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三章

好夯货,一听拿下,不由分说,舞动五齿耙,七声喀嚓。霎时间,七八个大汉跌翻在地,被八戒用绳子连同那三个女娇娘,捆了个结实。

其中一个女娇娘哭道:“长老啊,且莫怪罪,是那柏老头,把奴家老爹送到锦衣卫,若是奴家不来奉承,就要坐牢,好不命苦也。”

八戒:“如今你老爹何在?”女娇娘:“人到罪除,取保释放。”八戒闻言大怒,举起五齿耙,照柏杨先生屁股上又是一耙,筑得鲜血直流,挨刀一样喊叫起来。

八戒:“老头,老头,你可知罪。”

柏杨先生双膝跪地,哀求道:“二哥,念我年老无知,万求担待。”

八戒:“现在叫二哥啦,刚才怎的变成那般模样?”

柏杨:“天蓬元帅呀,不是我要变,而是这年头流行这个,大小当了个头目,如果不变上一变,就赶不上时代。我好容易爬上内阁大学士之职,怎能不变。是去年时节,几个盟兄盟弟,在长安城立足不住,前来投奔,我就把他们送到国立大医院,说是检查身体,就都剥了皮,制成标本,送到医科大学堂出锋头哩。”

八戒打个冷战:“呜呼,好险,好险。”柏杨:“二哥,长到老学到老,这就是一个教训。你以后再去看当头目的老朋友,千万要小心。”

八戒:“谢君良言,看你又说了老实话,怎的又变啦?”

柏杨:“不是变啦,是你的五齿耙厉害,我们当头目之人,就怕这个。”

那夯货长叹一声,唤道:“饶你不死,请起请起。”柏杨先生叩头谢恩,爬将起来,与八戒分宾主落座,重新叙礼。

柏杨:“不知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当面谢罪。”

八戒:“别他妈的唱京戏啦。”柏杨:“岂敢岂敢。请问不远千里而来,有何指教?”

八戒:“柏老呀,是朝圣团一行,到了贵国,既有恶医之名,定有恶医之实,是那鸦鸦乌护士小姐,说你阁下肚胀之疾,就是他们割治好的,特来打听一番。”

柏杨先生不听鸦鸦乌与护士小姐还好,一听到鸦鸦乌,只见他面『色』发白,浑身发抖,颓金山,倒玉柱,忽咚一声,栽了个狗吃屎,直翻白眼,有出气没入气。

八戒大惊,急忙跑到门口,抓住悟空,拉了进来。早有如花似玉把柏老头抬到**,人事不省。好个美猴王,当下脱下虎皮裙,照柏杨先生脸上放了两个猴屁。

柏杨这才悠悠还魂,双目落泪,叫一声:“苦也。”

悟空:“看你派头不小,苦从何来?”

柏杨:“大圣啊,想那鸦鸦乌院长,只知要钱,不知治病。是我人老心不老,被那鸦鸦乌护士灌了两句『迷』汤,灌得我老眼昏花,脑不灵光,任他开肠破肚,把气放掉。可奈肚胀虽好,肚痛难忍。是我前往国立大医院,用夷大人的艾克斯光一照,噫,不照尚可,一照不得了啦,剪子、绷带,还有我的一张名片,鸦鸦乌的一条『乳』罩,一条三角裤,统统缝到我肚里!”

悟空大惊:“有此等事?”柏杨:“是我不肯甘休,到他门前骂了一阵‘干你老母’,一状告到法院。”悟空:“敢情官司打赢啦!”

柏杨:“赢他娘的屁!法官老爷根本就是偏私,只罚他三两纹银。是我看官不能了,只好私了,托人去突厥国,要买两颗原子弹,轰他一轰。鸦鸦乌院长听说了,让那鸦鸦乌护士跟我一阵恋爱,结果把买原子弹的钱也给了她……如今人财两空,好不气死人也。幸逢大圣,千万给我治上一治。”

悟空:“老孙害着脑门疯,还没处治哩。”

柏杨:“待我介绍你去国立大医院,包管『药』到病除。”

八戒:“顺便也提提老猪,我的腰一直发酸。”柏杨:“一并介绍,全包到我身上。”

遂有书童捧上文房四宝。柏杨先生聚精会神,在名片上写了几句,交给八戒。

八戒:“老头,与其要名片,不如你陪我们前往。”柏杨:“我乃堂堂大学士,怎能轻易陪穷朋友看病,有**分,不当人子,何以表率群伦,救民救国?”

八戒:“你再端乌龟架子,老猪就再给你一耙。”

柏杨先生慌了:“二哥,千万别动武!你瞧我肚子里装了这些东西,好像百货公司,怎走得动?你就是筑上一耙,白送我一条『性』命。”

悟空在一旁道:“国立大医院既如此高级,阁下为啥不去把那些玩艺取出?”

柏杨:“你好蠢也,我乃当朝一品,如果住国立大医院,岂不被人疑心揩油?”

悟空:“阁下既为当朝一品,朝圣团关文,一并拜托。”

柏杨:“都包在我身上,等我去奏明皇上,就可盖上御玺也。”

弟兄二人,拿了介绍名片,欢天喜地,径往国立大医院而去。

到了国立大医院,两人递上名片。不一刻,院长晕晕忽大开辕门,躬亲迎接。到了接待室,有一闭月羞花端上香茶,八戒两眼只在她胸脯上溜溜打转。

那小娘娇滴滴唤道:“『迷』死脱猪,天气如此炎热,看你大汗如雨,教奴家好不心疼,请吃香茶一盏,也好解渴。”八戒双手接过,看也不看,一口吞将下去。

小娘再到悟空跟前,如法炮制;悟空挡不住她酥胸『乱』撞,也喝了个干净。

孙悟空:“请问院长,贵院护士如此热情,莫非有西班牙血统?”

晕晕忽:“敝院护士,训练有素,看人下菜碟;如遇贫苦之士,死在门口,也不去理。”

孙悟空:“圣手必有仁心,才是上医,怎能如此?”

晕晕忽:“圣手仁心,那是穷汉不开眼的话。现在流行的是辣手狠心啦,二位因是柏老大人介绍,故尔有此节目,好在马上就要为国牺牲,就是让你饱饱眼福,也亏不了本。”

孙悟空:“呀,院长,看起来你好面熟。”

晕晕忽:“你生在春梦东洲,我生在秋旖西洲,怎会面熟?”

八戒瞧了一会,也惊道:“定是那里见过。”

晕晕忽:“有一年我到大唐施医三月,莫非相遇?”悟空沉『吟』道:“难说,难说。”

晕晕忽:“二位虚火正旺,定是眼花。”悟空张火眼,睁金睛,定神端视,不禁大惊道:“你就是那个鸦鸦乌,怎的又到此冒充院长?”

晕晕忽:“放你的猴屁!我一身两职,于公既有招牌,于私又可发财,说我冒充,实在血口喷人。柏老大人刚来电话,说你二位口出无状,着我略示薄惩,故把你们送了过来。剥皮亭已准备妥当,等把二位制成猴猪标本,送到吐番国博览会公开展览,包管有成群的野鸡大举堂送我十个八个博士学位,届时报纸一吹,再印到名片之上,就更加唬人,要挣大批银子。”

孙悟空:“八戒,大事不好,快快脱身。”

晕晕忽:“泼猴,你脱不了身啦,倒也,倒也。”

一语未了,那八戒头重脚轻,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迷』不省。

好大圣,一瞧苗头不对,急急心念真经,口宣佛号,一手捏定闭毒诀,一手掏出金箍棒,迎风一晃,足有三丈开外,举起就打。

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悟空手臂麻木,虎口流血,低头一看。地上打了一个大洞,晕晕忽已不见踪影。他只好赶到八戒身旁,用手一『摸』,脉也没啦,身也凉啦,不禁流泪道:“兄弟啊,只为有病来求医,怎知撞进鬼门关。”

当下照八戒口中,吹了三口仙气。八戒一咕噜爬起,拔腿就跑。

孙悟空:“夯货,怎的怕成这个样儿?”猪八戒:“师兄稍待,我要出恭。”

孙悟空:“可知便所?”猪八戒:“管他娘的便所,我就在门口来一个朝天蹶吧。”

八戒随即脱下袈裟,‘噗里噗哧’的拉了一阵,喘了口气,『揉』『揉』肚子,道:“哥啊,那晕晕忽何在?等我赏他两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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