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衣弟子道:“我们只有师父没有掌门,不知三位要找何人?”
赵依婷道:“你们师父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青衣弟子道:“我师父姓柳,在下不敢直言师父名讳。”
司马玉娟道:“一定是大师兄柳良,快带我们去见你师父。”
青衣弟子犹豫了片刻,道:“好,三位请随我来。”说罢先行入门。
刘玉峰将马车交给另一个青衣弟子,三人随后入院。庄院中每隔几丈远就并身站立一对青衣弟子,一直通到聚义厅门口。
两位姑娘笑得合不拢嘴。刘玉峰初来芙蓉门,也觉气派,不愧为天下第一门。
三人刚到厅门口,柳良、赵素云、白华、吕雪君、东方春便迎接出来。众人面面相视,半晌才开言欢笑,又搂又抱。
特别是赵依婷与东方春,二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尽的心里话,彼此只问了一句“你还好吧!”便拥抱着久久不愿分开。
众人进厅入座后,柳良等人都急切的追问司马玉娟的头发怎么白了。司马玉娟坦然地道出缘由,众人都不禁为她难过。
司马玉娟明白大家的心情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早已经习惯了,噢,对了,那位“金箫大侠’来了没有?”
柳良道:“金箫大侠要在九月九日复派大典之日才会光临,我们芙蓉门能有今日,全是“金箫大侠’所赐,我和你素云师姐本在杭州一带流浪,是“金箫大侠’托付“江南八虎’携带十万两银子找到我们,叫我们速回九峰山,准备九月九日的芙蓉门复派大典。此讯早已传遍江湖,到时候黑白两道凡是“金箫大侠’的朋友都会光临庆贺的。”
“唉!”柳良长叹了一口气,接道“芙蓉门能有今日总算安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司马玉娟笑道:“金箫大侠真是太神通广大,我们总算没有回来晚。”
赵依婷道:“那二师兄与雪君姐是怎么回来的?”
白华道:“两年前我与玉峰分别后,我一直在寻找雪君,只可惜未能如愿,一个月前“金箫大侠’托“山东四恶’在洛阳找到我,告诉了我大师兄在芙蓉门的消息,我就赶回来了。没想到雪君也回来了。”
吕雪君道:“两年前我与二师兄失散后,巧遇了“天外一魔’姜浪,她救了我一命,非要收我作徒弟不然就杀了我,为了生存我只好学了他的“阴阳寒冰指’,我练成后,他便不辞而别了。我一个人到处流浪,希望能找到师兄弟们,两年多也没找到一人。一个多月前“金箫大侠’托“钱塘五鬼’在扬州找到我,告诉我芙蓉门复派的消息的。”
司马玉娟含笑道:“金箫大侠朋友满天下,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他了,对了,东方师兄不是被岳群那混蛋关在后山了吗?你是怎么脱险的?”
东方春道:“说起来我险些被饿死,那天你和依婷走后,岳群便把我关起来,每天都有人给我送饭,但不久就没人理我了,一连四天没吃东西,饿得我用石头乱砸洞门,总算我命不该绝,被来拜祭师母的轷金伦前辈听见,救我出来。我回到芙蓉门,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庄了。两年来我也一直在找你们,可惜一无所获,同样也是“金箫大侠’托人找到我的。”
赵依婷听完心上人的遭遇,不禁一阵心酸,几乎落下泪来。
白华看了看刘玉峰,道:“玉峰,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刘玉峰简单的道出经过。司马玉娟不由得想起傻小子黑虎来,心中甚是不安。
晚上,司马玉娟一个人走进自己的秀房小院,呆坐在桌前,回想着那些难忘的往事,有喜有悲,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个人折腾到深夜才上床入睡。
次日过午,“辽东九丑”护送御史葛太古也来到。不久,太湖十二怪与秦贺也到来,秦贺只与众师兄弟们亲热了几句,便一个人入卧房闷坐。谢晓凤临死前的话,不断在他耳边回**,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司马玉娟得知他的遭遇,倍感同情,走进他的房里呆呆看了他一会儿,道:“秦师兄,晓凤姐已经去了,你还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用,忘记她吧!就当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你看我变成这般模样,每天还这么开心,你要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行。不要忘了,曦茜师姐还在等着你呢!”
秦贺闻听李曦茜的名字微微抬起头,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她原本也不属于我的,没有了我她还会有很多人爱的。晓凤是我害死的,我要孤守一生安慰她的在天之灵。”
司马玉娟急道:“你这么说如何对得起茜姐,她可是真心爱你的,如果她知道你这么混蛋,一定会伤心死的。”
秦贺苦笑道:“师妹太抬举我了,她现在身在何方嫁人与否,你都不知道,何出此言哪?她是她,我是我,以后见面也只是同门关系……”
司马玉娟气道:“你真是个木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懒得理你这种薄情人……”转身跑去。
秦贺凄苦地笑了笑,自语道:“我是个薄情人吗?我要真是个薄情人就好了……”之后,赵素云、吕雪君、赵依婷等众人也来安慰他,但他满是哀怨的心又怎能被劝服。
九月九日一大早便有武林、绿林的豪杰、好汉相继到来,柳良与众师兄弟一批又一批的迎接来客,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中午芙蓉门内已经聚集了万余众,所到之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各个都带有贺礼,礼品堆积如山。吉时一到,众豪杰好汉整齐的立身院井中,静待“金箫大侠”到来。
司马玉娟心潮翻涌地期盼着,她有些担心“金箫大侠”不是陆啸天,几乎眼也不眨一下的望着天空。众豪杰好汉谁也不急,大家都知道“金箫大侠”决不会迟到。蓦地,晴空中响起低沉的箫声。
“落花流水,是金箫谱上的曲子……。”司马玉娟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欣喜若狂地道。
万余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箫声传来之处,一支曲子响罢,一条白影自云端飘落立身庄墙外的树梢之上。众人同时躬身一礼,齐道:“见过金箫大侠。”
金箫大侠一笼白衫照身,提啸背剑,面目白皙冰冷,并非是那位英俊潇洒的陆啸天。司马玉娟一见他的脸,一下子心灰意冷,彻底绝望,当场便昏厥倒地。赵依婷、吕雪君等人也非常失望,连忙将她扶起,捶打呼喊。
金箫大侠抱拳还了一礼,道:“在下受故人所托重建芙蓉门,能得众位英雄好汉前来捧场,在下深感荣幸,多谢了!柳良柳大侠何在?”
柳良忙出列施礼道:“柳良在此,请大侠吩咐。”
金箫大侠看着他道:“柳大侠是芙蓉门的大师兄,应担当芙蓉门掌门重任,从今日起你便是芙蓉门第二代掌门人,希望你能将芙蓉门发扬光大,不负故人所望。”
柳良在这种气氛下接任掌门,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朗声道:“请大侠放心,柳良一定不负众望。”
他话音未落,院中众位英雄豪杰同道:“恭喜柳掌门。”
柳良抱拳道:“多谢各位英雄、多些各位好汉。”
金箫大侠道:“好了柳掌门,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与众位英雄别过了,后会有期。”
“大侠后会有期。”万人同语声震青天,语音未尽,金箫大侠飘然隐于空际。“师父等等我……”刘玉峰急喊着飞身跃墙追去。
柳良忙教人安顿宴席,万人大宴,房里院中摆满桌凳,酒气熏天。
柳良、白华、东方春、秦贺四人陪酒,都喝的熏熏大醉。众为英雄好汉都是冲着“金箫大侠’的面子来的,并不长饮阔谈。只一个时辰便相继起身告辞,芙蓉门很快恢复平静。
房中,司马玉娟呆傻了似的躺在**,默默流泪。赵依婷、赵素云、吕雪君轮流劝说司马玉娟,无论她们说什么,她都仿佛未闻,毫无反应。
此时,刘玉峰突然入室,道:“司马姑娘怎么了?”急忙走到床前。
赵依婷看了看他,道:“她没事,你不是找你师父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刘玉峰十分沮丧地道:“我师父没等我,半路遇见个人好没道理,硬说我师父把我交给他了,让我叫他师父,我不肯可又打不过他,被他强迫带他回来,他要见什么芙蓉公主,叫我来通报一声,现在在门外等着呢!”
司马玉娟闻听忽地坐起,急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刘玉峰道:“他说叫什么田小路……”
司马玉娟面色狂喜,道了句:“该死的,这个时候了还来逗我。”下床飞跑出门。众位姑娘随后跟出。
司马玉娟一口气跑到庄门外,见一个蓝衫青年立身大树下,英姿飒爽,仪表堂堂,不是陆啸天是谁。二人呆望片刻了,陆啸天进前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道:“娟妹,你变得更漂亮了。”
司马玉娟紧紧地搂着他流泪不语。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说得出来。一阵脚步声来近,赵依婷、刘玉峰众人走出庄门。
司马玉娟强止住泪水,伏在他耳边道:“放开吧!依婷姐她们来了。”
陆啸天松手二人分开。
“陆师弟你回来了……”几位姑娘齐道。
陆啸天忙给三位师姐见礼。
赵依婷笑道:“这两年多你都去了哪里?可把娟妹想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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