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口若悬河

这应该是一个忧伤的故事，萧离酝酿了几分钟，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鬼秒变忧郁男，深邃的瞳孔散发无尽的悲伤……

“卡。”唐卓毅然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没好气的说：“大哥，你不用这么走心的，而且现在读者都喜欢帅气的小鲜肉，你就算忧郁成张国荣，观众也不一定买账。”

萧离：……

“开始。”唐卓摆正了坐姿，让自己更舒服。

萧离无奈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巫族最后的传承，准确的是是炼妖壶选中的继承者，其实世间在没有巫族存在，早在遥远的上古年间血脉就已经很稀薄了，但是炼妖壶是亘古长存的神器，是以每个一段时间就会问世，挑选新的主人，这这种传承蔓延下去，这个时间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前年，当然几十年也有可能。现在不是一部电视剧叫轩辕剑吗，那个陈靖仇还真是炼妖壶选中的主人，自陈靖仇之后近一千年的时间，炼妖壶又选中了我。现在是你。”

唐卓没说话，但是听得很认真：“这个和山上的诅咒还是没有关系，你只是交代了炼妖壶的来历和认主的动机，这并不能帮助我。”

萧离索然一笑道：“别急啊，我现在就告诉你诅咒的来历，青光山诅咒是我无疑造成的。”他揉了揉眉心，往事如同电影播放器释应在脑海中，羌然自嘲道：“炼妖壶的来历是不用说了，拥有毁灭的力量，可以说拥有炼妖壶等同于拥有了全世界，纵然想寰宇称王亦非难事。我对权力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长生却无比向往，随着我年级的增大，我越来越恐惧死亡，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炼妖壶，不负众望，在我六十多岁的时候，终于在炼妖壶内壁中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奥，那时候我欣喜若狂，一门心思修炼长生不老之术……”

回忆久远岁月中的坚持，萧离的目光朦胧了，带着一丝悔恨，一丝惋惜，一丝迷茫，一丝疯狂，还有一丝愧疚的惆怅，他确实得到了长生，不过是以另一种形态，而且酿成了大祸。

“我看到长生不老的秘术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可笑我不自量力，就连远古时代那些杰出的英杰都没有办到的事儿，我竟吃席妄想超越他们，是以付出惨重的代价，如今我非人非鬼亦非仙。”

唐卓愕然了一下，这个旋律好耳熟呀，他试着哼了一下：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练，岂无水火淬锋芒，他一拍大腿，我靠这是痞克四唱的诛仙剑呀。萧离脸一黑，第一次认真审视唐卓，开始怀疑炼妖壶怎么会选中这么个货，脑回路不正常呀。

“我持剑向天，默数十震慑苍穹……斩不断无名的枷锁，哒哒哒哒哒。”唐卓继续哼着，惋惜道：“多好听的歌啊，就是没火起来，太可惜了。”

萧离脑仁暴跳，这特么还没完没了了，和老子说的是一回事吗，他沉声道：“你要是不想听后边的内容，我就不说了，和你沟通，我发现就是个错误。真不知道炼妖壶为什么会选中你。”

唐卓不满道：“怎么啦？我怎么啦？我再不靠谱也比你好啊，你说说你遭了多少孽？炼妖壶是让你为了一己之私造孽的吗？你从炼妖壶学了一身本事，帮了多少人？恰逢乱世，你手持不世神物，清末之际，又做了些什么？你指责我，也不脸红，我再不靠谱，起码是用炼妖壶帮着村民发家致富的，你又做了什么？弄了一堆烂摊子解决不了，就来找下任继承者。”

萧离黯然失色，他想反驳，可唐卓句句扎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唐卓哼了一声道：“你想辩驳？你辩的了吗？你觉得你强？不过外强中干，比特么喀了两肾的男人还不如，你觉得你厉害，八国联军犯中华，怎么就没见你蹦跶？还特么有脸说我弱，老子干的事哪一件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是，挣了钱是拿大头，那又怎么了？我干的多，做的多，拼的多，不应该吗？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还想长生，长你大爷，我特么真怀疑炼妖壶当时是不是瞎了眼，选你做继承者。”

这就不是字字扎心了，是在放血啊，萧离脸色红白不定，双手捂脸道：“哥，我错了，求您别说了。咱们现在应该把麻烦解决了，等事情告一段落，您再数落我行吗。”

唐卓呸了一声，骂道：“不行，老子气不顺，得捋顺了。我还没骂够，你说说你，仗着那么好的资源，霍霍了多少人？间接死在你手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你还能大言不惭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这就叫当彪子立牌坊懂不懂？我跟你说，心脏，穿的再干净，表现的再绅士，那也是人渣。同理可得，只要心干净，穿的再烂，吃的再差，那也是榜样。”

萧离一脸颓废，干脆一闭眼，随你怎么说吧。

唐卓一看萧离眼睛都闭上了，更来气了：“怎么着？说你不服是不是？我可告诉你老鬼，做错了事就该认，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特想抽你。”

萧离都快哭了：“老大，那我该怎么做。”

唐卓砸了砸嘴，骂道：“什么叫该怎么做？那么大人了还用我教吗？年级活狗身上了？”

萧离悔恨的道：“我不该来啊。”

旺财也不好意思的说：“这个事儿怪我，是我不该带您来。”

萧离叹气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去给你加老爷倒杯水，我估摸着他也骂渴了，让他润润嗓子继续骂。”

唐卓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刚说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就搞了这一出？”

萧离是真哭了，他哽咽道：“你把我弄死吧，我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骂那么狠，还不能还口的。”

唐卓说：“废话，那是你亏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