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张木子这才反应过来,直接惊叫了一声!
随即他就看到昏睡之中的蔷薇,这便更走不动了。这些远道而来的释教高僧不正是来降妖除魔的吗,怎么反倒对自己人下起手来了?
“怎么回事!”园圃大师走在前面,可走了几步发现大家都没有跟上,有些恼怒,回头一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木子不肯走,悟缘拿他也没办法,也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僵持在这里,其他和尚也是进退维谷,而看到师父园圃驻足回首,悟缘连忙说道:“师父,他…”
园圃大师一挥手,就打断了悟缘的话,手中已然拿回佛珠,看来是准备故技重施。
而张木子这时已经挣脱开悟缘等僧人,跑到蔷薇的身边去了。而园圃大师这一次,佛法似乎失灵了,阵阵梵音自口中徐徐念出,佛光已经照向张木子,只可惜,张木子似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在努力唤醒陷入昏睡的蔷薇。
“醒醒,蔷薇姐,醒醒啊……”
没有用?园圃大师顿时愣住了,那小孩竟然根本不受自己影响。而反观悟缘等人,九个和尚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昏昏沉沉的,反倒迟缓起来。
无奈之下,园圃大师只好停下念经,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对策。
而蔷薇也在张木子的叫喊摇晃之下,也渐渐清醒过来。
“徐安!”
一睁眼,蔷薇脱口而出,猛然起身。
而这一声叫喊,也让张木子发现了一件事,徐安跟之前那姑娘还有那个据说酷似原先所遇到的某只妖兽的那只大老虎,全都不见了。
“大师,你们怎么会跟徐安他们打起来呢?”蔷薇已经清醒,自然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顾不得跟张木子解释,直接面向园圃和尚。
打起来?张木子闻声一阵错愕,回想起前后这群释教和尚的表现,张木子隐约已经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园圃大师见蔷薇已经醒来,知道那宝贝佛珠已经没什么用,于是收回怀里,换成之前最普通的那副佛珠,念叨起来。
“道教的女娃娃,你们既然保护了我西度子民免受妖族侵犯,如此便是我西度释教的朋友,即便定河村因你们而享受了一时平安也因你们而引来灭村惨案,但我佛慈悲,相信你们也是无意结交了妖族中人,所以,还请施主随我们回宝刹寺,见过我师兄园智之后,再做定夺。”
蔷薇目瞪口呆的看着园圃大师,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白白胖胖、据说经常在阳山行走传教的释教高僧。
而张木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听了园圃大师这一番话,越发的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大概的事情经过,已经尽在心中。
“等等,园圃大师,什么叫因为我们才引来的灭村惨案?”蔷薇实在是无法理解园圃大师的话,一点也顾不得自己女孩子家家的,直接出言大声喝道:“都说了不是我朋友做的!你为什么不肯信!”
园圃大师这会哪有功夫争执,偷偷瞄了一眼之前张木子拿来的那个手掌,血淋淋的,还带着余温,显然是生生从人身上拽下不久,这其中警告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北妖魔州那群妖怪,看来是真准备跟西度佛州过不去了!
难不成这就是宣战?不行,要赶紧回去跟园智师兄说清楚这事,如今师叔师祖他们都去了南缘,可不能在这时候动摇了我西度根基!
“你还顾不顾你朋友死活了!”园圃大师不愿多在那个问题上解释,直接指着李奉先,义正言辞的说道:“再不快些,等妖气伤到了他的内脏五府,就是佛祖亲临,古佛再显,也救不了他!”
这话到真吓住了蔷薇,听园圃大师这么一说,蔷薇也再没空争执,立刻担心起李奉先的伤势来。
虽然一路上,自己无数次的用所学道术想要为李奉先疗伤,可根本没什么用。真没想到,原来李奉先伤的竟然这么重了!
已经猜出原有的张木子这时候也趁机悄悄的对蔷薇附耳说道:“蔷薇姐,看来他们是认为定河村的惨案是跟着徐安的那只妖兽所为,而你还记得不,当初在万寿林,赵前辈就说过,他徐安所修的,好像就是什么妖邪的神通……”
张木子这么一说,前前后后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全都有了解释,蔷薇发现,这件事要想解释清楚,还真的很难办。
李奉先重伤,看来只能跟着园圃大师回宝刹寺医治,可显然徐安他们根本就被误会了,这可怎么是好?该死的徐安,怎么三年不见,你非要带一只妖兽回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妖族跟我们原本就势不两立!
“要不蔷薇姐,咱们先跟着园圃大师他们回宝刹寺,等治好了奉先哥,然后咱们再替徐安他们解释?”张木子见蔷薇还在犹豫,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好像生怕自己的提议有什么不妥。
也只能这么办了,蔷薇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等以后,自己再找机会替徐安他们跟释教这些个高僧解释清楚吧。
“那大师,我们先回宝刹寺救救我们朋友吧!”
园圃大师已经冷汗布满额头,显然是一直在担心那些妖兽会突然回来,可又不能强迫这些人一同离开,而现在看到蔷薇等人终于肯心甘情愿的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我暂时可以用这传自我释教大明王的降妖佛珠压住这位小施主身上的妖气,不让其扩散,等回到宝刹寺,我师兄园智大师佛力深厚,定有办法医治这妖邪之伤的。”
说罢,园圃大师脚下如悬空飞行,一溜烟,已经遥遥领先众人,重新走在最前面,速度飞快。
而原地也只留下园圃大师催促离开的声音,“还不快走!”
众僧人见几位施主终于肯自愿一同动身离开,这才纷纷动身,抬着李奉先,紧紧追在园圃大师身后。
一群人反倒更像是在逃命,飞奔着逃离了这个遍地残骸,已经成为修罗鬼场的村落。
而张木子跟在人群中间,又回头望了一眼之前那个已经被仍在地上的手掌,不由得发起呆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那些妖兽原本已经逃离,又怎么会突然拐回来呢?
而突然扔下这只手掌,还警告自己等人后果自负,究竟又会是什么后果呢?
张木子突然灵光一闪,这些妖兽种种奇怪的行为,会不会跟一直没有踪迹的赵前辈有关!
难不成,那手掌……
“木子,你想什么呢,呼呼,”蔷薇跟在张木子身边,见张木子一直扭着头,脚步也放慢了速度,连忙喊了一声。
张木子立刻回过神来,刚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蔷薇紧跟着就念道:“喂,你说木子,我们该怎么跟园圃大师解释徐安的事呢,可我们说了他们会不会就不管奉先死活了呢?那还是等到了宝刹寺,我们在找机会解释呢?”
张木子一下也被问住了,那手掌的事也被抛之脑后,陪着蔷薇,研究起这个问题来,“我觉得,咱们不如等他们治好了奉先哥,然后那时咱们三个一起来说最好!”
“话虽如此,可这样,可万一回到寺后,他们释教就派其他高手去抓徐安他们怎么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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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度一阵腾云驾雾般的飞奔,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三人就已经站在远离定河村不知多少里外的某个山尖。
“阳山这么大啊!”
落地之后,澹台雪卿伸了个懒腰,望着这阳山之上,成片的绿地,真是赏心悦目,而之前所遇到的种种不愉快,也权已经被抛之脑后。
白度也变回人形,一屁股坐在地上,对澹台雪卿的话深以为然,“那是,老夫早就说过,这西度佛州啊,唯独这阳山最为霸道,横向连绵数百里,无数个山峰山尖,是西度佛州最长也是最大的一片群山群啊。”
“喂,我说你俩别讨论这阳山了!谁能解释解释,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徐安插不上话,于是只得大声喊叫起来。
“你看不出来怎么回事?”澹台雪卿一脸无辜的看着徐安,只是眼神之中,狡黠的光芒闪个不停。
而白度则更是懒得多说一句了,“老夫才懒得跟那群和尚解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烦!”
徐安一阵语塞,都不知道下来说什么了!
看到徐安的傻样,澹台雪卿忍不住捂住嘴偷笑,好一会,才有空给徐安解释道:“那群和尚,自然是把我们当成定河村变成鬼村的罪魁祸首了呗!”
“什么!”徐安闻言一蹦三尺高!
这么大一件事,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徐安看着澹台雪卿,那目光好像完全是在看怪物一样!
“我说姑娘啊,这种误会岂是能轻易认下的!”徐安实在是对这姑娘没脾气了,“白度它不懂,被误会,还说得过去,你为什么当时不解释清楚呢!这样被误会,我们还怎么去宝刹城,还怎么离开西度佛州?”
澹台雪卿转过头去,根本不愿搭理徐安,那领头的和尚骂自己妖女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想到这个,澹台雪卿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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