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开始了。
许多人都是未曾想到,这两人竟然又碰到了一块儿,之前木雄就败在了陆北川手中,如今两人又碰到了,不知道又该是什么模样。
对于败在陆北川手中这件事,木雄一直耿耿于怀,而且极为的不愿意承认。他自认为实力非凡,区区一个陆北川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为什么会败在陆北川手中,自然是因为自己那天战斗太多,消耗过大,再加上自己的杀招尚未完全掌握,这才惜败。
如今自己实力又是强上许多,杀招也掌握的炉火纯青了。
“哼,既然你这混蛋碰上我了,这次定然要一雪前耻!”
相较于木雄内心繁杂的想法念头,陆北川心中并未有太多的担心,只是手中玩弄着竹签,对于前者那阴毒的眼神也并未有太多感觉。
当初自己就是能够击败他,如今自己实力又是精进了许多,想要胜过他,或许并不会像上次哪样搞得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当最后一名参赛者在众目睽睽之下抽签完毕之后,场中对决顺序便是大多已经敲定,有人拿着签子惊喜无比,暗叹自己运气好抽到了一些比较弱的选手。
而有些人则是哭丧着脸,因为自己抽到了那些排名前列的人物。比如某个实力在中下游的倒霉蛋,抽中了与墨成相同的号码,当即石化在原地。
“抽签完毕,各自先回去吧,下面随机抽签抽选对手。”
话音刚落,这位神魄境的裁判随手从竹筒里面抽出一支竹签,瞟了一眼,念道:“九号。”
听闻这个数字号码,其余人等立马离开了石台,只剩下那黑签九号与白签九号。
只是,在看到场中留下的两人时,许多人脸色都是变得古怪起来。
“这家伙还真是倒霉啊。”
“的确,这家伙排名顶多也就四五十,却抽到了排行第四的血崖。”
“我要是他,直接认输了,至少还免受一顿皮肉之苦。”
听到周围的议论之声,陆北川颇为疑惑,他并不关注这场上某人的表现,对这血崖也极为的陌生。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亦或,一旁的宁潇潇解释道:“这血崖排行之中排名第四,擅长速度,似乎与你之前碰到的那个刺客很相像。不过此人十分残忍,每一战都要将对手重伤,甚至想要结果人家的性命。”
听完宁潇潇所说,陆北川才明白,这血崖还真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啊,不过,希望不要遇到自己。
血崖站在场上,手中两把锋利的匕首被他玩出了花,不断在双手间转动,不禁让人有些为他捏把汗,真不怕割到自己。
他面露笑容,一对眼睛在看到对手之时竟是有着炽热之意,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把眼前之人当成了猎物。
相比于血崖,他的对手则是极为的不淡定,一张脸庞本来也算的上俊秀,不过在看到血崖之时,脸庞上满是苦涩之意。
抽到谁不好,偏偏抽到这么一个最是残忍的家伙。
“开始吧!”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满场目光皆是投到了这台上,想要看看这青年究竟能不能创造奇迹。
虽然心中已经对自己不怎么抱希望了,不过这青年素质也极为不错,一柄青色长剑出现在手中,随手挥舞间,便有着劲风呼啸。
长剑在手,青年气势也是变得凝实了许多,一股股青色的灵力从其体内急速涌出,最后顺着手臂,将那长剑也是包裹而进,霎时间,剑身上竟然隐隐传出风暴呼啸之声。
不过,对于青年大大上涨的气势,血崖却是丝毫没有波动,只不过手中的匕首停止了转动。
“苏澜。”
青年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却不料血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整个石台都是感受不到那股气息,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
苏澜顿时警惕起来,这血崖果真阴毒,竟是连一点武道精神都没有,极为的不尊重对手。
奇怪的是,血崖竟是半天没有出现,好像是离开了石台一样。
不过苏澜也是清楚自己的对手是何等的强大棘手,一开始并未有丝毫的保留,面对那完全消失的血崖,体内的灵力没有丝毫的保留。
强劲的风暴呼啸而出,随着苏澜灵力的投入,这股风暴还在不断扩大,以自己为中心进而向整个石台扩张。
“藏头露尾的鼠辈,给我滚出来!”
不过几十米的石台上,这股风暴很快席卷开来,他可不信,这一招不能够将血崖逼出来。
“青风暴!”
一声大喝,青色风暴扩散到整座石台,甚至碰撞到了灵力结界,强劲的罡风足以撕裂任何卷入其中的东西。
“人呢?”
不过这道风暴将整座石台都笼罩在其中,那血崖都是未曾显露身形,不禁让苏澜一阵疑惑起来。
“莫非真是下去了不成?”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消散掉,血崖若是真的下去了,恐怕裁判早就判了胜负,再者说那血崖恐怕也不会怕自己。
忽然,一阵寒气自他尾椎骨向上蔓延,他分明是感知到,有着一股阴寒之气在自己背后出现。
“嘿嘿,你有这青风暴,我也有一招血风暴,想要让你尝试尝试。”
戏谑的声音在苏澜耳边响起,他当即想要回头将身后的血崖击退,却发现自己身体忽然凝固起来,丝毫动弹不得。
血色灵力在他周围逐渐成型,好像是漫天血影,一股腥气沁入他的鼻间。
“血?”
苏澜朝着自己胸口一摸,一股湿润的感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一刀。
嗖!嗖!嗖!
只见得一道黑影不断闪过苏澜身体周围,每每闪过一次便有着血迹出现,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苏澜身上竟是多出了数十个伤口。
一抹寒芒陡然浮现,直接刺向苏澜的脖子。
“我认输!”
一道灵光快速席卷场中,将浑身都是血迹的苏澜带离了石台。
“真是没趣。”
血崖舔了舔匕首上仍旧有些温热的血迹,状若癫狂,这才纵身一跃,离开了场中。
“这血崖果真残忍。”
“那苏澜恐怕中了三十多刀,刀刀见血,也真是倒霉。”
“唉,就看接下来谁会碰到这家伙了。”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