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臣被看破,只能移开了目光。
她将视线放在安静躺在石**的女人,温柔地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到了耳后。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宋颐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在涣散了,从医院出来后,她就发现了。
她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只能隐约的听到一些谈话声。
不过刚刚御幸臣贴在她耳旁说的这句话,她还是完全的听了进去。
可是对于她来讲,现在的意识已经支撑不住她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要离开了,因为不知道时间,所以宋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多少时间。
之前她听许依依讲过,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话,自己就会直接悄无声息的走向死亡。
男人的这句话显然是给了她力量,让她有些痛苦的强撑着。
宋颐相信,只要有御幸臣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宋颐很想开口说话,可是她连张开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完不成。
之前他们在一起的回忆突然慢慢在脑海里播放了起来。
她心底倏然绝望了起来,有人说,人在临死前,大脑会自动回放以往的记忆。
所以……
她现在是快要死了吗?
御幸臣仿佛像是觉察到了些什么,忍不住的开口催促:“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吗?”
他刚刚心底倏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老巫医朝一旁站着的徒弟伸了伸手,示意他把自己扶过去。
终究是年纪有些大了,站的时间长了,腿脚都会变得十分不方便。
御幸臣看着颤颤巍巍走过来的老巫医,自动让开了位置,狐疑的看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
还没等自己开口询问,巫医开口说道:“这里面是解药的方子,鼻烟壶里有我研制出来的解药。”
说罢,他便将鼻烟壶放在了宋颐的鼻下。
御幸臣听到这句话瞬间大喜,眼底亮起了一道光。
看来她没有找错人,他应该是可以救活宋颐的!
他期待的看着宋颐的变化,
片刻后,宋颐缓缓张开了眼睛。
御幸臣站在旁边腿倏然一软,急忙上前紧张的看着女人:“宋颐!宋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心底狂喜,压抑不住的激动,可还没等他高兴就发现了诧异的事。
女人似乎对自己的动作丝毫没有反应,睁开的眸子也没有一丝光彩,目光空洞没有情绪。
“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没有醒过来吗?”御幸臣有些焦急的开口,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巫医观察了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开口解释道:“我刚刚只是强行把她的身体唤醒了,但她现在的大脑还是没有办法指挥自己的身体,所以尽管她大脑能思考,却依旧不能说话。”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的宋颐醒过来了,但是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就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能救回来的吗?!”
巫医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会救回来的!”
“你!”御幸臣周身的气息骤然低了下去,攥起了拳头气血上涌。
在他情绪快要失控的时候,医生及时拦住了他,朝他暗暗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巫医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这种假死药早就已经传承了数百年,演变了许多种配方,配方不同解药也就不同,如果不知道配方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调出来解药,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下药的人。”
此时,御幸臣的怒火仿佛能够焚毁一座城,他紧紧攥着拳头,心脏的位置宛如被人生生挖出一块肉般,血淋淋的痛着。
现在知道配方的人都已经跳崖了,自己去哪里知道配方呢?
空气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眼中满是灰败颓废跟绝望,心底升起一抹无力。
只有十几个小时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找出配方。
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不过……”巫医顿了顿,表情凝重。
“我刚刚的药只是暂时唤醒了她,让她不至于在二十四小时内死去,但最多也只能拖七天,只要你在七天内找到配方或者解药,都可以救她。”
御幸臣微微一愣,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般,跌跌宕宕让他措手不及。
“安排人下去,务必要知道许依依跟秦野的下落,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尸体!”
御幸臣整理后了情绪后,有条不紊的朝手下的人吩咐着。
巫医在一旁看着这个年轻人,轻轻地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为情一掷千金的傻小子。
“只有七天对吗?”御幸臣再次跟巫医确定问道。
“是的,你也只有七天的时间了,超过七天,你就算再来找我,也没有办法了。”巫医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
“好!”
七天的时间够他去想办法了,御幸臣暗暗的想道。
“年轻人,我也是看在金钱的份上,给你一样东西。”
巫医看着这个痴情的小伙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好运符,嘴里念念有词一阵后,递到了他的手中。
叮嘱道:“相信我,拿好它神会赐予你好运的。”
御幸臣将东西拿在手中的时候,才有时间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摆设。
全都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八卦形状,以及各种符号。
虽然是大白天,但屋内依旧昏昏暗暗。
御幸臣简单的打量了一圈,便重新抱起了女人,语气寡淡的开口:“好!”
宋颐原本意识已经涣散,可不知道为什么。
她感觉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好像在强行唤醒她,等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楚。
她明白,她这是又重新醒了过来。
但还没等她高兴,便听到耳边的传来陌生的声音。
“如果到时候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怎么办?”
片刻后,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如果她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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