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失去了一些,还是会得回一些的。
他接到国外的电话,确实是关系着阳阳的。他内心郁结,不知为何母亲,非得三番五次地阻止他寻找阳阳。她答应过他,允澈被送去法国之后,等机会成熟之后,她会告诉他,关于阳阳的下落。
可真相呢?竟然是阳阳已经去世的消息。
盛司衍查看手机上的证据证明,哪里还能坐得住,若不能出去透透气,他想自己肯定会憋死在盛宅。但因高速路上,他的车速实在是太快,才会导致车子侧翻。
好在当车子撞上护栏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并从车中跳出,沿着斜坡滚落在了野生花园里。
盛司衍从小就有怕黑,以及恐惧雷声和闪电。今日的天气,仿佛刹那间把他打回了小时候。
阳阳不在了,他又得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些。怕是时欣桐他们不出现,他死在了那里,他做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世的。
柔和的灯光,从车厢顶上笼罩着整个车里。时欣桐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着她的脸颊。
“这眼泪……是为我而流吗?”盛司衍的声音,本是那么的磁性,这会儿却有些沙哑,以及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
“嗯。”她没有犹豫,甚至还很顺从地从喉咙,回答了一个字。
换作以前的话,她肯定会再三找借口,否认从来都没有对他好过,更不可能为他流一滴眼泪。
闻言,他挑起小女人的下巴,她被动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二话不说,凑上嘴唇,温热的吻,深深地落在她的脸颊上。沿着那条泪痕,一点一点地吻下去,最后在她的脸上,残留的不是泪痕,而是一排吻痕。
“你刚刚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吗?”
“是,我愿意做你的女人,愿意什么都不要。愿意住在盛宅,一生一世都守候在你的身边。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不赶我走的话,我永远都在。”像这种露骨的言辞,时欣桐以前也不会说,更不会在盛司衍的面前说。
可此时此刻的她,就好像没有自尊心,也没有羞耻心。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奴。她曾经的高傲,她的抱负。全部都因为他而磨灭了。
人家都说爱上一个人,足以改变自己。以前她还不愿意相信,现在这句话,直接印证在了她的身上。想否认都不能了。
盛司衍温热的大拇指,摩挲着小女人的嘴唇,突然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宽大的车坐沙发上,俯身温柔地吻着她。
她静静地躺着,垂在侧身的手,默默地环抱着他的腰身,闭上乌黑的大眼睛,享受着他给她的吻。
他想她,特别地想她,当他看到她和容天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发狂的,憎恶和恼怒的。可是当作她的面,他却只能够表露出一副毫不在乎,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要把最近对她的思念,还有爱,全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但他再怎么激怒,他也没有像曾经对她那般粗鲁,除了无情的夺取,没有一丝爱地吻。
回去的路上,陆风炫刻意让司机,减慢了速度。司机不明白,陆风炫的用意。自家的主子受伤了,还淋了一场大雨,医生没有立刻赶到,他们不应该赶紧把人送回去救治吗?为何还要减速。
“让你减速就减速,听不懂吗?真要听不懂,就赶紧下车,我亲自开车,自己跑回去。”陆风炫虽然在呵斥着不懂事的司机,但脸上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呃……是。”司机回答一声,十分诧异地扫视陆风炫的笑意。
从城区外的高速公司,回到盛宅,硬是足足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来到高速路事发地,也就用了半个小时。除了随行的保镖和司机,觉得这蚂蚁速度慢了。乘坐车子的盛司衍和时欣桐,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刚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已经到了盛宅。
医生们早已在盛宅等候。盛司衍虽然从来都没有对时欣桐,做过什么负责,让她成为盛家少奶奶身份的承诺,但对她的照顾,绝对比一个老公对妻子更好。
凡是近过她的身,为她治过病的医生。那都是女性,任何异性都不能为她瞧病的。更别说是瞧她的身子。就算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性别之分,可对盛司衍来说,还是特别忌讳的。
盛司衍不仅额头上有伤,腿上也有摔伤。医生为他打上了石膏,相比之下,时欣桐的伤就要轻一些,不过她的身体很虚弱。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养好,今日又淋了一场大雨。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我让佣人送到你的卧室来好吗?”老管家恭敬地询问着盛司衍。
“送去欣桐的房间里。做的可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
“呃……”老管家听着盛司衍,那温柔的话语,脸上还带着和颜悦色,有点点懵了。出门前他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要知道盛家的佣人,从来没有在盛司衍的口中,听到过‘欣桐’二字。要么是‘时欣桐’,要么就是那个‘臭律师’。还有就是‘那个女人’。
此时这口吻如此的亲昵,性子还大变,毫无疑问,这绝对都是时欣桐的功劳。
“还愣着干嘛?全部都做时小姐喜欢吃的食物,然后送去时小姐的房间。总裁会和时小姐一起用餐的。”扶着盛司衍的陆风炫,提醒着老管家。
“是是是。”管家连声回答。
“少爷,最近最好不要下地走路,多休养一段时间。不然脚还是会骨折的。”医生在为盛司衍包扎好腿后,才小心翼翼地提醒。
“我若不能下地走路,我怎么去找欣桐?”盛司衍满脸不悦地瞪着医生。
“总裁不能走路去找时小姐,可时小姐能来你的卧室啊。”陆风炫大着胆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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