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渣帅
街道熙熙攘攘,满是长的奇形怪状般的不明生物,其中最引人注目同样存在感最低的军装男儿一路往前走,路上的行“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自动让开一条道。
显然,能有这么大威力的除了任札外没有别人了。
*
?来到地面上,任札看着除了花花绿绿的世界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目光随意的扫视了一圈,然后将视线停在了某个方向,继续迈开了步伐。
“你又迟到了。”
一道无悲无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当中,似在远方又恍如身在其中,这种感觉很奇妙,而能让任札产生这种感觉的除了他外别无他人。
任札将目光随意的放在一个地方,双眼微眯道:“是你太早了。”
不同于那人无悲喜的声音,任札的声音带上了些魅惑。
“又加重了么?”显然对方也没打算继续纠结在这种地方,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来。
面容是世上任何词汇都无法描绘的美,令人窒息的同时也不敢去冒犯,那是种不可亵渎的美,更何况身上还有着以身俱来的威压,更添加了一种威严感,让人不敢抬头直视。
一头黑的长发被微风吹起,在空中飘飘然的舞动着,然而不同于任札,对面的人那一身的银色长发恍若长在地上扎根一般,没有被风吹动而起。
“还好。”暗红的眸无惧的瞥了眼对方那金瞳色的眸,任札说的平淡而无奇,一点都没为自己越来越魔化的身体感到有什么。
对方似乎不想放过这件事,走上前了几步,让任札更能感受到那身上散发而来的威压了,不过任札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的顶峰者,而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一个人。
“你不怕么?”身高相似的二人面对面的对视着,但是奇异的是对方刚走到任札面前,那种神圣的威压便突然的消失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抵消掉了一样。
然而事实上,却也的确如此。
“为什么要怕?”任札凝视对方的眸,说道:“最终赢得人始终是我,何来的怕?”
看着任札那冷峻的面孔,对方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太过于自傲了,你只是个异界的灵魂而已。”
“那又如何?既然来到这,那么便说明我早已被承认了。”说着这句话的任札目光淡然的向着上空看了下,“你说呢?法则。”
周围静静地,除了鸟儿的扑翅声什么都没不复存在,没人回答任札的话。
没有那种没得到回声的尴尬,任札将手上戴着的手套下意识的拉紧,对着面前的男子说道:“耶和华,即使你是这个世界的造物者,也不要忘了我比你更早诞生。”
话音刚落,四周再度陷入了沉寂,直到许久,耶和华那无悲无喜的声音才传来:“吾知道。”
“光明与黑暗,我们注定是敌对者。”
“吾知道。”
“所以只要管理好你的世界便好,我始终会离开。”
“吾知道。”
“……”任札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过身离开。
耶和华包含对万物慈悲如今却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凝望着任札的消失,完美的唇瓣轻吐:“我知道。”闭上眼,再度睁开,早已回到了圣殿的御座上。
在数不清的岁月前,在世界万物还是混沌时期,光明神耶和华还没诞生的时代,深渊主宰着这里的一切,在深渊中诞生的一丝光明以顽强的生命力存活了下来,退让深渊,只为哺育出光明神,这个世界的第一位神。
一步步的退让,却让深渊更加的得寸进尺着,直到……深渊中出现了一位受伤的男子。
如果没有他,光明也不会那么快的哺育出了光明神。
回到地狱里,任札来到了地狱的深渊处,双眼眯眼,看着在他眼前有着无数动脉的它,眼内闪过了嘲讽。
“可悲可叹,召唤出了背叛者。”
漂浮在半空中的任札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伸出手,手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形状如心脏,在跳动着。
静静地看了手中的东西一会,突然手上的力道加重,那团黑色雾气被握住,同一时间,一直看着手中东西的任札闷哼了一声,面色变得苍白。
放轻了手中的力道,任札不在试图握碎手中与他紧密相连的心脏,唇无血色的将它给收了回去,然后身影从深渊消失。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从深渊的高处来到了深渊的最底层,并不是说这真的是最底层,而是这种深度那些堕落的天使或者恶魔们绝对无法到达,除了迷失被吞噬不会有别的结果,这里是地狱生活着的生物们的噩梦。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所达不到的深渊那里竟然漂浮着一座以黑色系为主题的城堡,华美而阴暗、森然,以及孤寂,让人一眼便产生惧意。
一点都没受到那些负面情绪干扰的任札一步步的踩在虚空的深渊上,如同踩在实地一般无二。慢慢靠近的同时那扇巨大的门也在缓慢的打开,在任札来到前刚好全部打开,里面的布置可以说是不逊色于天界造物者耶和华的圣殿,一样的豪华,但却一样的让人感到孤寂。
空****的地方,就连呼吸都能清晰的仿若在耳边响起。
面色苍白,就连步伐都不如以为的那般坚定不拔,有些发软,有点站不住,但是却忍住了。
步步走上高阶上的御座,入座,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椅背上,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你又试图做些无用之事么?”空****的地方突然响起了声音,让闭着眼睛假寐的任札睁开了眼,看向虚空处,任札不语。
久久,任札才语气透露出了一丝虚弱的道:“我尽力了。”
“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打破你和它的连接,除非你想与它同归于尽。”不带感情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效果是格外好的,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是开玩笑。
“我没那么大的情操为他人造福。”以手低着额,任札语气更加漠然的回到。
那道声音消失了,没在继续说话。
“为什么连你都没办法?”沉默了许久,任札睁开了眼,看着虚空问道。
“因为在你出现的那刻起就被刻印上了这个世界的印记。”那声音回答。
任札垂眸,问:“因为剥夺了对方的本源?还是被误以为是黑暗界的神?”
“两者皆有,因为以为你是它哺育出来的黑暗神,在你误打误撞夺得它本源的时候便与你融合,这是属于你的命运,但这个世界不需要两个神。”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不为对方的威胁而触动,任札仍旧是那种风轻云淡、对任何事物都不敢兴趣的模样。
“你不可能杀死自己,他也不可能杀了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那道声音冷漠的让人心寒,“只能让继承了六分之五神之力量的他来将你从这个世界驱离。”
“凭他?”不是嘲讽,却让人听了便觉得自傲过头。
“这是你必然经过的命运。”
“命运?”任札微眯眼,说:“我只相信我自己。”
无言,空**的这里寂静的可怕。
不在理会总是说一半的法则,任札闭上了眼,恢复着被自己搞出来的伤。
“我的孩子,你终于诞生了。”
“谁?”
“我的……”
“滚。”
……
“汝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
“吾知道。”
“做好你的事便好”
“汝呢?”
“这里不属于我。”
……
“你要离开了么?”
“我说过,这个从来都不属于我。”
“是么,可是我想见你。”
“等你有能力后在说罢。”
“我会等你。”
“没抱太大期待。”
……
…………
从梦中苏醒,想起梦中那所发生的情景,没有言语。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抬起头,目光投放在上空,仿佛透过了地狱与天堂,与那人相视。
七重天圣殿之中御座上的耶和华似有所感,垂眸向着地狱的方向看去,可是,除了虚无的景象,什么都没有。
终将还是要离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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