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霁月世子与苏家小姐的大婚,三国新皇于云琅国云郡之内聚首。
至大婚过后,云琅与诸暹两国新皇各自归朝。
澹梁新皇尚未曾离,此番他前来云琅,还为在云老王爷和云老王妃这对外祖父和外祖母膝下代母尽孝心。
他已登基为澹梁之皇,往后年时不便再年年岁岁至,所以此番便陪外祖父和外祖母过的今年这个新岁,也可全母后泉下谆谆孝悌之心意。
在澹梁皇继续逗留着云郡的腊月里,霁月世子之声名再次名扬三国间。
霁月世子与其世子妃三日归宁之后,于腊月里,霁月世子与其表兄澹梁皇在云郡营地内演绎了一番对战。
此乃霁月世子妃大婚夜闹喜之承诺。
军中将士们分作两批,黑白双方交战,一方霁月世子坐镇,一方澹梁皇把关,于营地山林中两军较量。
用以腊月时,敌我双方交手无数个回合不下,其所用之策略之精妙绝伦,计计伐谋,至最终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更为令将士们踔厉奋发。
此一番与表兄演绎对战,霁月世子之意图,非只在演绎兵法谋略之内之小‘术’,令将士们只能观之‘战事策’字面之意,只要谋略得当便可取胜利,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
而乃教授将士们用兵作战之真正大‘道’。
兵法谋略皆为手段,然则手段无好坏,端看人心,人心正,则任何谋略皆为君子谋,人心恶,习的再精湛之谋术,皆不过小人谋,小人谋,可得一时胜,却不可一再致胜。
霁月世子所作‘战事策’其真正深意亦非为战争而做,乃大道明心。
无论是战事策前卷‘空城、反间、连环’等三十六策计,还是战事策后卷‘兵者,诡道也。’亦或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等多篇计谋策篇,用意皆有深远在。
此种种之交兵之策,无论是两军之间交兵作战,还是一国攻城略地,搭上去无辜黎民百姓和将士性命,再上乘之策略实则都乃下乘之策。
即便百战百胜,也并非乃最高明手段,不战而屈人之兵才乃最高明的谋略,方为战事策真正上乘之谋,亦为霁月世子作下战事策之初心。
此番教授,一经霁月世子与澹梁皇这一番演绎对战,小小火苗燎原之势,自云郡一传而出,震撼寰宇,撼动三国将帅之心,再番久久难平复。
霁月世子所作‘战事策’如他之人一样,绝伦之间蕴含大开大合之气,气吞山河,却又附以淡然之韵,中和策略的杀伐之气,清微淡远。
演绎对战结束,已是将至年关时,即便各地将士如何难以平复内心,想前来求教霁月世子,都先忍了,待得年后,他们必要亲自登门造访。
今年的新岁,云王府与苏家这两家已然为一家的一家人聚首,无有何人没眼色的在这个时段真来叨扰。
苏大爷为苏家最长者,年夜饭便摆在了苏家老宅,云老王爷夫妇带云玦一起来,并没有非要在霁月清风就只他们一家过节,人多更热闹,也当给他们践行,与孙儿和孙媳过着一个新年后,他们就要回琅京了。
云玦为皇家孙子一辈嫡长,身份特殊,教养于他们夫妇膝下,云老王爷夫妇便不能长时间逗留在云郡,以免造成朝堂之内又吵吵话语迭起。
今年的年夜饭,就摆在庭院之中,整个一大家子人,厅堂之内坐不下。
虽说就云王府和苏家这两家亲家聚着,云王府又人丁单薄,可苏家现在可是人丁兴旺的很,苏大爷一家,苏三爷一家,苏老将军一家更是四世同堂,大嫂已孕期八月有余,三堂嫂云落菱也前不久诊出来喜脉。
虽孩儿尚未降生,可已乃实实在在的四世同堂。
且远嫁的苏娆的两位姑姑也前来着。
自苏家回至云郡,苏娆那两位远嫁的姑姑,比起苏家在琅京之时的相距着实甚远,而今离家虽也不怎么近,但比之琅京时近太多,也可时常归了娘家探望苏老将军这老父亲。
去年拜新年之时她们就前来着家中,今年苏娆和云霁大婚,苏娆的两位姑姑自然也在,大婚过后临近新年,他们便没有回去了,留着云郡陪老父亲过一个新岁,也让苏老将军享享儿孙绕膝之福,天伦之乐。
还有两个女儿带着来的孙儿孙女,苏老将军的曾外孙儿和曾外孙女,虎头虎脑娇憨可爱的逗乐曾祖父。
这整个一大家子的人,欢声笑语不停。
烟火爆竹炸响,绚烂每一个人面上层出不穷的欢喜。
还有回来的依影和萧芷请苏娆给他们赐婚,欢娘和慕廉也得云老王爷做主。
容恪的护卫容廉易容伪装以暗卫慕廉身份陪伴欢娘十余载,两人心意相通却未有成婚,此番他们平安归来,云老王爷便做主将欢娘许配了慕廉。
欢娘为云郡主的贴身侍女,为着给云郡主报仇,她经营逍遥居联络逍遥楼,十几载来如此偷生的活着,而今平安归来重新活过,往后与慕廉相持相扶,也好叫云郡主泉下安息。
一夜新岁夜,两对新人许下后半生,待得春暖花开之时,为他们举办一场欢欢喜喜的婚事,便也圆满。
至新的一年里,两对新人婚事刚过,又有世家子弟登门求学,世子妃豪言承诺,年前时霁月世子所作‘战事策’在一番演绎下再振奋三国内外。
现今他们可否有机会听的霁月世子座谈‘辩赋论’,可不能厚此薄彼。
世家子弟求上门,又是苏娆亲口承诺,乃他们大婚闹喜事,着实也不可厚此薄彼,于是霁月世子用以三日时座谈‘辩赋论’,再令三国学者振奋心神,亦欲至云郡登门拜访。
然三国学者并未曾得见霁月世子。
霁月世子似乎早已料定有客继续登门,于是他直接携了爱妻离开云郡,小夫妻二人蜜里调油,不知所踪了。
学者们只得铩羽而归。
而各地驻军将帅就更不用多言着,他们连各自城门都未出的,各城驻军将帅若要离城,须得层层上报,得上级批准,才可离开驻地去往他城,等他们请示批下来,也已不用前来云郡了,见不着了霁月世子着,一个个拿了已然被记录誊抄而来的战事策,摩拳擦掌的继续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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