塞去了多少难吃的想要呕吐的药,里面的成分更是想不到的诡异恶心,所以他很小的时候便对药丸这一类的东西产生了严重的抵触,直到成人礼之后,他这才敢违抗老爷子的命令,从此不再服下一颗药丸。
所幸的是,他有着狐族皇族血脉最逆天的治愈能力,所以即便他从小到大伤痛不断,也都无所畏惧。
可到了眼下.
他病情特殊,容月笙给了他那么多药,还让他一定要按时服用,这简直让他痛不欲生。
在跟音音和解之前,他每天的确头疼的厉害,那种近乎让他大脑空白的痛简直让他无法招架。
可自从跟音音和解后,每天有了音音的陪伴,或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他的头痛症状一天比一天减轻,虽说现在时不时的也会头疼,但那种痛已经是在可容忍范围内了。
于是,他自然也就更不想吃药了。
平日里,音音准点提醒他吃药,他也乖乖应声,但实际上他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毕竟音音也不会像盯小孩子那样检查他是不是真的吃了药。
可现在.
“你怕吃药,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轻音眉心处拧成一团,回想起她这些天定时提醒对方吃药的举动,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我.我.”夜靳泽一双狐瞳局促的东瞥西瞟,就是不敢对上女子的视线。
他.他要怎么说啊.
这么大一个人竟然怕吃药.
这要是让音音知道,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若是让音音觉着他连药都怕的不敢吃,万一嫌弃他胆小没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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