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万分的看向沈星辰,由衷的赞叹道,“倒确实是个好东西,你从何而来?”
“山人自有妙计。”
沈星辰卖了个关子,他则一脸不屑,接着又听沈星辰说,“若您要是喜欢,我便送给你了。”
“此话当真?”
他这才转忧为喜,激动的看向他。
“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谈笑间,二人便已到了那巨坑处,底下的轮盘法阵依旧在转动,隐隐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悲鸣声,到了此地,连动植物都减少了许多,远远望去一片萧条凄凉的景象。
渡灵收起玩笑的心思,走上前去,幽幽地感叹道,“想当初,沧诀就被囚困于此地,不知年月,主人会时常过来与他闲话几句,但每次都是败兴而归,他性子太倔,一心想着复仇,这千年来才算好了些,可依旧令人头疼,如今他是靠自己走出去了。”
沈星辰没开口,对于那些久远的事,他已不想再去争论,珍惜好眼前才是他最该做的。
他捏了个诀,双掌合十刺破指尖,血滴落在那阵法之中,那原本缓缓旋转的法阵,在血腥的逼迫下飞速的转了起来,隐隐还出现了一道法门。
他立马激动的说道:“就在那,快去,那便是生门,穿过此间,你便能找到神魂,不过要快。
“眼下是由老树神的法力镇守,可一旦法阵启动,已经逝世的老树神再也不能拿它如何。
过不了多久,这道法阵便会彻底的吞噬二人。
所以他跟沈星辰来本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沈星辰自然知晓,他冷着脸快速冲了过去。
等到达之时,那八卦法阵又一次变化,竟是对他造成了前后围堵。
他想要强闯,却在此时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他痛呼一声,紧张的看过去,竟然是他的一缕神魂在备受煎熬。
他作为主体,自然能够感受到。
他低呼一声,艰难的起身,想要镇压住这道法阵。
可在两股力量相抗之下,他越发的力不从心,甚至好几次都被震退了出去。
他恼恨的咒骂一身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正好可以一试!
他以血为祭,在空中缓缓的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沧诀。
渡灵自然也看到了,他是真没料到沈星辰竟会如此激进,沧诀一来,他们岂不是多了一层阻力,一旦他伺机报复,他们也将得不偿失!
果然,在他等的不耐烦之时,那巨大的金轮下尽显现出了一道裂缝,空中一人缓缓出现。
竟然真的是沧诀!
可眼下,看来他的心情却不是很好,一来便对着众人破口大骂。
“岂有此理,你莫非真把我当成你的手下了不成?
赶紧放我走,这破地方老子是一刻也不想待!”
他被镇压在这里数万年,自然不想来到此地,若非不是沈星辰传唤,他也不会过来。
可是,即便他再怎么挣扎,始终敌不过血液力量的传唤,最终只得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冲来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结果这一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顿时惊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猖狂笑道,“擎天,真是天道好轮回,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如今便要让你尝尝这法阵的厉害,也感受一下我当年的心情。”
沈星辰咬紧牙关冷冷的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是吗?
你若以为真是如此,那我传唤你来干什么?
看我的笑话吗?
做事了。”
沈星辰漫不经心的盯着他,他瞬间明白过来,痛呼一声,懊恼的锤了下脑袋。
“你可真是欠揍!”
“我也不想,但是我得活着,你若不想被我连累,那就赶紧想出破解之法,当真以为我想留在这?”
他顿时无语,没想到老树神临死之即竟还要摆他一道,好的很,但庆幸的是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里。
要想找到生路,轻而易举!
“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有个条件。”
“不可能。”
还不等他说明,他便直接拒绝了他。
他顿时气得哑口无言,指着他,你你你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不想知道,但是眼下你除了听我的,没有任何选择。”
沈星辰冷酷的打断了他他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想要出手,可想到后果也只能就此作罢。
“算你狠!
东南方向第二个便是生路,但你得小心,底下还有陷阱,要想从这带走一件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他贪婪一笑,舔舐了下后牙槽,“我若早知道你的残魂在这里,就不该那么早出来,至少也得找到为我所用才是,那老头到底隐瞒了多少?”
沈星辰眉头紧皱,没有回答他的话,再破了第一关后,他总算到达了地底,可这里却变成了婆娑河的景象,前方甚至还有一棵绿意盎然的大树,枝叶繁茂,一些泛白的灵魂在期间欢快的穿梭,不时探出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他。
“小心,这是幻象!
“渡灵担忧地在一旁提醒道。
他与老树神的感情最为深厚,在见到这场景之时,他也被震惊到了,可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可能,纵然是祖神在世,主人也绝不可能活过来。
“你还等什么?
你要的东西就在前面。”
沧诀幸灾乐祸地盯着他,不时看看那棵大树,啧啧感叹道,“真像!
只可惜世道凝结而成的幻想,你我都知道,这不是真的你要过去吗?”
他特地如此说,其实心里也发怵,这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不同,?
这里是另一道结界,是属于主神的考验,他何德何能,竟能引来祖神的青睐。
沈星辰没有犹豫,大步走了上去,到达古树跟前,他伸出了手去想要触碰它,一根藤蔓甩出,竟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渡灵惊恐万分地叫道,“快动手,他不是主人,主人早就死了,你还在等什么?”
沧诀的笑戛然而止,他阴沉着脸不解地盯着他,同时他的腹部也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可恶,你连这么浅显的障眼法都分不出吗?
你想死可别拉着我一起!”
沈星辰没回答他的话,眼神定定的望着前方,声音低沉却很坚定。
“老头子,是我!
这段时间你一定很痛吧,我来晚了。”
古树枝叶摇动,皲裂的树干上缓缓出现了一张人脸,他的眼神从迷茫再到惊喜,随后又是担忧。
“天儿,怎么是你?
你受伤了,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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