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靳泽怒了。
毕竟任谁按捺着心里的怨气在车上静静等半个小时,结果却看到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头也不回的跟别的男人走掉都会怒从心生的。
更何况,夜靳泽本就一肚子怨气。
车上。
夜靳泽透过单面可见的车窗死死的盯着车外越走越远的人儿,上一刻还内敛的寒意彻底四溢开来,双手死死的僵着在双腿上,骨节间隐着淡淡的青色。
坐在驾驶座上的夜七则早被吓得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滞的抬眼通过后视镜朝后座的男人看去,神情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
车后座的男人抿了抿薄唇,声音隐着怒意,“去找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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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实验室。
坐在满是医用药水气味的实验室里,轻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静静的落在身前不远处的地板上,神情静默。
“恭喜。”男人端着极简却又营养十足的晚餐放到轻音面前,随即一脸彬彬有礼的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轻音茫然抬头看去,“嗯?”
容月笙浅笑了笑,“我听说你们的婚事了。”
轻音愣了愣,一时间忘了反应。
“他很在意你。”容月笙将桌上的餐盘朝轻音面前推了推,“.吃吧,若是饿坏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轻音闻言笑了笑,抬手便端起餐盘里的勺子开始低头喝起汤来。
“我从没见过他对别人像对你那样上心,甚至不惜豁出性命都要护你周全。”容月笙一脸认真。
轻音又是一愣,拿在手里的勺子也蓦地滞在了半空。
顿了顿,轻音?嗯?了一声,虽然没有多余的话,但眼角柔和的笑还有嘴角浅扬的弧度已然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她当然知道狗子对她很上心了,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要尽快将戒指的事解决好,这样才能心安的回到狗子身边去不是吗?
想到这里,轻音又抬眼朝桌对面的人儿看去,“他.是不是很生气?”
容月笙沉默一瞬,“他去了老陛下那里。”
轻音闻言静默,眼里顿时划过一抹无奈。
她本想着先在这里待上一会儿,然后就以?要教容月笙针灸指法?为由让狗子先离开,等她这边了结完事后再慢慢去哄,可没成想狗子竟然先走了.
竟.然.先.走.了.
先.走.了.
哎。
看来果真是气狠了。
“这戒指既然可以屏蔽,那是不是也可以取下来?”不想再头疼狗子此刻的恼怒,轻音终于将注意力落回到了正题上。
没办法,要彻底解决狗子的恼怒,就先得把戒指带来的潜在危险解决掉才行。
容月笙摇了摇头,“不行。”
顿了顿,容月笙沉吟半瞬,“.我正在试图屏蔽这戒指的所有功能,一旦成功屏蔽后,戒指就更不可能被取下了,因为功能锁死了。”
“那如果强行用工具断开呢?”既然所有功能都被屏蔽锁死了,那强行断开戒指也就不用担心会引发爆炸了吧。
“戒指所用的金属属于稀有金属,如果强行断开,恐怕你的手也会.”容月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微蹙的眉眼已然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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