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咪没有哭。”时欣桐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害怕被小家伙,听出来她早已激动得在落泪了。
“妈咪,我想看看你,我可以打视频电话。”说话间,时允澈已经转移了通话模式。
本来时欣桐想要拒绝的,只因担心小家伙看到她哭了,可她实在是想他,这是他离开她那么久,她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她怎么会愿意错过,与他视频见面的机会呢?
“妈咪……”时允澈看着视频里的小女人,抿着嘴唇豆大的泪水,立刻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妈咪,允澈好想你,呜……”
“别哭宝贝,妈咪也想你,妈咪爱你……”时欣桐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极力克制,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来。
“妈咪,你瘦了,我看到新闻了,他们全部都在欺负你,我想要回来,可是……可是他们不让我走……呜……妈咪,你让爹地接电话,让爹地来接我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要和爹地还有妈咪在一起,这里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学习,一点自由都没有……”
“允澈别哭,妈咪会想办法,让你爹地来接你的,妈咪会来看你。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惹他们生气。只要你过得好,妈咪不管受再大的委屈,那都没有关系。你是妈咪的命,你要是出事了,妈咪也不想活了。”她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具体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小家伙了。“告诉妈咪,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早就已经好了,妈咪不要担心。奶奶说我只要听她的话,乖乖学习每天需要做的课程,她就不会管我那么严厉。而且,只要我学会一样,她就会奖励我,就像这通电话一样,就是我得到的奖励……”
时允澈对时欣桐说了很多,关于他在那边的生活情况。小女人仔细地聆听。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她有的是时间陪伴时允澈,却为了想要报仇,天天都扎在工作堆里。现在好了,时家的一切都夺了回来,她却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儿子。
母子二人通了几十分钟的电话,若不是时允澈那里的管家,一直在催促他,他还不愿意挂掉电话。
通话结束之后,时欣桐的心久久难以平复,之前一直忍耐的眼泪,也在此时默默地流淌在了脸上。
蕊儿全程都听着他们俩的电话,却没有去打扰她。这会儿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小丫头小心翼翼地蹭起身来,伸出稚嫩的小手,轻抚在她的脸上。为她把眼泪给擦拭掉。
时欣桐回过神来,目光盯着跟前的小丫头。她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虽然她不会讲话,但是这双灵动的眸子,其中的眼神却代表了一切。
她在关心她,心疼她。想要安慰她。
“都是可怜的孩子……”时欣桐一把将蕊儿,搂在自己的怀里。“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可怜啊。为什么不能和自己的妈妈在一起。
蕊儿,你想要找木清含吗?你想要跟她一起生活吗?如果你想的话,阿姨会帮你向你爹地说情,让他把木清含带回来的。
允澈不能和阿姨在一起,他心里很难过。阿姨相信你,不能见到自己的妈妈,也是特别伤心的吧?”
闻言,蕊儿蹭坐起身来,对着时欣桐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看起来,还显得有些惊恐。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让你爹地把妈妈找回来吗?”
“……”蕊儿不再摇头,脑袋垂下去,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怜的孩子……”她不去逼迫蕊儿,再一次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你和允澈差不多大,为什么你不愿意开口讲话,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姨想要帮你,但是却又显得特别的无奈。
不过,你放心好了,阿姨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像对待允澈一样对你好。
你知道吗?其实阿姨除了允澈哥哥,还有一个孩子,她是一个女孩儿,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和允澈哥哥一般大,因为他们俩是龙凤胎,两人出生的时间,只相差几分钟而已。
可是……她出生才两天,就已经没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肯定愿意和你做姐妹,你们俩也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她和阿姨没有缘分,做一辈子的母女,你若愿意的话,以后就代替她,做阿姨的女儿吧……”
“……”蕊儿乖巧地依偎在时欣桐的怀里,不哭不闹,仔细聆听着她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传来的气味,带着十足的焦味儿,时欣桐猛然回过神来,那个霸道总裁还在厨房里做饭呢。
她一个女人都不会做,盛司衍那个狂妄的大少爷,肯定就更不会做饭了。可他偏偏要逞能,这下好了,肯定得出糗了吧。
时欣桐拉着蕊儿的小手,一起从沙发上起身,大步到厨房里去。
此时厨房里已经出现了好多佣人,包括管家和陆风炫都在场。
还没有到厨房,外面长长的走廊里,就已弥漫了大量的浓烟。跟要把整个别墅烧了,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时欣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里的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水,浓烟还在滚滚地往窗户外面涌,盛司衍还愣站在桌子前。她直接松开了,那握着蕊儿小手,向盛司衍的身边走去。“你……你还好吗?这顿饭是要叫‘火烧厨房’?”
盛司衍别过脸颊,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瞅着跟前的小女人。
“哈哈……”她看着盛司衍的面孔,忍不住大笑起来。刚刚在客厅里,她的心情还失落到了谷底,哭得死去活来呢,这会儿就笑得乐翻了天。无疑就是悲喜交加。“你干嘛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盛司衍满脸都乌漆麻黑的,除了两颗眼珠能够看到,其他的肌肤全部都是黑的。连同他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也都变成了黑色,活脱脱的一个落汤鸡。
“有那么好笑吗?”盛司衍解开身上的围裙,负气地扔在地上,转身便朝厨房门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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