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动作迅速,很快在他们面前站成一排,这里面有黑人,白人,甚至容貌风格明显偏韩、偏日的人,想必是来自世界的不同地方。
但容玉锦只是用汉语介绍道:“大家都看好了,这位小姐,从今天开始,就是这里的第二个主人,你们要……”
“什么!”
没等他说完,徐熠星立刻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惊慌失措道:“没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啊!我还没说要住在这里呢,你不要乱讲!”
“乖……”
容玉锦将她的小手拿开,哄小猫似的:“先等我把话说完,房租等下咱们另谈。”
靠,等他说完她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看着两人‘有爱’的互动,佣人们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笑的徐熠星眼皮直跳,汗毛倒竖!只在心里不停盘算着等下怎么找到自己的行李带着弟弟赶快逃跑。
容玉锦抓着她的爪子,接上话头,面容严肃道:“你们要像对待我一样的对待她,不得有任何闲言碎语,知道吗?”
“是,容少!”
众人以标准的或不标准的汉语齐声回答,容玉锦满意的点点头,挥挥手让大家散了,然后拉着徐熠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徐熠星戒备的看着他,想着等下如果听到或看到什么天文数字,千万不能表现的太丢脸。
“这栋别墅右侧的全部房间,随意使用,我住在左侧,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客厅大家一起用,佣人也随便吩咐,都听你的,而关于房租问题呢……”
说到这里,他从茶几的一边拿过一张纸,显然是早有准备的样子,推到徐熠星的面前道:“就是上面这些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呢,就签字吧。”
徐子谦也知道自家姐姐应该是没有太多的钱住这么豪贵的地方,赶紧伸长了脖子去看房租内容,嘴里也不知不觉中念了出来。
“租房协议,一,每月为房东做五次晚餐,可以重样,自主选择菜谱,二,每月为房东系领带十次,领带可自选,三,每月陪房东购物两次,由房东全盘付款,四,每月陪房东遛宠物一次,范围在本小区内,五,如每月超过三天无正当理由的晚回家或不回家,则赔给房东精神损失费法……”
徐子谦还没念完,内容就突然被姐姐一手遮住了,徐熠星脸色难看的将余下内容快速看完,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叫道:“这不公平!”
“哪儿不公平?”
“几乎每条都跟房东有关,凭什么啊!房东是谁?”
“我。”
“啥?”
徐熠星彻底懵了,对方在说什么,房东是他?这是他的房子?或者说……这是他的家!
她忽然有种自投罗网的上当感。
容大少笑的十分得意,“没错,房东就是本人,我想收什么样的房租就收什么样的房租,我想让你怎么住你就得怎么住,怎么,有意见吗?”
“有!我不要租这里!”
徐熠星将租房协议团成球球扔还给他,拉着弟弟起身要走,结果刚要站起来,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这这这,这个不知何时趴在脚边的庞然大物是、神、马!
容大少开怀的笑了起来,吹了声长长的口哨,赞许道:“大白,干得好。”
而卧在徐熠星脚边,通体雪白的老虎,则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对主人的称赞很是受用的样子。
“哦,忘了介绍一下,这就是协议里的宠物君,它叫大白,今
年五岁了。”
“谁TM要听这些啊!”极度惊吓之下徐熠星连粗话都飙出来了,浑身僵硬的像石头,“快让它走开,快把它弄走!”
“可以啊,你再告诉我一遍,这房子,你到底租不租?刚才我没听清楚唉。”
“租……我租还不行吗!”
呜呜……死混蛋,她终于有点明白这家人为什么有势又有钱了,绝对是因为……不、择、手、段!
徐熠星含泪答应和弟弟住下,含泪的签字,含泪接过容大少郑重其事递来的房子钥匙,含泪的目送大白虎终于肯挪动尊躯,离开最佳攻击她的范围之内了。
倒是徐子谦怀里的小白猫,不但不怕,见到大白虎还兴奋的不得了,马上从徐子谦怀里跳了下来,一个高跳就跳到了大白虎的背上,把徐熠星吓了一跳,连忙想去抓,生怕大白虎一个不高兴把小猫给整个吞了。
但奇怪的是,大白虎对此并不以为意,反而继续懒洋洋在另一处地毯上卧下,任由小白猫在它身上欢腾无比的跳上跳下,在它浓密的毛里拱来拱去,还张开嘴咬,完全把它当妈妈玩的节奏。
喂喂喂,不是毛长得一样就是同类啊亲!
……
爱丽莎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但因为宋云霆回来的时间有些延后,所以她直到宋云霆回国的前一天,才开始着手调查这个叫做吴心语的女孩。
吴心语接到电话时,看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号码,还以为又是骗子说她的父母、朋友、甚至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女儿被绑架了,让她赶紧汇钱,或宣扬什么壮阳小广告之类的,当怀着如果是骗子就骂他一顿,如果是小广告就马上挂掉的复杂心情接通时,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比广播里的女声还要柔软好听的声音。
“喂,你好,是吴心语吴小姐吗?”
吴心语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结果一个也没派上用场,不禁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头,猜疑着应道:“是我,你是谁啊?”
“是这样的,有位叫宋云霆的先生托我告知你一声,他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呢,请去飞云机场接一下吧。”
“宋云霆?”
这个让她明明排斥,却一直魂牵梦萦的名字真正的出现在现实里时,却让她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了。
“他不是……死了么?”
“嗯?”
爱丽莎微微一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前几天给自己,不,或者说给钟家伦打来电话的那个男人,已经挂掉了?那那个电话是……托魂?
一向蛮悍的黑道千金大小姐后背当即出了一层白毛汗,而毫无所知的吴心语继续问道:“他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完全忘了自己的手机早就丢了,现在手里拿着的是新的手机和新的卡,“他回不回来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哦,关于他向我告白而我拒绝的理由,想必他很清楚,除非他保证能改掉,否则,没得商量。”
话音刚落,吴心语就挂了电话,靠在舒适的真皮沙发里,她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往昔的一幕幕没有经过同意,就一一浮上脑海。
她和这个男人的孽缘,也许该从表白被拒那一刻开始,就结束了。
一个事业有成但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花花公子,她要来做什么?他们吴家根本不缺钱花,不靠男人依然可以过的潇洒,所以呢,她为什么要答应这个男人的表白,来折磨自己啊!
但是又为什么,在酒吧听到他在瑞士度假却出事的那一刻,她竟有种莫名的恐
慌和愧疚,就好像,他去了瑞士,又遇了难,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是啊,如果他没有被拒绝,就不会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就不会想要出国度假,如果没有出国度假,自然就不会遇上大雨然后被水淹了。
于是这个结就一直系在了她的心里,虽然她不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每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但每当独处时,那调酒小哥的话,仍一遍遍的在脑海深处响起。
现在,他说他要回来了,表明他并没有死,吴心语觉得自己的心结该解开了,也该放下了,她才不是熠星那么优柔寡断的人,当断则断!
可是,他为什么又要托人来告诉她,点名让她去接他!他是谁啊,让吴大小姐亲自去接,好大的面子!
吴心语气呼呼的捶了下身侧的沙发,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定了明天下午两点的闹钟?
她啪的扔掉手机,气呼呼的想,这什么破手机啊,也太智能了吧,智能到根本就不需要主人的操控了好吗!
时间:PM2:00,地点,飞云机场出口处。
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出口处亦站着许多举着牌子前来接机的人,吴心语怀抱着一盒看起来疑似礼物的东西,不情不愿的站在人群后面,在步出机场的人群里,仔细搜寻着那个大坏蛋的脸,心里还不住的在想着,是她可怜那个坏蛋下了飞机却没人来接,孤零零的太过凄惨才来接的,才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可是左等右等,吴心语都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看看时间,已经2:30了,飞机延误时有发生,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她站了这么久,却忘记穿平底鞋的脚都有些酸了。
到了下午三点,吴心语的两只脚即便轮流支撑身体,也痛得不行,她有些泄气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来晚了?但就在这时,却听周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又有一架飞机停落了!
她连忙打起精神,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出口,盯着盯着,果然看见一道鹤立鸡群的健壮身影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浅咖色的七分裤,脚上穿着白色的运动鞋,带着一顶鸭舌帽和一副墨镜,一走出来就东张西望个不停,健硕的身躯,所**之处傲人的肌肉毫不吝啬的的展示着,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吴心语刚想高兴的开口打招呼,却在出声的刹那,又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就紧紧依偎在男人的身侧,也许是刚才行人太多,给遮掩了,此时随着他们越走越近,也看的越来越清楚。
看身材是个女人无疑,和男人几乎相同的打扮,只是鸭舌帽下垂着长长的黑色发丝,她正一边走,一边亲昵的挽着男人肌理分明的手臂,涂着唇蜜的唇角高高上扬着,不时神色俏皮的和男人说着什么。
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登对情侣。
吴心语只觉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瞬间炸个粉碎。
她强忍住夺眶而出眼泪,狠狠扔掉手中的东西,还在上面踩了几脚,转身就进了一辆空着的出租车,语速极快道:“马上离开这里,快!”
“呃……”司机先生有些无语,忍不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小姐,你要去哪儿啊?”
“随便一个地方都行!”
“啊?”
无奈之下,司机先生只好先开走了再说,吴心语弯下身子,揉着痛的已经失去知觉的脚,泪水无声滑落。
是被脚痛的吧,一定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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