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夫元把这里的结界都封了?那不是找不到我了?要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站起身来,在明珠的嘴上恨恨地敲了一下,骂道:“你就想着你吧!我要回去的。”不如回去找我的此月。瞪着明珠,她和我一模一样,连性子都有些像……这是怎么回事?
明珠看看我,又转悠两圈:“花颜,求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
“明珠!”夫元在不远处大叫着,明珠转悠,乐呵呵地回头叫着夫元。夫元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颗明珠,明珠笑道:“夫元,你要送我吗?”
一百年,他愿意等她一百年呢!
若有人愿意等我一百年,我其实也是乐意的。只是夫元的嘴脸变得太快,心也变得快了,不高兴地回屋子,夫元喊了一声:“花颜。”
我扭脸看着他,闷闷道:“怎么?”
夫元轻笑:“对不起, 我认错人了。”他挠了挠脑袋,对着明珠一招手,明珠噌地飞了过来,立在夫元肩上,笑嘻嘻道:“夫元,你不要跟她抱歉。”我怒,瞪着明珠:“你这死鸟。”摆了摆手,大步往我屋子走去。什么叫认错人,早说你认错人不是多好,害我浪费感情,死夫元,臭鸟,合起伙来欺负我。将门狠狠地砸上,抱着双臂靠在门上,你要在这里嘛,凭什么让我也跟着在这里,我还偏就不在了。
明珠这一夜都没有回来,我一天没吃饭,躲在屋子里。天杀的,重色的死夫元,有了明珠就忘了我是不是?叉腰在屋子里乱走一通,过了不久看着外面的黑漆漆的,走到窗边看着对面的屋子,一个魔一只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坏事?小心翼翼地拉开我,我就不信你们卿卿我我,还能发现我离开?
月色美好,偶尔几只蛐蛐叫,萤火虫满天飞,在院子里踱步,看看那屋子还亮着灯火,哎呀,明珠,你还真是讨厌死了,枉我一直对你这么好!用力地踩在地上,将那么不知名的小虫子踏进土地里。恨恨地咬牙。我这么一个永远是大活人的美人,怎么就比不上一只臭鸟了……虽然,它和我一模一样,只是那朱砂不一样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抬头看看月亮,又觉得自己错了,我的那个人,根本不会是夫元,根本不会是。
看看禁闭的门,看看夫元布下的结界,我就不信我这个还有几百年修行的小仙,不能破了你的结界?努嘴,闭上眼睛站在潭边,用食指在眉心处一点,汇聚所有的精力,轻念了一句咒语,心里小小地祈祷一下,我学了这么久,一定会冲破的,一定会的!
再抬眼一看,那层白色接近透明的结界已经冲破,退了去。咧嘴大笑,我总算可以了,总算可以了!小小地欣喜一下,回头看了那屋子一眼,卿卿我我吧,本仙不奉陪。
我身子轻盈地飞起,直直往云霄冲去。
只是刚到了半中央就没了多少力气,瘫软在一颗千年古树身上,坐在他的枝干上,低头看到那万丈深渊,没想到已经飞起那么多了。伸手要去抱那小枝干,古树便开口:“小姑娘,大半夜的坐在我身上……”他声音甚是疲倦,带着些埋怨。
我累的擦了脸上的细汗,冲着他抱歉地笑了笑:“让我靠一靠吧,累死了!”
他不高兴地摇晃了树干:“我这身子,岂是你能坐的?”我连忙坐稳,怒眼瞪着他,一大把年纪了,一点和蔼都不会吗?撅嘴看着他,他大剌剌地冲着我挤眉:“你还不快些起来。”
我双手抱胸:“我要歇一会。”
我看你还能怎么把我着了?叹了几口气,我花颜就这样倒霉么?他冷笑一声,使劲摇晃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我毫无征兆地飞了出去,以为又是降落,却没想到被丢进了一个深林!
周边都是古树,野花多,野草也多,这里有些冷,我穿着单薄的轻纱抖动身子,不满地坐在土壤上揉着有些疼痛的屁股,天呐,这什么古树,这么有本事。大声骂道:“你哥小气鬼,不久坐你一下,会死?”从地上爬了起来,才深知什么叫饥寒交迫。
这是什么鬼地方?还有瘴气?
“有人吗?有人吗?”我大声地问着,茫然地走动,看着有些可怕的深林。
我听到整个深林的声音,有花在说话,有鸟在说话,我周边的一切生物都在说话!妖?都是些妖么?茫然地看着,干咳一声:“有,有人吗?”
没人东西回应我,我搓了搓出汗的手心,小声道:“有……有妖吗?”
“我们全部都是。”它们哈哈地大笑起来了,有竹子,有树,有花,有草,有白兔,又狐狸……好多好多。从花丛里跳出几个美人来,身材窈窕地扭动着身躯,看着我,个个穿着都很暴露,扭动着柳腰:“姑娘,你是谁?”
我干笑着:“我是桃花啊!”
一共有四个美人,互相看了看,绝色倾城的面容失去了笑意,摇着手中的扇子,用玲珑的鼻子使劲往我身上闻着,大声道:“你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
可是,怎么说出口?
“你也不是妖?”她们靠近我几步,有些怯懦,又有些大胆,一把抓过我的脖子,尖细的指甲卡在我的喉咙上:“说,你是谁?”
我……无辜地咳嗽两声,我确实是痛了,笑道:“我,我以前也是妖精啊!”
“现在呢?”那力道紧了,捏着我喉咙极其痛,干笑着:“现在……是小仙啦。”她们一个个面容扭曲,死死地盯着我,将我的脑袋一拍:“竟然是小仙?”
“没上过天庭的小仙,刚刚修炼的,我还不算是……不算是!”用力地点着头,我这道行肯定不能和她们相比,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怎么能不顾自己的死活呢?
她们身上散发着花香,很香,清淡且宜人,我喜欢极了,冲着她们嘿嘿一笑,伸手要推开她们的手,无奈其中一个高我许多的女子上前,在我耳朵上重重拧了一下,骂道:“你这骗子,居然欺骗我们,你身上哪有一点妖味,明明做仙子都几百年了,还骗我们,说,你来这湖畔山有什么意图?”我耳朵痛死了,这些都是哪里来的野蛮美人?我也是姑娘好吧?
抬眼恨恨瞪了她,抬起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脚趾上,谁让你们这些美人不穿靴子,活该。那修长的脚趾被我踩的通红,她跳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小腿,脸色不好看:“你这……你这蛮仙。”
她哎哟哎哟叫了几声,其中一个美人上前扶着她关心道:“姐姐,没事吧?”
踩了一脚嘛,还能有什么事情?那美人蹙眉,瞪着我:“踩她!”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用手肘拐了捏我脖子的美人,无奈她们长得都那么高,我的手肘正巧到她的胸口,这一拐,只见她抱住自己的丰盈的胸脯死命地护着,骂道:“你……果然是蛮仙。”
哪里……我一向都这么温柔的。
另外两个美人上前,伸出食指要对我动手,我连忙后退,咬牙,这些都是什么野蛮美人啊,四个人欺负一个人……真真是不公平啊。
咬咬牙:“再欺负我,我可要还手了哦。”
她们两个笑了笑,阴险地冲着对方一点头,不等我思考便要大打出手,我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对着她们二人点穴,想我隔空点穴的技术,还是不错的!这几个美人虽然样貌美丽,可看得出来,道行也不深,四个人被我定在那里,各有各的姿势,一个欲跑的姿势,一个张牙舞爪的姿势,一个抱腿的姿势,一个护胸的姿势,实在好笑。
我捧着肚子大笑,死人目瞪口呆,只一个劲地大叫:“你这蛮仙,快放了我们四姐妹。”
好一个四姐妹,都是大美人啊。
摇摇头:“不要。”
鬼才会放了你们。
四个美人委屈地看着我,那护胸的女子恳求道:“妹妹,放了我们吧,姐姐一定给你带路,一定迷路了吧!”知道的倒还清楚,抿唇笑了笑,点点头:“还有什么好处?”
那抱腿的女子道:“妹妹,你看,这不是我们打不过你吗?你还担心什么?”
刚才你们没什么防范,我才点穴的,如果你们全都联合,我岂不是吃亏。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自己也是知道的,嘿嘿一笑:“我问话,问完就走。”
四个美人点着头:“是,是。”
我看看四周,那么多条道,根本分不清哪里走哪里,微微一笑:“你们刚才说这里是湖畔林。”
四个美人一起点头:“是的,大仙。”
还大仙呢,我知道自己是小仙。摇摇头,谦虚地捋捋额前的头发,嘿嘿一笑:“我怎么走出去?”抱腿的美人用眼神往左边瞟去道:“往那里一直走,就会看见一个瀑布,若你要下去,就下去,若大仙要上去,看瀑布的源头在哪,顺着去,就是了!”
这么复杂。
我天生就是路痴,那里找得到……心虚地冲着抱腿的美人笑道:“你带我出去,怎么样?”说罢,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大步走到抱胸的美人面前,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把她下巴一抬,看她咽了下去。美人苦恼地看着我:“大仙,您这给我吃了啥药啊?咋这么甜?”她轻微地动动唇,似乎很舍不得这甜蜜的滋味。
糖啊,怎么可能会不甜。抿唇笑了笑:“我这还有许多,你要吃么?”摇晃了手里的瓶子。因着身子不算好,所以常常喝补药,此月特意给我弄了这个糖,甜甜的,香香的,最是好吃了。
那美人眼里带着一丝丝渴求,看着我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啊,吃过以后,要吃我的解药才可以解毒的哦!”从腰间取出另一只瓶子,摇晃着:“就在这里哦!”解药解药,其实都是一种糖啦!
回头看着其他三个美人,笑道:“要不要你们一起吃了!”
三个美人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手里的瓶子,那抱胸的美人**道:“好吃的耶,不如一起吃了!”她继续看着我手里的瓶子,笑道:“不如都给我吃吧,反正有解药。”
乐滋滋地看着她,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不过,此月炼制的这种蜜糖确实好吃。我也就剩下这么一瓶了,若是长时间回不去,吃不到岂不是难受?摇摇头:“这毒药珍贵着呢,不给。 ”将瓶子放进腰间,回头看着那三位美人,三位美人吞了口水,仔细看着我的腰间,道:“不如也给我们罢!”异口同声。
馋猫。
摇摇头:“不给。”将她们四人的穴道解开,她们四人难受地坐到了地上,揉着自己的胳膊道:“我们最受不了点穴了。”
哪有说出自己弱点的妖精?简直比我还笨。
微微点了点头,对着刚才抱胸的女子道:“走,带路。”
那女子回头看了看三个姐妹,似乎要去赴黄泉一般,擦了眼泪和鼻涕道:“姐姐,妹妹我就先行一步了,你们莫要想妹妹啊!”那大眼睛眨巴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揉了揉丰盈的胸脯道:“大仙,你力气倒是大,我的胸差点小了。”她不客气地揉揉自己的胸,叹道:“真是痛死我了。”
惊讶她的动作,她嘿嘿一笑:“大仙,我带着你去,你就将毒药和解药一起赏给我吧,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点甜!”她挠挠自己的脸:“大仙,你是哪座山修炼的?”
“凤凰山!”轻声应道,为了证实自己的能力,这种深沉的表情是要装一装的。她轻轻一笑:“嗯,听闻凤凰山还有两位帅气逼人的男子,是吗?”她做了期待状,那眼神全是遐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些妖精美是美了,只是妖精怎么可以和仙子在一起,会被处罚的。
我点点头:“确实。”
她过来,高挑地身子蹭了蹭我,拉住我的胳膊:“我们这里没什么好看的男子,不如介绍给我吧。”她羞涩地眨巴几下眼睛,望着我,极是期待。
啊?
愣了愣,可使不得。摇摇头:“快些带路啊。”无厘头。
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风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着:“明珠,明珠!”又是明珠?到底有几个明珠?不乐意地站住了脚,原想回头去骂一声我不是明珠,可是,万一她们四人其中有一个叫明珠……我不是自作多情了?
无奈地笑了笑,却有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冲着我喊道:“明珠,明珠,总算再见到你了。”他的手紧了起来,我还未说话,他便双手抱住我的腰,将我勒得紧紧的,妈呀,我可不是什么明珠,我是花颜,是花颜。不乐意地扭动身子,那男人身上的青竹香沁进我的鼻尖,在我耳边道:“明珠……”
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好像太远了。
明珠?
那只死鸟又勾搭哪家的男子了?
一只鸟而已嘛,倒是挺风流的。决定逗一逗他,轻轻点点头,温顺道:“你这不是见到了吗?”伸手推开他的手,转过身,一张绝色的面容映进了我的眼珠,我从未见过的风华,没有夫元的邪气,那俊美却可以和夫元一拼,他这样修长,低着头看我,眉毛轻挑,柔情似水。
我心里一颤,呆呆看着他。
这个明珠,倒是很会选男人嘛,都是绝色美男子呐!咽了一口口水,他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道:“明珠,明珠。”那手挪了上来,覆在我的脸上,轻声笑道:“好好地,没有事吧?”
我自然是没有事的。
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冲着他挑眉,我和明珠不一样,我额头根本没有朱砂痣,可是明珠有,他应该看到就知道的。
“头疼?”他疑惑,用手按住我的脑袋,在我脑门上一探:“难受吗?哪里不舒服?怎么痛的?”
傻瓜,这也看不出来吗?不高兴地翻了白眼,将他的手拉了下来,问道:“干嘛?很想明珠吗?”他愣了愣,点头:“很想念。”说着,那手又一件伸了过来,抱过我的双肩,把额头抵在我的头顶上:“想……”
这男人到底是谁啊?
他身上这么香……比我还要香……这里的男人都怎么了?一个比一个香。用力地嗅了嗅,这时间好像太过久远了,久到我知道有那么一种味道,只是这种味道又突然变得极其陌生,究竟是谁?
吸了一口气,他抱着我紧紧,轻声一笑:“这些年过的好吗?”
这些年?
明珠那死鸟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化成人形的?我的天呐,真是神鸟……
死鸟,什么时候勾搭男人了,害我……总是这样沉溺进一个男人的怀抱,又觉得突然失去了,这种滋味真真是不好受的。“好啊。”我轻声应着,拍拍他的后背。
“师父想你。”他激动地说,抱起我转悠一圈。
四个美人讶异,我也讶异,这男人究竟有多高兴啊。明珠那死死鸟怎么回事?一百多年前就认了这么一个师父了?唔,新帐旧账真想和他一起算了。好坏的鸟,就会让我承担这一切,我心里一万个不高兴,一定要好好学些本事,否则以后打不过她,可丢脸丢大了!
“有多想?”淡淡地问道,任由他抱着,叹了口气,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幸福啊。
“很想。”他笑了笑,将我松开,在我鼻尖轻轻一滑:“你呢,想师父了吗?”他笑的灿烂,从怀里拿出笛子,对着我一摇晃:“还记得长相守吗?”
长相守?
熟悉,好熟悉。
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湿润,这名字太过熟悉,熟悉地我心底难受,往后一退,仔细看着他。
他一愣,对着我摇摇笛子,笑道:“你怎么了?”
他身边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女人?师父,这称呼实在太熟悉,愣了愣,微微一笑,问:“还有人呢?”
他挠头:“慕容死了。”
慕容……我头痛,难受地退后两步,慕容慕容……慕容。我惊叫起来,这一切都感觉是属于我的,可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究竟是怎么了?到底谁在拖走我的记忆,到底谁在操控我?
他见我头疼,也不说话了。
师父师父,我究竟喊过谁师父,连姚冰仙子都没有喊过师父呢,为什么又会觉得自己曾经喊过师父。明珠……不对啊,我明明是花颜啊,我是花颜,不是明珠啊,我根本不是明珠。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的是明珠,不是花颜,我是花颜。
抬眼看着那张绝色的面容,轻声笑道:“我不是明珠,我是花颜。”
花颜。
我是永远的花颜,我不要做明珠的影子,那只臭鸟,我怎么可能是只臭鸟的影子……
“嗯,花颜。”他点了点头,站在我面前,将笛子放在唇边,淡淡道:“不求长相依,但求长相守。”
不求长相守,但求长相依。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那笛声一点点地钻进我的耳朵,一点点地摄入我的心魂,拔不出,又感觉不到,我心里真是难受极了,抬眼看着他,他动作悠扬,狭长的眸子就这样盯着我看,那眉目间总觉得似曾相识,可相识在哪里,我又根本说不出来。
“你是……”我开口问道,盯着他的眼睛,他闭了嘴,从唇边放下笛子,冲着我笑:“我是涟笛啊!”
涟笛。
我咧嘴笑着,涟笛,涟笛,好像是认识那么一个人,可又好像不认识,轻轻摇头:“我觉得你认错人了,我以前叫桃花,现在叫花颜,我不是明珠,明珠是我的鹦鹉,它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它才叫明珠,你可能找错人了!”淡淡回绝,我可不想让他像夫元一样。
臭鸟,回去好好收拾你,拔了你的毛,缝了你的嘴,你这讨厌的死鹦鹉。
涟笛看着我,微微一笑,摇摇头,在我脑袋上一揉,滑到我的手上,抓住我的手,笑道:“师父怎么可能认错人呢?”他的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牵着我往右侧走,我连忙后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凤凰山。”
我还要去修炼呢!
在说,这男人身上一点仙气也闻不到,他可能是鬼呢!
叹了口气,当仙子遇到鬼,真真是作孽啊!
你说,驯服也不是,友好也不是,仙人难做啊,像我这样好的仙人更是难做。连叹好几口气,涟笛回头看着我,眉目间带着溺爱的笑容,伸手在我脑袋上一揉,又笑:“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这样倔强。”说着,已经指着不远处的前方笑道:“师父带你去看看慕容,见到你,她会高兴。”牵着我的手,也不容我反对便大步往前走。身后的四个美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恭恭敬敬看着涟笛的背影,一个劲地张大嘴巴,连明珠那只臭鸟都塞得进去了。
我从此刻开始异常地讨厌明珠。
那臭鸟,我绝对跟她势不两立。
什么破鸟,净是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不长时间穿过茂密的树林,涟笛带着我到了一个山洞口,那山洞口边上种满了**,还有一座修建地特别美好的坟墓,涟笛笑道:“那就是慕容。”
松开涟笛地手往坟墓走去,孤零零的,还好还有山洞陪伴,还好还有那么多**,拥有这样美丽坟墓的女子,一定是美丽的女子吧,涟笛走到我身边,看着那坟墓上的字。
爱妻慕容之墓。
爱妻?
回头看着涟笛问道:“爱妻?”
涟笛点头:“一百多年了,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她是为师的妻子。当日带着她离开便要好好休养她的身子,只是后来旅途奔波,为了让我一直存活,慕容把元旦都给了我,到了这里不久,慕容便灰飞烟灭了。”他说的不伤感,却又带着忧愁的情绪,好让人觉得心痛。
怎么会这样?
我虽然听不懂其中的缘由,但至少明白这个涟笛真的把我当成了他心目中的明珠。只是,连我自己也疑惑了,我到底是不是明珠?
醒过来的时候脖子上有一颗明珠,看着熟悉,姚冰仙子只说这是她送的,说我与这明珠投缘。明珠……可是,我醒来的记忆,就只有在妖林的那段岁月,其他人,完全没有啊!可是,那臭鸟的名字也是我取的……这些都是怎么一回事,我这样简单的头脑一时间要想这些复杂的问题还真是难受。
涟笛看我一眼,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壶,将那精美的酒壶一偏,从俩面渗出清香的酒液洒在那黄土上,我似乎都能看到坟墓上的字笑了。
她在笑些什么呢?
涟笛微微一笑,在我脑袋上一抚:“你这小脑袋瓜子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真的不是明珠,我以前叫桃花,现在叫花颜,我从来没有叫过明珠,我的鹦鹉,她才叫明珠,你认错人了。”我急切地想要和他撇清这层关系,我不要带着任何人的身份和任何人交流,让任何人都误以为,这样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公平的。
我羡慕胥知和此月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我都活了几百年了,说不期待一段真挚的感情确实说不过去,虽然身边还有伏闲师兄,可总感觉哪个地方是不对的。
看到夫元,觉得自己的缘分来了,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熟悉呢?熟悉的心都有些疼了。
再遇见这个涟笛,他的熟悉感比夫元还要强烈些,可要我说出什么记忆,我还真是想不出来。
心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到底谁是明珠?我们长的究竟有多么相像?心里是不高兴的,但涟笛一脸的宠溺,根本不容我说什么,在我的肩上轻轻一拍,笑道:“你在想些什么?不是就不是喽,为何这样激动?以后为师就叫你花颜!”
微微点了点头:“嗯。”
再看身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叹道:“搞清楚了,这下可以将我放了吧,我还赶着回去呢。”说着,从他手里抢过了酒壶,滴了几滴酒在慕容的坟前,我们虽然不相识,但毕竟今日有缘分再次见上你一面,没有其他的东西,但也能借花献佛。冲着她甜甜一笑,再看涟笛的眼色,这男人……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自己爱妻的面前,冲着一个不相识的女子想着另一个女子,摇摇头,他的手段还真是恶劣。
比那夫元还差劲。
那明珠……还真真是幸福的。
可惜我小桃花不是啊!
都是一等一地绝色美男,为何我桃花没有机会遇见一个,这张脸,真是祸害。
涟笛摇头:“那四姐妹没有和你说吗?来了这里,就要学会这里的隐身术,才能出去。”他叹口气:“这里不容易进,你怎么来的?”
说到这里我就气愤,看看慕容的坟墓,再回头看着涟笛,大声骂道:“我从那最底下飞上来的嘛,没想到没有体力了,便到那古树身上休息一会,那古树可真不是一般地小气,硬生生将我甩飞,就到了这里。”叹口气,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涟笛轻轻叹了一口气:“古树大叔就是如此,也是你运气不错,才到了这里,其他的半妖小仙,要么飞上去,要么掉下去,无一生还。”
这么厉害?
咽了口水,那我还真是挺……幸运的。眨巴两下眼睛:“什么隐身术?”
涟笛想了想:“你若是乖一点,为师自然会教你。”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轻声笑了笑,一只小鬼,说要教一个小仙隐身术?
这话若是传出去了,我这名气就不必要了。
哈……这是什么话?我花颜也算是小仙一个了,怎么说……也不要一个小鬼教啊,何况隐身术我不是不会,只是不精,将我逼到了怒火处,我肯定是会的!
他笑:“你笑什么?”
摇摇头:“我会。不用。”简单明了,他就是小鬼,我回去以后会被笑话的,可千万不能被笑话……本来地位就那么低下了。
涟笛摇头:“那你再次陪着为师永生吧。”他笑了起来,眼神甚是开心,用手拍了怕我的肩膀笑道:“你如今确实长了许多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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