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道友,醒醒!道友!”
天旋地转,满脑子都是浆糊,行云在冥冥之中便听到好像有人在召唤自己,只是先前那股冲力他还没有适应过来,便连睁眼都难做到。
那个声音见叫不醒他,言语之中倒像有些急切似的,竟开始拍打起来。
“哎呀!道友你要是再不醒来,这张俊脸可要被俺..我打肿了啊!”
此人看起来,性子颇急,见行云一时半会儿好像醒不过来,竟急的上窜下跳,那那样子,好像脚下的地面烫脚一般,这副模样,却吓坏了一旁早已清醒过来的萨满道统!
那人正闹腾间,身体突然一怔,咧开嘴角,似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一溜烟的跑了开去。
待周围尘埃落定,萨满娃娃见那人已经跑的远了,这才慢悠悠的摸到行云跟前,几番尝试终究没能把行云弄醒。
“噗!”
却是先前跑走那人不知道在哪里寻着的一口凉水喷在行云脸上,似乎受到冰凉的刺激,行云才悠悠转醒。
“这里是?”
“这是九天之上!”
直到那人说话,行云才突然注意到,自己旁边竟然还有个人!
他揉了揉脑袋,依然觉得晕头转向,便顺着那人的话低声道:
“九天之上?”
那人却又急了起来,没好气道:
“嗨!你怎么那么笨啊!九天之上,就是天外天!”
他似乎害怕这样解释行云依然不明白,于是又补充道:
“天外天你知道吧?就是三十三天外的虚无世界!”
三十三天外行云怎会不知,想当初他参加剧本杀,就被封赦堂单带到了三十三天外,才发现了谋杀盘古的秘密。
只见晃了晃脑袋,却忽然惊醒,对那人急道:
“我的道统呢?道友可见到过我的道统?”
那人嘴角一咧,向旁边一指,就见到那萨满娃娃正蹲在地上一脸厌恶的擦拭着,显然是之前被那人的口水波及,此时正在心里恶心呢!
行云顺着他手指见到萨满娃娃就在自己身边这才松了口气,元婴丢了尚可以重新修炼,道统倘若丢失,那就是失了立教根本,叫他如何不急?
“啊,你这小家伙在这啊!”
行云将萨满娃娃抱起,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却在心中惊讶不已。
原来此时他们正在一处庞大的宫殿之外,他竟想不到这三十三天外除了紫霄宫,竟然还有这样宏伟的宫殿存在,只是,殿门外杂乱不堪,想来已经废弃很久了!
“哼!刚刚把你救醒,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忒也无理!”
却是那人见行云不再理他,心生没趣,自己跳过来,却吓了行云一跳!
关行云见这个人毛手毛脚的,言行之中痞里痞气,倒有几分熟悉之感,他又想到能来到这三十三天外的人必然不容小觑,当即打个稽首,笑道:
“还要谢过道友救命之恩,在下关行云,未请教道友贵姓?”
那人见行云做足了礼数,面露得意之色,将手一摆,顽笑道:
“好说,好说,在下...呃,跳跳大王!”
行云一愣,好古怪的名字,人古怪,名字更怪,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却是再施一礼,对跳跳问道:
“敢问道友可见过在下的元婴到此?”
跳跳听闻此言,却大摇其头,断道:
“不曾见,不曾见!我也才来此处,见你昏倒顺手救了一下而已!”
行云见此人抿嘴摇头的样子心中更加疑惑,如果元婴不在此处,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跳跳生的古里古怪,心里却明白的很,见行云迟疑不言,当即微怒道:
“哼!俺好心救你醒来,你反倒疑心俺!俺连你怀中的小娃娃都不稀罕,还贪图你那什么元婴吗!”
行云还没见过情绪转化这么快的人,他不过在心中略有迟疑便被对方感应出来,自己初到此地,自然和气为大,当即解释道:
“道友严重了,在下没有信不过道友的意思,只是在下此行便是为了追随元婴而来,所以心有旁骛,还请道友不要见怪。”
跳跳似乎很爱面子,又爱听些好听的话,喜怒形于色,为人却没什么深沉,当即眼珠一转,又笑嘻嘻起来道:
“我看这里有趣的紧,咱们相遇即是缘分,不如一起进去游玩游玩如何?”
行云闻言沉思道:
“三十三天外事关盘古大神死因,何况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在这里与元婴失踪,此时已经脱离紫府,如果遭遇不测便缺少保命的手段,这跳跳大王虽然情绪变化的快,却不像是个坏人,与他同行倒好过自己独往,何况还可以顺便追查真相寻找元婴一举三得,此番可行!”
于是行云对那跳跳大王微笑点头道:
“如此甚好,在下还要在此处寻找元婴踪迹,如此有道友陪伴,倒便宜许多!
跳跳闻言脸上乐开了花,他似乎在家中憋闷许久,早就想到各处游玩一番,又苦于独自一人没甚意思,如今行云答应下来,他心里自然乐开了花,当即蹿到前方开路,双手推在了那宫殿的大门之上!
陈旧腐朽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立刻就有清冷的风迎面吹来,却又带出一种发自心底的温馨。
宫墙之内,满院红绡,花团锦簇,更有阵阵香甜,跳跳更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把果子,分到行云手里一些,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行云把手中果子送到眼底一看,竟然是些莲子花生,却也不知道,这跳跳什么本事,进来就能先找到吃的,难不成,他生的一副狗鼻子吗!
想到此处,行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却又一僵,罗睺尚未救过来,南海神迹将至,元婴又生死未卜,此时更处在三十三天外,以盘古那能修为,尚且折戟在此,足见其中凶险,却又如何叫他不心生忧虑?
想到此处,那到手的果子却也无心吃了,只把他交给怀中的萨满娃娃,轻叹一声,朝大殿的里间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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