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之后大家都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全聚集过来，尤其是那些本来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前来的无人驾驶和电子金融的企业家，纷纷围着江声商量成立安防协会的事情。

海声AI产品本身就是智能科技的翘楚，等着看江声的被围剿好戏的同行却反被江声洗了脑，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都知道兔死狐悲的道理，更何况本来海声就已经在找寻解决答案了，自家还完全没有头绪，那些原本就心虚自己产品的企业家生怕现在不表态将来就被抛下，也争相表示愿意出力。

孟惊涛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江声冷冷笑了一下，走过去和华影道别，却突然被那宁大的李教授喊住。

原来江声并不耐烦组织什么协会，干脆就让给了李教授负责。

李教授十分积极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孟惊涛抛出橄榄枝：“谁都知道孟氏的有强大的云技术，安防必不可少，如果孟总加入必定能如虎添翼。”

孟江涛之前受了李教授一怼，他为人睚眦必报，正愁找不到机会呢，讥笑：“教授真以为我是家养的猫咪，你要我就要把肚皮翻过来给你？”

众人笑了起来，李教授红着脸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孟惊涛看向挺拔站在中间的江声：“江总固然聪明但我孟某也不蠢，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我开放源代码借机牟利？”

要知道孟氏的技术核心并不在智能电器而在网商平台上，他的萌萌哒平台需要支撑自己的网商应用开发了一套专利云技术，平台越做越大很多电商加入进来，然而孟氏虽然使用了开源的虚拟化技术，但是代码是闭源的。

孟惊涛觉得自己是个商人，又不是普世的佛，只做有利可赚的卖卖，而且另他更生气的是就算要什么协会也应该是孟氏牵头，现在被江声抢了先机，自然要搅黄不可。

大家一听都开始摇摆起来，海声和孟氏究竟如何选择。

孟惊涛又加了一句：“我前几天看到一条新闻说是德国动物学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鲦鱼因个体弱小而常常群居，并以强健者为自然首领。然而，如果将一只较为强健的鲦鱼脑后控制行为的部分割除后，此鱼便失去自制力，行动也发生紊乱，但是其他鲦鱼却仍像从前一样盲目追随。”

“我劝大家也想想清楚不要跟着江总做了一群盲目的鲦鱼。”他得意地盯着周围的人看了一圈。

果然不少人开始打退堂鼓。

江声转过头正视孟惊涛，他本来个子就高出一个头，长身秀林地的，在气势上也高了几分，

江声开口：“你说并不是新闻，而是鲦鱼效应，我也听过，我还听过鲶鱼效应，比起鲦鱼我更喜欢将自己比作鲶鱼。”

孟惊涛这个土老板哪里知道什么鱼不鱼，他并不看书，一切知识来自自己的出入商海的经历，想卖弄知识却被江声说得哑口无言。

江声冷静地对众人说：“他说得没错，诸位都可以慎重考虑，在这里我承诺海声安防系统将来会对协会的每一位成员公布源代码。”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孟惊涛更是脸色沉了下来，

华影是在场唯一一个不专业人士，孟惊涛也只是比她强一点点，她隐约听出江声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和孟氏正式宣战了。

江声这个书生没想到还挺硬气的，华影骄傲地看着他，像一只守着鱼缸的猫。

孟惊涛讥笑：“拭目以待，若是江总以后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他转身和华影道别，

他欠身亲了亲华影的手背：“华总，请理解我代表孟氏的利益，但作为我个人华总有任何困难，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改日我请你吃饭。”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华影抽回手，勉强点了点头。

然后，她开着车带着凯旋的江声班师回朝。

华影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孟惊涛半斤八两，问：“什么是鲶鱼效应？”

江声说：“鲶鱼以鱼类为食，在装满沙丁鱼的鱼槽里一条的鲶鱼。鲶鱼进入鱼槽后，便四处游动查看，而沙丁鱼见了鲶鱼则会因为紧张，左冲右突，四处躲避，加速游动。这样一来，沙丁鱼就逃回了渔港。换句话说就是鲶鱼激发了沙丁鱼的求生欲。”

华影又问了公开源代码的事情。

江声安慰：“不用担心，源代码公开反而整个行业可以一起添砖加瓦，集思广益，越做越好。”

华影想到孟惊涛的反应，不禁感叹江声的聪明在于他的大气，心无旁骛的思考反而赢得更多。

夜幕沉沉，霓虹灯闪烁，华影在红绿灯前停下，

她犹豫了下问出了今晚的最大困惑：“那我再问你，在你眼里，我到底美不美？”

江声转过头，旁边的车一闪而过，闪烁的车灯照亮江声澄澈的眸子，正专注地看着华影微红的脸，

“那个你想清楚了回答。”华影不好意思。

江声认真回答：“美。”

华影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果然她就知道，是因为美貌。

车开动出去，江声还在看着华影的侧脸。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华影只觉得半边脸要烧起来，问：“你在看什么？”

“从几何学的角度说，你的脸可以视为一个平面，鼻子和嘴巴是互相垂直的直线，五官精确对称，经纬分明，简洁明了。十分有几何美。”

车子突然急刹，

华影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江声，闹了半天他说的美是几何美？

谁能告诉她什么是几何美，有人会这样审美吗？她这种脸是标准的美人脸好不好！

江声以为华影不满意自己的回答，补充道：“任何其他形式的美都会成为过眼云烟被时光的波涛湮灭，只有几何学的美才经过千锤百炼永垂不朽。”

华影心中一喜，笑容满面地继续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明明不懂什么意思，她竟然觉得是被高度褒奖了。

她将什么鬼几何丢到脑后，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摸向江声，

一会摸到柔软毛衣下刚硬的胸膛，一会又不知道摸到哪里，吓得她车都一晃，

憋了半天，江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牵手。”

江声叹了口气，将华影的手拉来，想了想被孟惊涛亲过的手背，狠狠揉了揉，

再地放在自己的膝盖。

沉沉的夜，轻柔的歌，嘴角的笑，相扣的手，这次才是心中最美。

接下来的日子，江声一忙起来就完全顾不上华影了，现在有各家精英助力，更是一头砸进工作，

然而进度却并不乐观，华影完全见不到江声的人，问了李汉卿情况，知道问题出在孟惊涛的专利系统上面，

虽然江声他们也能做出来，但是却需要长久的时间，现在是和时间在赛跑，耗不起。

正巧，孟惊涛打电话约华影共进晚餐，华影爽快地答应了。

在华影心里已经把江声当做摆在高塔里的美人，她的美人自然由自己这个骑士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