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说的什么?”
李秀盈奇怪的看着李牧,“他怎么吓成那样?”
“随便说几句话,吓唬吓唬他,他居然当真了。”
李牧没有说出实情,这事儿容易给李东阳惹麻烦。
至于常家,李牧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说出那些话等于把常家逼近了死路,常家为了保守秘密,肯定也会和李牧不死不休。
在紫薇园里面转了几圈,李牧突然看向李秀盈,“媳妇你小名叫什么来着?”
李秀盈的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颐和!”
“好,知道了!”
转悠了几圈,李牧送李秀盈回了府邸。
李秀盈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李牧离开:不是,这就走了?
马车上,李牧看了看张龙,“打听一下,二夫人平日里喜欢什么花草,在京西圈块地,在找工部的人帮忙出一份图纸,建一座颐和园!”
“好嘞,少爷!”张龙抿抿嘴:少爷到底是少爷,泡妞都这么舍得花钱!
朱秀荣笑眯眯贼兮兮的看着回来的李牧。
上下打量,绕着李牧转了好几圈,“相公,没发生点儿什么吗?”
“发生什么?”李牧一脸不解。
“就是发生点该发生的事情呀!”
“呵,呵呵!”李牧用手刮了一下朱秀荣的鼻子,“你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呀?”
朱秀荣摊开手,是一个油纸包,“相公,你看着是什么?”
“不知道!”李牧摇摇头。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那个什么跳跳糖嘛。
我琢磨了一下,进宫的时候也问过沈姨了,沈姨说那就是宫里的戏糖。
制作很不容易,出品率还不是很高,宫里面的库存也不多,我就偷偷的装了一点儿。”
“……”李牧瞪大了眼睛看着朱秀荣,“不是,你……”
“哎呀,老夫老妻了,快去洗澡……”
朱秀荣对着李牧挤挤眼,“我听说心情好的时候,更容易助孕呢。”
于是,在一阵口诛嘴伐之后,
李伯爷也终于享受到了古代皇室才能体验到的极致乐趣。
次日清晨。
朱厚照处理完政务,来了李家村。
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看看土豆秧苗;
第二件事是老天师掐算过了,这几天雷雨,让李牧准备好,雷雨天只要出现,立刻抓雷公。
“走,我带你出去转一圈。”
“去哪?”
“世荣堂药铺!”
“去那作甚?你得绝症了?不会传染给我吧?我告诉你,我的命可比你值钱多了!”朱厚照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和李牧保持住一个安全距离。
“我最近发现那种叫金的药挺好玩的。那东西平时吃点没事儿,可要是点了点儿兰花熏香,就变成了剧毒。”
李牧说完,朱厚照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这一幕被李牧尽收眼底。
“老李,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我挺得住!”
“我就是听说啊,纪太后、张敏、当年的二皇子朱祐极,都是这么一个死因。”
朱厚照听闻拳头攥的死死的,双目赤红,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老朱,你别动肝火,我就是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老刘!”朱厚照看向刘瑾,把自己的一面腰牌丢了过去,“去拱卫司、东厂,告诉牟斌和杨鹏,严查这件事,秘密调查,三天之内,我要得到确切的结果,转交太子殿下!”
李牧心里一阵得意,对着刘瑾又加了一句,“老刘啊,世荣堂常家的常棍就在京城,得抓紧下手,万一常棍跑了,销毁所有证据,那就再也没有证据了!”
刘瑾离开,朱厚照拉着李牧进了书房,让王朝、马汉看好门,任何人不得接近三丈范围。
“老李,这不是小事,你和我说实话,你怎么知道的?”
纪太后是朱厚照的亲奶奶,小朱经常看见老朱对着纪太后的灵位发呆,时常的嘀咕什么孩儿不孝。
有时候朱厚照就不理解了,一刀挥下去,肯定能查出来什么,何必要忍的这么辛苦呢?
后来朱厚照接触了政务之后才发现,弘治皇帝心里的苦楚,动了三多堂,这个山西都会乱成一锅粥。
“昨天和常棍发生点小摩擦,我就用话诈他,他自己就承认了。”李牧看着朱厚照,“你放心这事儿就我俩知道,但是吧……你得给我兜底啊,这尼玛闹不好我要掉脑袋的。”
“你放心吧,我和我爹在,没人能砍你脑袋。”
朱厚照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也是紧张的不行,这事儿真的曝光了,朝野震**不说,势必造成山西动**,闹大发了可真的就不好收场了。
当年,一种都御史,让弘治皇帝抓捕万家全族,弘治皇帝都没同意,现在……
深吸了一口气,朱厚照看向李牧,“你得帮太子殿下想个折中的办法,既能罢黜万贵妃的封号,也能砍了万家和常家,但不能造成山西动**。”
“我又不是神,哪有这样的办法?”李牧叹了一口气。
“真没有?”
“真没有。”
朱厚照还是不相信,追问了许久,发现李牧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才作罢。
“不说这些了,你帮我和妹妹准备的寿礼怎么样了?”
“在前堂放着呢!”
“走,去看看!”
来到了前堂,发现一个高耸的物件,上面还盖着红绸子。
掀掉了红绸子,发现是一面立地式的大镜子。
镜子下面还有祝枝山作画的花纹,以及一首长寿诗。
朱厚照越看越满意,“这个肯定能盖过宁王的风头了。”
“太子殿下准备的什么?”李牧问道。
“他只要尽孝,不招灾惹祸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朱厚照摆摆手,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洋洋得意,“原来本少爷长得这么俊俏嘞。”
在看看李牧,“老李,你总说你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和我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光是咱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你就没有!”
“你信不信我砸了它?”李牧狠狠瞪了朱寿一眼。
“开玩笑,何必当真呢?”
朱厚照盖好了红绸子,对于王太后的寿辰,信心十足,自己肯定一鸣惊人。
讲道理,朱厚照还是很念亲的,没有王太后、太皇太后,就没现在的朱祐樘,更没有他太子朱厚照。
想到这,朱厚照狠狠一拍脑门子,“光想着寿辰了……老李,再准备一面大镜子,还得给太皇太后送去一面。”
“……”李牧:你不早说?你以为制作镜子是喝水吃饭,想啥时候有就啥时候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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