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出去(求收藏推荐,谢谢啦)

二月二日中午,东宫,仆从奔走,父子欢宴,太阳也扬洒着喜气,暖洋洋,热腾腾!

迎仙宫,长生殿外!

胖胖身子一扭一扭,眉眼飞翘,韦团儿向执事房得意走着。

她昨夜可是自武承嗣那儿得的消息,今个儿大举入东宫,一旦来俊臣审出点什么,那……每每冷脸对她的李旦,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她也相信,凭来俊臣的手段,绝对能审出来,到那时,凭她和武承嗣那亲密地“阶级情感”,还不凤舞九天,飞黄腾达……

想着想着,韦团儿小嘴儿都笑开了花,看着那走来的香秀,欢喜迎了上去!

“团儿姐!”香秀叫的甜甜!

韦团儿也招手道:“香秀,好啊,干啥去呀?听没听说外面出了啥大事儿?”她倒要看看这个包打听小丫头听没听说那事儿!

香秀不掩惊异道:“哦,团儿姐,我是自萧御医那儿给老祖宗拿配的药,没想到团儿姐你也知道那事儿呀!”她团儿姐可是一上午在承启殿的,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错,看着是真的,韦团儿心里笑了,口中却试探问着:“是不是东宫啊!”

小道消息使人兴奋,香秀雀跃道:“对,对,团儿姐,就是东宫,你可不知道呀,今天早上,魏王、御史中丞来大人领着三百多人就闯到东宫去了!”

其实我早知道了,韦团儿笑而不语,等着香秀继续。

香秀压低声音,凑到韦团儿耳边,道;“团儿姐,一进东宫呀,对那些仆人,来大人就拷问开了,我听说那叫一个惨呀,拶指、针刺、红烙铁、鞭子抽、老虎凳……一样一样的往人身上招呼,一个被活活疼死,另一个断了两条腿,东宫那些人都给吓傻了,都准备胡乱招供了,可是也,在那时,发生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大事儿!”

心中虽然听着害怕,捂着小心口,韦团儿还是道:“什么事儿?说!”

“就在那关键时刻,太常乐工安金藏噌地跳了出来,大声呼喝,让那些人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后来还拔出了一把尖刀,剖心明志,来向老祖宗证明殿下的清白,安金藏,好人呀!”香秀说着,面上有着崇敬,那是一些人对那种纯粹的“义士”,才会流露出的情感!

什么,出现变故了,韦团儿急道:“后来呢?”一个人自己寻死,能坏不多大的事儿,应该能继续审问下去吧?虽是如此想着,可心中却隐隐有着不妙的预感。

脑中那一代女主日月凌空,面上有着近乎对神灵般的膜拜,香秀娇声道:“团儿姐,我告你,后来呀,老祖宗不知哪儿的了消息,竟亲自赶去了,指着魏王的鼻子让其滚,还让其以后不能再来惹东宫!殿下好人,好人有好报呀!”对于那粗鄙嚣张的魏王,她们这些婢子对其也没有好感!

老祖宗亲至,指着鼻子骂,让魏王滚,不准来惹东宫!.

天,塌了!

脑中眩晕,昏昏沉沉,韦团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香秀分别、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的执事房,她只知道……老祖宗偏爱了皇嗣,魏王失宠了!

她所做的一切……白做了,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野望……成空了,她韦团儿只能做一个卑贱的婢子一辈子供人驱使了!

不甘心!强烈的不甘心!

可怎么办,能怎么办?

午日的阳光,和煦的暖风,吹的是失落!

有了,她韦团儿现在还是老祖宗赐给东宫皇嗣李旦的人呢,只不过过年后她一直找由头推脱没去,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韦团儿目中绽出了烁烁神光,坚定了一个信心——讨好皇嗣!

夜,如墨,星辉,灿!

东宫,父王旦寝宫,一更天时分,韦团儿笑盈盈恭顺来到。

“婢子来给殿下贺喜请安了,今日殿下没遭了魏王武承嗣那条老狗的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他日必定化龙九天!”

“殿下别不说话呀,遇难成祥这是好事儿呀,您这样让婢子心里好生难受呀!”

“婢子给您满茶,来,殿下,请用。”

……

无论韦团儿如何大献殷勤、谄媚奉承,父王旦依旧冷若冰霜,不发一言。

父王旦很清楚,自己两个女人——刘妃、窦德妃的死,有很大一笔账便要算在这韦团儿头上,他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来报那杀妻之仇,只是没个好由头除去她罢了,还让自己给他好脸色,做梦去吧!

二更天!

父王旦冲那依旧一副不死心模样的韦团儿摆摆手,道:“团儿,夜深了,不早了,回去吧!”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韦团儿依旧娇媚,道:“殿下,老祖宗可是让婢子来好生伺候殿下的呀,殿下怎么能把婢子赶走呢?”事到如今,要想留下,她也只能搬出那位执掌众生生死的老祖宗了!

“哦!”似是而非点头,父王旦确实不敢明面上违背自己老娘的旨意。

看来有戏,韦团儿心花怒放有着急切道:“那殿下快给婢子安排住处吧?”

“没地方,你走吧,我困啦!”

不管三七二十一,父王旦直接把韦团儿推出了寝宫宫门,站在门外,冷眼看着。

现在,韦团儿再傻也明白,这位殿下是绝对地厌恶甚至憎恨她,不过,她怎么能放弃这最后一丝希望呢,无论如何也要留在东宫!

“哼!既然殿下不给婢子安排,那只好婢子自己去找了!”轻哼一声,韦团儿叨叨着,踏着石路,向大娘刘氏、娘亲生前所在寝宫行去,你李旦不是不给我安排住处吗,我占了刘窦那两个贱人的寝宫住,气不死你!

韦团儿前面故作欢快走着,父王旦后面冷着脸跟着,其后跟着四名宦官。

大娘、娘亲寝宫,韦团儿迈步走来,便要推门。

见有人来,出于职责,两名守宫宦官抬手阻拦,道:“韦姑娘止步,殿下有令,两位娘娘寝宫除殿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滚开!”

韦团儿直接怒喝道,在李旦那儿受了顿闷窝囊气不说,现在就连两个东宫下人也敢拦她,再说,不占了那两个贱货住处,她怎么能留在东宫,在潜移默化中影响那李旦,让自己在其心中占个一席之地!

“求韦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两名宦官依旧伸手拦着、低头恳求着,只是心中也对这祸害了两位娘娘的韦团儿暗恨不已!

“让开!”

面上有着一丝怒气,韦团儿怒斥着,抬巴掌便打,她最讨厌人提“下人”这两个字了,她绝不甘心做那人下人,被人呼来喝去!

“啪!”

这个出声宦官根本没想到韦团儿说打便打,完全不呢躲闪不及,被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一个小小红掌印霎时凸显。

“你?”

挨了巴掌的宦官也怒了,抬眼怒视韦团儿,你韦团儿是什么东西,不都和我们这些奴才一个样——奴才吗,凭什么打老子,难道你是当今皇上的奴才就说打便打!

韦团儿凤眼一瞪,再次怒喝道:“怎么,还不让?”

“韦团儿!”

在后面看了许久,觉得时机可以的父王旦陡洪声厉喝。

韦团儿回首笑道:“殿下,有事吗?”反正关系已经不对付,也就不在乎再得罪一次,反正她的背后有那位老祖宗,量他李旦也不敢乱来!

“有事儿吗?哈哈哈…”父王旦怒极而笑,“韦团儿,你屡屡乱我东宫,目中无人,蛮不讲理,**撒泼,今夜又意欲强占我两个妃子寝宫,我李旦今日岂能容你,来呀,给我把她打出去!”

说着,父王旦向前一挥手,身后四个太监快速冲出,直奔韦团儿,“钱昀、赵惠民,你们也上!”他今天要好好出口恶气!

“李旦,敢尔?”

遥遥指着父王旦鼻子,韦团儿叫着、跳着,可是,连着守宫门的钱昀、赵惠民,一共六个太监,已冲到了她身边,手起脚出,是直接一通拳打脚踢,打出了东宫,要不是忌惮着身后的皇奶奶,那六个人绝对会把韦团儿打个够呛!

二月三日,天无云彩日当空,一片青冥浩****,刚过午时,皇奶奶便再一次来看望那剖心明志的安金藏!

安金藏躺在榻上,依旧面无血色,却比昨日好了许多,看着皇奶奶再次到来,他心中有着是感动,挣扎着动了动身子又躺了回去,流泪道:“陛下,请恕奴才不能行跪拜之礼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来看奴才,奴才心中有亏呀!”

“你好好养伤,不必多礼,单说你能为了旦儿剖心明志,此等大义士,朕就是放下朝政,也得来看你呀!”目中有着关切,皇奶奶爽快道。

“陛下,奴才谢恩了!”安金藏眼圈红了!

“旦儿,过来!”

“是,母皇。”

叫过父王旦,皇奶奶语重心长道:“旦儿,安金藏人家为了你甘愿剖心明志,这样的忠义之士,此等大恩德,你可不能忘了人家呀!”

看向安金藏,父王旦眼里有着感激,郑重道:“儿臣定不会忘。”他李旦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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