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男子皱眉道:笑话!
我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你,不行。当你往这里一站,就已经注定了败局。
板寸男子果真不是个冷静的角色,一时间横眉冷视:好大的口气!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打赢我!
我攥紧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
不过想一想,今天的经历还真有些戏剧性,本想带着杨丽娜出来散散心,却不料经历了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
杨丽娜见此情景,禁不住担心起来。她走到我身前,想劝说双方停止武斗。但是敌我对峙,都处在兴头上,如同是离弦之箭,很难放弃。一直坐山观虎斗的涛哥更是放出言之豪言,打也得打,不得也得打。今天你是我们练拳的靶子!
板寸男子深受鼓舞,一张本就是黑灿灿的脸庞逐渐呈现出猪肝色,也许在那群小弟面前,他一直是个神一样的人物,偶尔也会亮出两手绝活显摆一下。这一点从内保们的眼神当中可以看的出来。高手往往喜欢压轴,疤痕男人的落败,并没有引起板寸男子的回避,这更间接地证明着,板寸男子的身手,应该远远在疤痕男子之上。在某些程度上来讲,习武之人,最希望得到的无非就是别人的夸赞,尤其是老板的赞美。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要打赢我,替疤痕男子挽回些颜面,也在老板面前出出风头,印证一下自己的实力。
我紧盯着面前的对手,在心里猜测着他的斤两。
随着他一声闷哼,战斗毫无悬念地拉开了序幕。我轻轻拍了拍手掌,迎击来犯之敌。
战斗以板寸男子的猛烈进攻开场,我伫立原地,不觉中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名疯狂的斗牛士。待板寸男子冲上来,我稍往旁边一侧身,然后顺着他的冲击之力,狂挽其脖颈,腿脚发力一勾,一个巧妙的绊腿摔法,将板寸男子摔倒在地。在某些程度上来讲,这一摔很有戏剧性,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我正是抓住了板寸男子求胜心切的弱点,借力引力,摔的他七荤八素。他进攻越是猛烈,冲劲越是强悍,便越容易被我利用,造成更大的创伤。这
一点,是令他始料不及的。其实他的实力并不弱,这从他冲击的力度和速度便足以感觉出来。只是他太过轻敌,也太急于求胜了。以至于他爆发出来的力量,恰恰为我所用,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
板寸男子倒地后,却无大碍。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身,冲将过来。只可惜我没有给他任何反攻的机会,干净利落地一个过肩摔,又把这板寸男子摔倒在地。
这次板寸男子彻底被摔醒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和轻敌,仍然是一个漂亮鲤鱼打挺站起身后,他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攻防有秩,循序渐进。这家伙的应变能力的确不错,刚才如一只下山猛虎,此刻却警惕的像是一只猫。攻之便退,伺机再攻。他的防守,几乎在一瞬间,到达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面对板寸男子一次次的警惕性冲击,我灵活躲闪,也并没有急着锁定胜局。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我们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板寸男子机警如猫,虽然防守毫无破绽,却也无法进行十分有效的进攻。如此一来,我们僵持在原地。
或许是达成了一种默契,我们双方各自退后一步,安静地调养气息,恢复体力。
我全神贯注,身上的肌肉处于最佳状态,松弛有度,却毫不拘谨。若攻则迅出,若防则倾凝。我望着面前的板寸男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对方眼神深沉,脚步呈半弓步,双手握拳护着头部,呼吸沉稳,防守中隐含攻击,露不出半分破绽。瞧着他这标准霸道的搏击架势,我承认刚才的确低估了他的实力。不过在某些程度上来讲,我心里还是涌进了一股强烈的兴奋,只要遇到强敌,我就有这种兴奋的感觉。我喜欢享受那种克敌制胜的过程!很刺激,很过瘾!这种兴奋甚至让我忽略了我自己此时的处境,将所有一切抛之于九霄云外。
我紧紧地锁定对手,等待机会。
酝酿了十几秒钟之后,板寸男子的身形迅猛的扑了过来,这更像是一次大反攻。他用狂拳利肘对我进行了连环轰炸,并尝试用神乎其神的掌法砍我的脖颈。我将身体迅速贴
了上去,擒腕出肘,贴身肉搏。板寸男子灵巧地周旋,攻防得当。一个间隙,他突然斜跨一步,扭身使出一记侧踹,准确迅猛地踹向我的头部。我侧身让过致命一击,反攻对方胸部和腹部。
双方你来我往,拳膝肘腿等身体能用的部位全都搬出来用上了,劈里啪啦,仿佛在瞬间没有了章法。攻防在瞬间转换,主动进攻,被动防守。几乎是等待了良久,我伺机撤步,迅猛地施展侧踢弹踢多种腿法。
板寸男子一直想锁定主动态势,进攻颇具力度和速度。面对他的进攻,我巧妙防守,在防守中寻求突破。我的身形如泥鳅一样顺着他的拳头滑首贴尾,双手闪电交错地擒住了板寸男子的双腕,顺着他冲撞的方向微微一蹲身子,借力引力,一个过肩扛摔,板寸男子整个身体翻了出去。
这一摔,也注定了局面的瞬间改变。我没等他回过神来,施展强拳利腿对他进行了一阵猛烈的轰炸,板寸男子越来越难以招架,以至于整个身体被我一记侧踢踢倒在地,再也无力回天。
我火速地飞出一脚,在板寸男子躺下的身体上定位。
我问:认输了没有?
板寸男子脸即一红,随即偏向一侧,叹了一口气。
我收回腿脚,回到原地。
板寸男子颤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尴尬地回到涛哥身边。涛哥仍然没有责怨于他,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拍了三下手。
涛哥嘴角处露出一丝阴诈之笑:好身手!
那个始作俑者的胖子,见此情景,在涛哥面前添油加醋道:怎么着,节目演完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涛哥一扬手摇了摇头:NO,NO,NO。杀鸡焉用宰牛刀。
胖子试探地追问:你的意思是?
涛哥道:你一会儿就明白了!
顷刻间院子里的灯光被关闭了一半,稍显昏暗。我望着面前这个傲慢十足的涛哥,不知道他要耍什么把戏。
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谈何容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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