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上次靖王被冤之事多亏伯父帮忙才得以洗清,这次这点小事,我们肯定会为伯父出头的,您放心好了。”
许文渺这才放心,道:“如此就好,那就麻烦安西侯了。”
他走之后展红菱叹气道:“唉,这个老狐狸,心眼一点不比藤晋少,上次如果不是实在逼急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求他的,和他关系近了还真未必是好事。”
秦昭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毕竟许云暮和靖王是连襟,这关系是不扯也扯上了……”
果然如许文渺猜测的那样,展志承被押到京后,骆寰初把他为何能快速从一个小小的长史升任为一州刺史,结果查来查去就查到许文渺头上。
到这时候许文渺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说那时候一切都是被藤晋授意,那时候藤晋是吏部侍郎,自己不得不从。
之前邹帛文的事骆寰初就对藤晋网开一面,没有严惩他,只是降了官而已,现在又弄出这些事来,骆寰初彻底怒了,直接让人把藤晋扔到大理寺查办。
虽然蒋席等人和藤晋关系不错,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过多包庇,但骆允泽未免让其他人伤心,还是让蒋席手下留情,于是他们斟酌着把藤晋假公济私、收受贿赂的事抖落出来几桩,做到既能向骆寰初交下去差,又不至于要了藤晋的老命。
最后藤晋被判抄没家产,充军三年。
而对于展志承却没人会手下留情,他和前妻藤氏一起被判斩首,展展红鸾因为数次害人,也被打入贱籍买为官奴。
展志承和藤氏被斩的那天,展红菱和展陌在秦昭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法场,坐在监斩台旁看着。
这两个人一直拖到现在才死,展红菱反而没了当初的那种快感,可是展陌却激动到不行,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人头落地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积攒了多年的仇恨只有这样才能化解。
不过展红菱虽然没有多少报仇的痛快感,但是这两人死了总算了了她一桩心病,觉得自己总算给了自己一个交代,对得起自己又活的这一场了。
虽然这样,可是从法场回来之后展红菱却开始精神萎靡,每天昏昏沉沉的总也睡不醒。
秦昭以为她被血腥的场面给吓到,便把莫青雨请到府里给展红菱医治。
莫青雨把完脉后不仅没有担心的意思,竟然微笑起来,转身对秦昭说道:“安西侯不必担心,红菱姐没病,她身体好好的。”
秦昭不解道:“她若是好好的为什么总是这样睡着,我真担心她会像父亲一样被人暗害。”
莫青雨道:“是啊,,有秦伯父的事在先,安西侯是应该多注意,不过红菱姐她确实没事,她只是……有喜了。”
秦昭一愣,随后脸现喜色,道:“有喜了!真的么?!竟然这么快!”
莫青雨问道:“侯爷和红菱可吃过我给你们的药丸?”
秦昭想起新婚夜和展红菱吃的那两枚药丸,脸色微红,道:“是啊,红菱是拿过两颗药丸与我分着吃,说是你给的。”
莫青雨道:“那就是了,那药是助孕的药,服了之后很容易怀孕,而且……多数怀的是龙凤胎!”
秦昭听了开心大笑,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我竟然这么快就要当爹了!”
边说边拉着莫青雨的手问道:“青雨,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莫青雨道:“侯爷什么都不用做,只消好好照顾红菱便是,一会我给她开些安胎的药,百日之内好好休养,百日之后问题便不大了。”
秦昭连道:“好好,青雨快开药,我这就让人去买。”
莫青雨开过药后就离开了,秦昭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梁氏,然后回来见展红菱醒来,便又对她说了。
展红菱这些日子睡得迷迷糊糊,自己也以为自己是吓到了,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她自己也有些惊喜,虽然她不像这些人那么古板的思想,到了多大年纪一定要为人母什么的,可是被人催得久了也难免有这种感觉,何况秦家的人丁实不兴旺,实在应该添人进口了。
自打怀孕之后,一家人都把展红菱捧了起来,走到哪里总有人大惊小怪的,生怕她闪着碰着,而展红菱的棋苑和糕点坊也彻底不经营了,直接交给了展陌,反正从前她也这样打算的,自己婚前挣来的东西,除去自己的嫁妆之外,其他的都留给展陌。
侯府里一片喜气,靖王府里的陈曼芯却正心烦着。
上次从娘家回来之后她就找宫里的御医给开了药,可是那药汤子实在太苦,连喝了两个月御医也不让停,喝得她每天连饭都不想吃了。
这天她实在喝不下去,又让人去把御医找来,问道:“我说你的医术究竟行不行!管吃药也不见效,再这样下去我便要换人了。”
御医说道:“王妃娘娘,您千万换不得,医病一个大夫一个方法,您若换了我的不用,再吃其他人的,那就前功尽弃了!”
陈曼芯有些恼火,道:“可是你这苦药汤子我都喝这么久了,究竟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喝到王妃怀孕为止!”
陈曼芯更加恼火,道:“喝到怀孕为止?如果你是个庸医,总也治不好我的病,难道让我喝到死去!”
御医无奈地说道:“这个……下官还是给王妃把把脉吧,这就怀上了也说不定。”
陈曼芯没好气地伸出手来,说道:“把脉把脉,把来把去也还是那个样子……”
御医小心地把手搭在她手腕上,可是摸了一会儿后却惊喜地瞪起眼睛,道:“王妃,真有的了!”
陈曼芯还在气着,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有什么了有了?”
“当然是有喜了!王妃真的有喜了!”
陈曼芯怀疑地皱眉,道:“你不是在骗我吧,我刚埋怨没怀上,你就说了喜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御医说道:“哎呀王妃,下官怎么敢用这种事欺骗王妃,王妃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孙子,说这等谎岂不是要犯杀头之罪!”
陈曼芯道:“可是你三天前才摸过脉,那时候还说没有。”
“那时候胎气太弱,没上到脉上来,过了三天显现出来是很正常的事,王妃如果不信可以再找别的医官来看,小人肯定不会欺哄王妃就是。”
陈曼芯终于相信,站起身来说道:“那是真的有了!太好了!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喝那苦药汤了?”
“呃……”医官迟疑了一下,说道:“为保胎儿平安,王妃最好还是喝几天保胎药。”
有了孩子陈曼芯十分开心,竟然连喝药也不在乎了,说道:“好,喝就喝吧,总算是有了,也不差再多喝几天。”
御医便又给她开了保胎药,然后才出府离去。
陈曼芯喜不自胜,来找骆凤泽,道:“王爷,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妾身有喜了。”
“有喜了?”骆凤泽有些发怔,道:“就是……有身孕了?”
“是啊是啊,御医刚刚才看出来的。”陈曼芯满脸喜色,等着骆凤泽惊喜地扑过来抱她。
可是等了半天,却见骆凤泽神情茫然地说道:“怀孕了,好巧,刚刚听说安西侯夫人也怀孕了,而且可能是龙凤胎。”
陈曼芯的神情当时就僵在那里,心里像被泼了一桶冷水,冰凉凉的。
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可他第一个想起的竟然还是那个女人,这个男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
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骆凤泽,瞬间眼里就溢起一片晶莹,转过身去向外就走。
骆凤泽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起身过来把她抱住,道:“王妃,你要到哪里去?”
陈曼芯的眼泪成双成对往下掉,道:“我要回家,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既然王爷的心不在我这,那我还怀的什么孕、生什么孩子!”
骆凤泽连忙道:“王妃你想多了,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的心怎么会不在你身上!你能怀孕本王不知道多开心,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而已!”
“王爷不要再说这种话骗人了,每一次都说是我想多了,可是一次又一次,王爷的嘴里却只有这个女人,难道每一次都是我想多了?!”
“王妃你不要这样,我只是顺嘴而已,你也知道我与秦昭和他的夫人从前就熟悉,熟悉的人便经常叨念一下本属正常,你何必吃这些没影的醋呢!本王可不觉得我的王妃是一个如此善嫉的女子。”
陈曼芯被他说得无语了,骆凤泽和展红菱之间的事自己根本就没什么证据,如果硬是怀疑他们,自己确实是有善嫉之嫌,为了保持自己善良开明的形象,自己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想着她强忍住泪水,回头说道:“王爷,不是妾身想要嫉妒,只是您与展红菱来往实在是太多了,从前就有人传你们的风言风语,现在她已经是安西侯夫人,王爷更该谨慎才是,不然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王爷都不好。”
“好好,本王记下了,走,本王扶王妃到那边休息去,如今王妃是两个人了,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展志承的事情风头刚过,骆允泽就再次和他的几个心腹在宫外聚会。
看着自己身边越来越少的人,骆允泽十分恼火,道:“老三实在是太阴险了,不知不觉就搞掉了我们三个人,而且利用这三个人巩固了了在父皇心止中的地位,现在父皇是越来越偏向着他了,很多事情都和他商量,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在娄赋清和藤晋先后垮台之后,蒋席已经成为他的一号心腹,见他这样烦躁说道:“是啊,这几天靖王的势力发展得是越来越快了,而我们这边却接连折损人手,再这样下去,真要被靖王逼到山穷水尽了。”
骆允泽道:“既然知道这样还不快帮我想办法,我们一定要把老三搞掉,只有把彻底打圬,我这个太子才能当得安心。”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