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比武

那日和此月一起洗澡,此月看着我的胸口问道:“怎么会有一个伤疤?”她伸出食指要来触碰我胸口上的伤,我羞涩地连忙后退,不让她看,微微摇了摇头,冲她笑道:“不知道。”不会痛,一直很淡,对我的生活一点影响也没有,偶尔也会猜忌这伤疤究竟是怎么了,但一点印象也没有。

此月点了点头,看看我,又自己擦洗自己的身体。

她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偶尔洗澡的时候会将尾巴露出来,在我面前一摆,一改往日可爱的造型,变身性感小狐狸,媚眼朝着我一抛,身子往我身上一靠,笑道:“花颜,你说我好看吗?”

忍不住笑了起来,热气腾腾的白烟往我眼前一飘,我笑道:“好看!”她身子热热的,贴在我身上,双手搭在我背上,小声在我耳边道:“花颜,你说胥知会喜欢我的身体吗?”

愣了愣,她把她凹凸有致的妖娆身子往我身上一贴,在水中起伏的胸脯,她红着脸,紧张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喜欢的身子,胥知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轻轻点了点头:“一定会喜欢的。”

此月点头,盯着我的身子看,咂咂嘴:“我也喜欢你的呢!”她乐滋滋地钻进水里不断扭捏着身子,搔我的痒痒,难受地在水里和她嬉戏,她哈哈大笑在我身边道:“我看伏闲师哥不错啊,不如,你就从了吧!”我在水里一惊,瞪着她,每次在一起都要说这件事……撇嘴:“你干嘛?”

此月笑,把脸埋在我的肩上笑道:“我看伏闲师哥好啊,而且,你应该知道大师姐喜欢大师哥,你不会连这个看不出来吧?”她一脸的惊讶,在我耳边吹着气。

回头瞪她一眼,轻声笑道:“知道,看得出来。只是,大师哥选不选她让我们什么事情呐!”在她脸上洒了水骂道:“你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屋外传来明珠的声音,它一直叫着花颜,声音极为好听。

此月回头看着那关着的窗户笑道:“这明珠的声音倒是和你几分相像呢!再过个几百年,就成人形了!”

再过几百年,就成人形了!冲着窗户叫了几声明珠,它在外面应着,我心里一痛,明珠?倒是熟悉又陌生地很呢!总觉得脑子里装着些什么事情,可似乎又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此月穿上衣裳,给自己套上粉色百褶裙,她在屏风前旋转一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笑道:“好看吗?”

努嘴:“自然是好看。”

她乐呵呵地给自己梳妆打扮,花枝招展,身姿曼妙,跨出木桶,此月看着我光溜溜的躯体笑道:“若是伏闲师哥看到,一定挪不开眼,好个出水芙蓉!”她赞叹地从手里变出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我裹上了轻纱,她大步到我面前:“给!”

“就会瞎说。”瞪了她一眼,将玫瑰收在手里,冲着她笑了笑,哪个女子会将自己的躯体给别人卡呢?除非……爱的人。可是姚冰仙子说,不要心存他念,否则前功尽弃。

好个前功尽弃。

我不知道要在这凤凰山修练多久,可知道会是很长的年数,此月在一旁大笑:“起码也要个千年!”

千年。

我岂不是有千年修行的桃花妖了?不,我现在是仙,姚冰仙子说我做了好多年的仙子了。只是,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最后只好当作姚冰仙子收我做弟子的时候,我才当上的!

和此月打闹一番我穿上衣裳,她便说自己要出去,我问她要去哪,她只神秘地看看我,指指对面胥知的屋子。我冲着她强烈地挤眼睛,小声道:“你要当心啊,姚冰仙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此月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不介意呢!这仙子有什么好当的,处处要遭人看管,不如做回我的小妖精,无人管束呢!难道,我要喜欢胥知也要经得人同意不成?”她直爽地说,一双狐狸眼冲着我眨巴,提起裙摆大步走出了屋子,直奔胥知的屋子。我羡慕此月的无所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追寻什么?是姚冰仙子说的仙位么?可是,那好像不重要。可是,我又没有喜欢的仙子!不求名利,我为了什么要来修炼?

一时间迷茫了,揉揉脑袋,坐到榻上,拄着自己的脑袋憨憨睡去。

我梦到了惊奇的事情,一个那人一瞬间从黑发变成了白发。

他的面容我一点也看不清,他叫我桃花,一双眼睛温和地望着我。他的眼神很温暖,我心里稍稍暖和了些,也冲着他笑,他要伸手触碰我的脸颊,我上前一步试图让他触碰,他却猛地收回了手哀怨地望着我。他的黑发一时间变成白发,我心灵的冲击力他不会明白……

“桃花,桃花!”他叫着我的名字,眼神极是伤感。

他到底是谁?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是黑发,又变成白发……

黑发,白发,有种靠近他的冲动,我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他眼里带着伤,对着我摇头,我想喊出他的名字,却偏偏喊不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身后是万丈深渊,我来不及抓住他的手,他已经掉了下去。

我趴在悬崖边叫着他,喂喂喂,可是他一点也听不见,他不停地对着我摇手,说桃花再见。

桃花桃花!我现在叫花颜。

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伸手一擦汗,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吓了我一跳。

“啊!”从榻上惊起,那脑袋不偏不倚正巧砸在我的额头上,唔,痛死了。怒目瞪着他,骂道:“大师兄,你在这里做什么?”看看大开的门,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他怎么能随便进来我的屋子?

伏闲愣了愣,揉揉自己的脑袋:“这么多年,我看你没练什么仙术,铁头功倒是不错。”他撇嘴,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双手抱胸,造型慵懒又潇洒,看着我微微眨了眼睛,我心里愣了愣,面上干笑:“师兄,你进来不会敲门么?”姑娘我身上轻纱,被占了便宜,还要吃哑巴亏?

他看看我轻纱附体的身子,脸上一红,扭脸:“我敲了,你没听见,怕你出事,才进来的!”

还有理了?

把他大量一遍,他也不像什么坏人,可是他这么进屋子,自然是不对的。咂咂嘴:“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伸手拉过身边的薄毯盖在身上,脑子晕乎乎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这样熟悉?揉了揉胸口,伏闲站起了神,看了我两眼,又大步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动作轻柔,我抱腿坐在榻上,心里一点也不安生。我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可是如果发生过什么我应当是有感觉的啊!吸了两口气,把下巴搁在膝上,胸口的伤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怎么产生的,难道和那男人有关?左思右想也不觉得对,坐在榻上打坐一会,稍稍平复心情,总算把事情想通了,我只是噩梦了,只是噩梦了。

晚上此月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羞涩,走路有些奇怪,将我的窗户推开,手肘放在窗沿上,对着我坏笑。

“你怎么了?”看着她一脸的满足,再看对面胥知的房间,对哟,他们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呢!此月将右手放在唇边,幸福的笑容对着我,小声道:“笑颜,我偷尝禁果了。”

啊?

禁果?痴痴看着她,她笑了起来,看着我跟着我痴痴地笑,一张可爱又妩媚的脸特别温柔:“笑颜,你是不是也想吃?”她把吃字咬重,对着我抛了几个媚眼。

身子抖了两抖,对着她无奈地笑:“禁果?”

此月白眼送我两个,将窗户关上,道:“本姑娘腰都要断了,休息好了明儿和你说。”

屋外的明珠在叫嚣,我用仙力将窗户打开,明珠便飞了进来,靠在我的窗沿看着我。

“怎么,想我了?”对着它笑,它再过个三百年就能成人形了,不错。

它点了点头,叫道:“花颜,你喜欢大师兄吗?”它大眼睛看着我,往我身上蹭了蹭。对着它摇摇头:“我不喜欢啊!”和伏闲相处已有多年,大师姐不是喜欢他吗?可是我不喜欢啊!

明珠叹了口气,唉唉叫了一声,摇摇头:“大师兄对你情意重,你怎么能不喜欢呢?”

在它嘴上一捏:“你这坏鸟!”

它不服气,挣脱我的手:“我不是鸟,我是鹦鹉,可爱的鹦鹉,无敌的鹦鹉!你才是鸟,你这坏鸟!”它有些激动。

“好好,鹦鹉,鹦鹉。”冲着它笑笑,将它的嘴松开,为什么要说大师兄对我情意重,身为当事人的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呢?明明该我感觉到的,怎么都是从她们嘴巴里说出来的呢?

明珠趴在我的**,眨巴着大眼睛望着我:“花颜,你倒是说说你不喜欢他什么?”

咧嘴一笑:“不知道。”将被子 盖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冲着明珠道:“我要睡了,明儿说。”什么叫尴尬?就是你确实不喜欢一个人,也确实没有感觉到那个人喜欢你,可偏偏每个人都想撮合,这就叫尴尬,这些人怎么都那么烦呢?连我的宝贝鹦鹉都那么烦。

“讨厌!”明珠在我耳边大叫,扑闪着翅膀:“你身子都被大师兄看了,为什么不接受人家?”它在我耳边大叫,我惊的从榻上滚到了地上,它无辜地飞了起来,惊险地拍拍自己的小胸膛,骂道:“你差点让我摔死!”

瞪着它:“不许说屁话,一晚上没听你说句能听懂的话!”纳闷地揉揉酸痛的腰:“你快出去,真是聒噪死了!”这宝贝明珠有时候特别善解人意,有时候实在让人很揪心,这一大晚上我都不曾听懂它说话,实属悲剧,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肩。

它跳到我肩上,小声道:“生气什么?我只是看到大师兄在纸上写你的名字,还画你呢!好漂亮啊!”它叽里咕噜地说着,自个转了一个圈,笑道:“花颜,画像上的你可美了呢!”

努努嘴:“去你的,三百年以后你去嫁给师哥!”蒙头就睡,什么画像不画像,我喜欢的不是伏闲这种男人,纵使对我千般万般好,我也不会喜欢。更何况,他对我好么?

明珠觉得无趣,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连窗户也不关。

这不,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生病了。

我也算个无能的仙了,不仅技能不行,连身体也不好,师兄师姐师妹一个也没有生病,常年累月也没有病的特征,可是,我有,常常生病,生病的连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数。

今日大师姐取笑:“花颜,就算不是仙,这妖的身子也不会差吧,哪有你这样生病的?真是没劲透了,一会还要比武,师妹啊,你应付得来吗?”

此月虽是小师妹,可武力灵力样样不输给大师姐和二师姐,所以每次冷嘲热讽都是此月给我护着,忙叉腰站在我身前,一张秀丽可爱妩媚的小脸冲着大师姐骂道:“哎哟,师姐,您什么时候变成欺负师妹的主儿了?”她扭了扭腰笑道:“花颜,有我给你顶着,咱谁也不怕,谁要赶上,我就上!”胥知大步跑过来,递给花颜一束花:“此月,我挺你!”他在阳光下一副阳光乖巧的模样,此月脸上一红,凑唇便在胥知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心肝!”

我愣了愣,也看到大师姐和二师姐愣住的表情,连忙将此月拉开,咳嗽两声:“人多,你怎么能这样?被说了出去,怎么办?”

此月摆手,无奈地说:“我不喜欢修炼,还想着和胥知去做一对妖精夫妻呢,不知道有多快活!”她冲着我甜甜一笑,那柔软窈窕的身子瘫软在我怀里,又冲着胥知抛媚眼。

妈呀,这是什么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修练。

唉,怪就怪花颜我真是无脑又愚笨!叹了口气,此月连忙扶住我的脑袋:“花颜,你在想什么?这么悲伤的表情?”

大师姐忽然笑了起来:“想男人!”

这话一出口可不得了,除了大师兄不在场,其他人都愣得捧起了肚子,又伸手接着要垂涎下来的口水。大师姐笑的花枝乱颤,摇晃了几下身子,见我们全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脸色稍稍一红,摆手:“口渴了。”

她转身大步离开,此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看二师姐,又看看我和胥知:“大师姐这样沉稳又美丽的女人,估计啊,想男人了!”此月嘴里历来说不出什么好话,二师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转身便走。她和大师姐关系好,这些我们都知道,只是她怕也从来不知道大师姐还有这样出口惊人的话。

姚冰仙子一向不喜欢我们出言秽语,可不知道她听见这样的话会如何想。

此月笑的依靠在胥知的怀里,道:“胥知,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啊!”她说的快速,我脑子轰了一下,看着此月,这丫头脑子变动真快。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吃过午饭便开始比武,我武功不行,灵力也不行,伏闲先和胥知切磋,容月和锦月切磋,我和此月切磋,三组中胜利的人又继续比武,失败的人继续!

我最害怕切磋,每次此月都让我,最后我还是弱不禁风地输掉,要知道和他们两组中任何一个人比武我都会很惨的,且不说腿脚怎么断掉,就说那杀人的眼神和手腕,妈呀,有多远我真想跑多远,我真怀念妖林时候的我,每日至少不用担心缺胳膊断腿,这个姚冰仙子啊,怎么可以在我意识模糊下硬是收我为徒?

我明明不愿意当仙子的,我喜欢做妖!对着那潭水大吼一声,若真要我变成大仙,不如,赐予我强大的力量吧!仰天长叹,唉,这身子,真糟糕。

偌大的凤凰山顶上,我和此月站在一起,伏闲和胥知站在一起,容月和锦月站在一起。三组互相鞠躬以后又对着各自握起了拳头。

紧张地看了看此月,此月骂道:“你别这么没志气行不行,不就是比武么?”她突然伸出手拉过我的手腕,在我耳边道:“我会帮你!你瞧好容月那四姑娘,一个劲地对着大师兄放电,这是比武还是比魅力啊!”

愣了愣,在此月耳边小声骂道:“你这是做什么?”

此月笑道:“可不是为了你着想?要说你若是比武肯定输,比魅力肯定比那女人厉害!”她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在我腰上捏了一下:“花颜,若我是个男人肯定也喜欢你了!”她不知羞地说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她一眼,连忙在他肩上一砍:“可不许让我!”我巴不得输呢!

比武就这样开始,凤凰山顶六个人,一个人噼里啪啦,哼哼哈嘿,手拍在一起的声音,腿踢在一起的声音,我只见个个都英武雄姿,我倒是和缩头乌龟一样,一直往后退,此月急了,拍着大腿:“你个没出息的傻大姐,这是悬崖,在后退下去就粉身碎骨了,大雕来都叼不起你!”

这凤凰山顶面积不大,我心里也害怕,只是此月力气大,我才跳个几圈,踢个几腿,拍个几掌,呼几口仙子就气喘了,揉揉胸口:“你温柔点!”

此月点头,一伸手将我拉进场子中央,她要用手拍我,我吓了一跳,就那么轻轻一推,她便坐到了地上,一脸的坏笑,又带着委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暗算我,哎哟妈呀,可疼死我了!”她坐在地上撒娇,胥知急了,一晃神便被伏闲拍了一章,和此月坐到了一起,此月钻进胥知的怀里:“这下可好,咱们是对死鸳鸯了!”她这么说,脸上可甜蜜死了。

娘娘的,中计了。

伸出食指指着她:“你个没良心的坏女人。”

今日比武似乎大家都不来劲,锦月无趣地弯腰,叫道:“师姐,我输了,饶了我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说话,可把我们几个乐坏了,容月呜呜一声,无辜地看着伏闲,大步走了过去挽住伏闲的胳膊:“师兄,您可得让着我和花颜呐!”

此月咂嘴:“你就直说吧你,你不说师兄都会嚷着我家花颜的!”

伏闲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颜,将容月的手轻轻推开,对着我一笑,又对着容月说:“来吧!”

胥知在一旁大笑:“师兄,二女挑一男,您可得悠着点!”

这对小夫妻就是每个正经,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一场比拼,我害怕地要死,那容月总是往伏闲身上贴,伏闲出招总是误伤了我,容月就是狡猾的狐狸,总是出招往我身上打,看似他们两人打,可受伤的总是我,不是被拍脸就是被拍手踢腿,妈呀,真真是雷死我了。妖林的妖精都没这么坏。你们两个就知道欺负我,你们两个啊,就是绝配。我不高兴了,撅嘴看着伏闲和容月。容月大声叫道:“师兄,您可得小心啊!”看似出招,实际就是占便宜,一会摸摸伏闲的胳膊,一会摸摸伏闲的腰,我打了个冷颤,伏闲愣了愣,不高兴地看着正抱他的容月,低吼道:“走开。”

容月不服气,抬头看着伏闲,摇了摇头:“不要嘛!”那巴掌拍了下去,容月摔坐在地上,有些狼狈,赌气的她倒是没有多停留,大步走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腕便要单挑,她出招极狠,又快又准,我忙的躲又忙不得出招,左闪右躲,飞起来又摔下去,她的小手往我胸口一拍,我惊觉自己要飞出去了,可无奈腿脚有些发麻,根本使不出力。

“花颜……”此月大叫起来,冲着我喊,已经站起了身。我低头看身下,哪里还有凤凰山的地……白茫茫地都是深渊呐!容月,你这心肠歹毒的婆娘,害死人也不是这个手法呐!

“花颜!”我听到伏闲的声音,慌忙地对着他伸出了手:“伏闲,救我啊!”我可不想死……

他飞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他指尖稍稍有些凉,我不敢看身下,呼吸几口,他连忙抓着我的手往里拽,无奈可能我长胖了一些,偏偏身子往下坠,手指从他手里滑了出去,身子向那深渊掉了下去……

“花颜,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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