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妖孽回来。
躺在被窝里,他沐浴过后,擦干了头发,掀开暖帐,透着淡淡的月色,他唇角带着笑。那双紫瞳和他披散的黑发,实在显得很诱人。
他钻进被窝里,香气瞬间扑满我的鼻尖。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舌尖轻轻触了我的后背,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连忙转身,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上。
想到今日想到的事情,定要好好看看他的棍子,从他的脖子上慢慢下滑,本想就这么直接捏棍子,可是他的肌肤这么光滑,听他嗯了一声,双手放到我的背上,轻轻地磨蹭。
“妖孽。”轻轻喊了一声,他嗯了一声,抱紧了我。
那晚只捏了他的棍子,可是从来没有看过。
“我想看看你的棍子。”把脑袋缩进被窝里,试图找他的棍子,他笑了起来,按着我的脑袋趴在他的小腹上再不让我动弹。
“你放开啊。”这被窝原本就很闷,再这样不让我呼吸,我便更是受不了了。他微微松开我的脑袋:“你别乱来。”
哼了一声骂道:“我能怎么乱来?”
他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我。得到解脱的我如脱缰的野马,冷哼一声,伸手便放在他的裘裤上,他叫了一声,连忙要来捉我的手,只是我灵活多变,在他指头上咬了一口,他再叫,没脱下他的裘裤,倒是被他踢了一脚,出了被窝,惨叫一声,要拉被褥盖住**的身子,他在黑暗里扑上来,用自己的身躯盖住我,嘴角凑上来:“你确定?”
“什么?”疑惑地问他,摇了摇头:“我不懂……”
他也冷哼:“你会不懂?”用额头在我额头上撞了一下,我痛的龇牙咧嘴,他倒笑的异常开心。
于是,他自己开始解他的裘裤,黑暗里,我虽不能看的特别清晰,可是,大概的轮廓我也能明白。
该怎么形容好呢?
粗粗的,长长的,紫紫的,红红的,一个大大的蘑菇头。
咽了一口口水,倒不是觉得好看,只是,这是棍子的话,也太肉感了。妖孽饶有兴趣,将那棍子放在我眼前,又慢慢移动下去,乐呵呵道:“这么满意?”
一把将他推开,躲进被窝里。
恍然大悟。在马车上的嬷嬷似乎说过这么一件事,男人和女人要结合起来,才会有孩子。他的棍子,是长在身上的,拿不掉的。
以前远远地见过夜是如何要了妃子的,但一直不清楚是用什么东西,现在想想,也大概明白,就是棍子,该死的棍子,并不好看的棍子!羞愧地躲在被子里,他伸手抱我的腰,我也觉得无力,难怪诸宵也要脱我的裙子,脱他自己的衣裳,原来,如此。
“吃了我?就是这个东西么?”把他的手推开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轻轻点了点头,不折不挠地用手往我胸上移动,怒吼一声:“不要。”将他推开,缩进被褥里:“你别吃了我。”
他在一边愣了很久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只好听我的,也一声不吭,自顾自地穿起裘裤,再不来碰我一根手指头。这夜,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第二日一早,妖孽就不见了,掀开暖帐看,也四处无人。
他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摇摇头,拿起衣裳开始穿。
中秋节很快便要来临,宫里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暮秋和绮月一个留下陪我,另一个回圣安宫准备中秋节的布置。
中秋和除夕一般重要,这点倒是和云上国一样。
云上国送来了许多东西,绸缎,宫饼,珠宝。
暮秋将盒子送给我的时候,还眯眼笑着道:“娘娘的父王如今还想着娘娘呢!”接过她手里精致的盒子,坐到软塌上,打开盒子,一颗光明的明珠呈现在眼前,那明珠,比我脖子上戴的更大,更耀眼。
你视我为掌上明珠,却从来只用明珠点缀我,我是不是你的掌上明珠,又怎么会不知道。仪容太后说过的,我注定来这里,就算我怎么反抗也是不可能的,你根本就是一早就要将我送来这里的。
什么掌上明珠,我从来不稀罕。
将盒子重重地关上,整个屋子都发出了闷响,暮秋惊讶看着我,喊了声娘娘。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有人从我手中拿走了盒子,道:“这是?”
回头看到一身明黄的妖孽,嘴角扯出一丝笑来,他比夜年轻呢,他也不是我的父王,他的身份还是我的丈夫,他还说要许心给我,他比夜好,比夜好。
打开盒子,妖孽也笑:“你脖子上不是已经有了明珠么?干嘛还送这个过来?”说罢,坐到我身边,任暮秋行了礼,便支使了下去。
“不知道。”摇摇头,看着妖孽。
妖孽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边:“月隐国的中秋可比这明珠有趣。”
“有好玩的吗?”连忙挽着他的胳膊问,妖孽点头:“嗯。”
过了三日,便是中秋佳节。
妖孽起身,暮秋和绮月已经进来服侍他穿衣,今日不同,没有往日的束缚,倒有些洒脱的感觉,窄袖,长靴,把他完美身材勾勒的极是好看,捏着下巴看他,他回头看我一眼,道:“月隐国的中秋节都要赛马!”
赛马?
我知道诸宵骑马是极好的,只是这妖孽,常年在宫中,怕早已经不行。妖孽得意看我一眼:“你别小瞧了孤。”
暮秋回头看着我道:“王上的马术,这月隐国,怕也只有宵王爷可媲美了!”给妖孽戴上了王冠,露出妖孽的整张脸来,又上前给我服侍。
今日换下了凤袍,和妖孽有得一比,窄袖,长靴,倒有些飒爽的英姿了,得意地冲着妖孽一笑,连忙梳洗整齐,却见发髻倒并没改变多少,依旧是累赘,将发丝全都裹紧发冠里,再讲脑袋上的发簪珠花一齐拿下,摇摇头:“这些东西很麻烦,我戴一个就好了。”整日压着我的脑袋,迟早有一天脖子都缩进去了。
妖孽笑,任我随意。和妖孽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在慈宁宫用膳,吃的依旧是清淡的食物,这次太后倒热情许多,拉着我的手,依旧叮嘱我要早为皇家开枝散叶,妖孽说好,正在努力,太后脸色微微不好看了些,但毕竟是老姜,只留我一个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随着妖孽去了皇家赛场,身后跟着大队人马,跨进赛场,便见着所有的官员起身跪地,大肆膜拜:“臣等叩见王上。”
妖孽轻轻挥手,带着我往金座上一坐,喊道:“平身。”
以为不再给我拜礼,却听到百官众口:“皇后万福。”
跟着妖孽的模样,抬了抬手:“免礼。”回头见妖孽眼里有笑意,一时间紧张也少了,点点头,见百官站起身,整齐地落在赛场上。周边有百官的家眷,也有后宫的妃嫔,远远看去,那家眷里,身穿紫杉的女子,脸上带着浓浓的微笑,正盯着我看。有些激动,想伸手跟她招,可她不断地使眼色做口型,让我不要动手,知道她为我好,也大力地点着头,冲着她甜甜微笑。
太监在台子上宣读赛场规则,众官便看着赛场的赛道,那马棚里关着许多出色的马匹。妖孽伸手指着赛道:“孤还记得小时候,常和诸宵来玩耍,也就是前年,孤才重新回到这里。”他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紫瞳回头看我一眼,又淡然一笑,指着马棚道:“孤喜欢里面那匹棕马,你一眼,能找出吗?”
马棚里棕色的马这么多。
一眼看去,围在两匹黑马中,棕*神炯炯,那马蹄不断地往地上踩,身材虽不是最魁梧的,可看着最灵活,一看那眼神,便能想到妖孽的紫瞳,轻轻点点头,伸出手指着那棕马,问:“是那匹吗?”
妖孽眼里泛出一丝精光,轻轻点点头:“孤从小就喜欢这马,它陪着我远去万里,又从万里回来。”说着,又得意地笑:“若不是今日要赛马,孤是舍不得将它放在这群劣马中侮辱的!”
远去万里?又从万里回来?有些远的距离,可那马一只盯着妖孽的方向看,主仆情深,抵挡不住。
规则宣布完毕,百官已经跃跃欲试,太监回头试探性地看了妖孽,嘴角带着奉承的笑,妖孽站起身来,从妖孽手中拿起鼓槌,大步走到那大鼓面前,扬起矫健的手臂,在那大鼓上狠狠一敲。
“开始!”妖孽向来对人话少,就是这样的关键的场合,他也不多说。
放眼望过去,侍卫已经打开马棚,很多官员都纷纷上前选马匹。拉了妖孽的袖口,道:“你若不再去,你的马,可要被人选走了呢!”
妖孽笑,摇头:“不会。”
回头看着他,这么笃定?
反正不是我的马,爱如何便如何吧,轻轻吸了一口气,远远地,便见着一身黑装的诸宵,脚步轻快,脸上带着笑意,他看了马棚里的马,轻轻摇了摇头。忽有一名脸貌清秀的男子上前,屈膝拱手:“王上,臣有不情之请。”
妖孽眯眼,看着那清秀男子:“说。”
男子抬脸,看着妖孽道:“臣的阿妹一直想学骑马,可惜人笨,总也学不会,今日赛马,阿妹偏要与臣共骑一骑,臣已经说了不行,可阿妹哭闹不止,还望王上应允!”他脸上带着赤诚,妖孽的紫瞳顺着男子的身后看去。
只见那些女眷中,确有一名女子,身穿青紫衫,脸貌也极是清秀的,捂着脸放声大哭,引得很多女眷都上前安慰。
我的笑颜最不喜人哭,这世上,只有我哭,笑颜才会安慰的。笑颜回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切,已经嫁为人妇,她的长发已经盘起,显得更有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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